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三日(2) (第1/3页)
不过,有个极重要的问题是,我没做过练习,既没杀过鸡,也没杀过马,当然更没杀过人。脖子虽然就那么细,但又是皮肤,又是血管,又是气管,又是骨骼,复杂得很。这样一个完全的生手抹自己脖子的时候难免在力道和技巧上出现偏差,这一出偏差就难保不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死不了话还要眼巴巴地求助那个人,但那个人的终极目标估计就是把我搞得半死不活,我如果自己轻而易举如了那个人的意,估计连我九泉下最为木讷少言的大哥都会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不孝。
抹脖子,不抹脖子,这是个问题。
而且,我知道,那个人不会给我个痛快。在好好思考这个问题前,我有一个更迫切的问题要解决。
我跑到一边草丛,早上吃的东西被搜肠刮肚地吐出来。没想到马血这么腥臭,这么刺激肠胃,早知道该躲远一点。
那个人大约料定我是去吐了,没追过来,他的行为总是很精准。我吐完了,蔫蔫地走回去,不敢离马太近。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又拿出腰刀,在马臀上剜下一大块肉来,用布包好,走向我。
“那东西,离我远点”我说。
那个人冷哼一声,照例不理会,我退了两步,知道退无可退,索性站定。他从随身的包袱里摸出一条绳子,把我的两手捆起来,捆得不松也不紧,这种恰到好处必然省了我在路上抱怨捆得太紧的哼哼唧唧,也必然省了进了城池被城门的卫兵看出我腕子上的勒痕而多管闲事地过问,虽然卫兵主要兴趣在搜刮个把小钱买酒买春,多管闲事的几率小之又小。也省了我轻易挣脱,当然,就算没有绳子我也逃不了。捆了我不过增加我走路的不便宜。
我知道那个人的心理,这种做法无疑是种宣示,就如主人以烙印对奴仆的所有权宣示,老鸨以卖身契对姑娘的性自由进行宣示。
不管那个人心里想着对我进行何种宣示,我懒得去想,由他好了。整个捆绑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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