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祁鸢,他只听说过。 (第2/3页)
”
夜渐渐深了,什么都入了眠。
可就算这样,总有睡不着的人,孤灯霜露砚一方,想着心间事。
次日,穹门城内。
经过一段时间休整,百姓们看着这些驻扎在此的兵,在晓得他们不会伤人之后,慢慢也放开了些。尤其在听到外边关于这支军的一些好话以后,他们便更放心了。
虽前主昏庸,大覃必覆,纵观整个历史,改朝换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很多人心里都清楚。可就算市井里不是没有这个法,但普通人家哪里有心思想那些个东西,真正让他们放松和接受,只是因为知道自己不会死。
其余的,例如国家能不能变得更好、大覃将来又会如何……生而为民,尤其是生在这片土地上,没期望是假的,可那些确实都太远了。眼下这么多事情没解决,哪有功夫想那个?国家大事,自有该操心的来操心。
乱世里边,既然无力改变时事,便只有顺应着时事过活。
其间烈性子的不是没有,哪个国家都有这样的人,势要与国共存亡,这大概是最叫人感动的死心眼。
可是,这并不是多好的一个国家,那个身而为君的也并不多对百姓负责。且先不大覃立国未满百年,基业不稳,便这四十余年里皇帝做过的事情,也足够让人寒心。是以,看清形势而愿意殉国的人,数儿不多也是正常。
除却那些死心眼的,余下大部分人,还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思在活着。也正是带着这样的想法,于是街道上慢慢有些铺子开了张。
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的呢?
也许,按照他们的认识来看,谁都没有错。
这本就不是个是非分明的事情,谁都没有错。
宋歌背着手,几乎走一步便看一眼身侧女子,却每每在她回头的时候佯装不经意般移开视线,模样楞得可爱。反复几次,祁鸢别过头来,笑弯了眼睛。
虽然不知道他今日为什么这样心不在焉,可是,这个样子还挺好玩的。
也许有些人真的不适合心事重重,譬如宋歌,他就该洒脱爽朗,除非要紧的事,否则便该有什么什么才对。负在身后的双手不自觉紧握在了一起,宋歌一定,转向祁鸢。
“泠儿……”
正了颜色,他唤她,下意识想握住她的肩,却不想竟被自己交握的双手牵绊住。霎时,眉眼间的正色被窘迫取代。
祁鸢回眼,正正看见他挑眉挤眼的纠结样。正想笑他,却不防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呼,随即是慌乱的脚步声四散,接着,便是重物坠地和东西破碎的声音。
齐齐转过身去,正看见一伙儿流民似的人打砸抢劫,祁鸢顿了顿,宋歌的反应却快,足尖一点已经向前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街上本就不多的人尽数跑光了,宋歌眼见那些人肆意抢着摊贩没来得及收的东西,心下一急,连忙上前制止。按,以宋歌的身份是不该有事的,那么多回的战事他都历了过来,可这一回却又有些不大一样。
那些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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