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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人之明,便该有事败之时一朝殒命的觉悟。”
皇后没有反驳,站起身来俯视着他骂了一句:“你这个畜牲”。
事到如今,延平帝反倒平静下来,也不恼了,喘了口气道:“你我走到如今这一步,你以为只是朕一个人的缘故吗?”
皇后似有不可置信,冷笑了一声,
“你母族一事,就算朕对你有几分亏欠,朕也已尽可能地做出了补偿,你生的孽障无才无能,朕也让他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十余年,对你们母子也算是仁至义尽,而你,又是如何对朕的?自你母族出事以来,别说怨怼,甚至连眼泪都不曾在朕面前流过一滴,自那以后,你少有笑容,冷面侍君,就算偶尔展颜,那笑中也满是讥讽,你自以为藏得很好吗?”
这话说得又急又密,延平帝说完便喘个不停,皇后气得浑身剧颤,她这十数年的隐忍在他眼里竟如同笑话一般,气窒之下几乎都要站立不住。
太子疾步上前扶住了她,皇后站稳之后定定地瞧着延平帝,仿佛要在他苍老的容颜上盯出两个窟窿来,良久,随着一声轻叹,皇后才道:“从前,我一直以为你我之间走到今日,除了命运弄人,也是因为杨氏的缘故,又或者没有杨氏,总也有别人,劣性如此,无怪旁人,今日才知,你爱的从不是我,也不是她,更不是旁人,你爱的只有你自己罢了。”
此言一落,室内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只有落叶擦过窗棂时的悉索作响,如同一把钝刀,轻柔又沉闷地剌过人的心上,最终是太子先开了口,唤了一声“父皇”
不知是否因为可能是最后一次唤的缘故,太子这一声唤地又轻又缓,顿了一下才道:“父皇放心,儿臣虽才庸能浅,也知侍父以孝,待君以诚之理,父皇为天下事劳心劳德,心力交瘁,以至沉疴难返,缠绵病榻,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儿臣揪心之余恨不能以身待之,好在有淑母妃贤良淑德,儿臣便让她来与父皇作伴。”
说罢,扶着皇后转身离去,在近门的一刹那,一直面色灰败眼神空灵的淑妃突然一跃而起,抓住太子的袍角。
知道大势已去,淑妃嘶声所求只有幼子:“求你,求你放过沣儿,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下的,和沣儿没有关系,他才八岁啊,他什么都不知道,求你...”
皇后和太子回身瞥了她一眼,太子虽被抓着袍角有些厌烦,却没有对女子动粗的习惯,说得再难听些,趴在地上的这位也是长辈,一时只能任她抓着,皇后一步上前,踏在淑妃抓着袍角的手上,足尖用力地碾。
淑妃一声痛呼,放开了手。
皇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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