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87章: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5)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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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7章: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5) (第3/3页)

都是一丘之貉。

    “你这贱女人!”那小人扬手想打她,但是转念一想怕这一巴掌下去影响主子的胃口,应是忍着收回手,命令手下,“把她送到后边去。”

    几个人正要动手,忽然,外边传来纷沓的脚步声。

    所有人回头看去,只见官兵已包围了整个当铺。

    掌柜的又赶紧进去通知老板出来。

    鱼沉歌也感觉到这样的画面来得不可思议。

    很快,清雅俊秀的男子举步进来,身后还跟着衙门官员。

    看到是薄晏舟,鱼沉歌没脸面对他,低下头去。

    他还来做什么?来看她这出笑话到底要闹到何等程度吗?

    “丞相大人,您来得正好,这丫头说你家的丫鬟,我与她做成了交易,她而今要反悔,还以您来仗势欺人。字据在这,您且瞧瞧。”那老板看到事情闹大了,赶紧拿出字据来先自保为妙,并且让掌柜的快去备好茶、好礼。

    薄晏舟伸手将那一纸字据拿过来,鱼沉歌很想冲上去把那字据抢过来,不让他看到她到底用了什么东西换来的。

    他要认定她是偷的,那就是好了。

    可是,他浅浅地抬了下眸,看过来,她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薄晏舟看向手上的字据,上头写的玉让他感到意外。

    他想过别的,却没想过会是玉,而且还是价值连城的玉,若不然这当铺老板也不会拿一串南海珊瑚来换。

    “玉呢?”他抬眸问。

    当铺老板犹豫了下,也不得不让人去将玉取来。

    看到那枚玉终于重新出现在眼前,鱼沉歌双眼紧盯着,一瞬不瞬,好像害怕眨一下就会消失般。

    薄晏舟把指头大的玉拿起来端详,当铺老板巴巴地看着,险些就控制不住伸手去抢回来。

    “那串南海珊瑚,你们不是说她是偷的吗?”薄晏舟看向那几个贼眉鼠眼的人,声音温和,官威迸发。

    “这……只是误会,误会。”那个小人忙推卸。

    “误会吗?本官可不认为。府尹大人,交给你了。”薄晏舟将字据捏成团,收在掌心里。

    然后,鱼沉歌看着他朝自己走来,心里一顿慌,更多是难堪。

    不是认定她是偷的吗?做什么又跑来帮她?

    还为她以权压人,值得吗?

    薄晏舟走到她面前,直接拿起她的手,将玉放到她掌心里,轻轻合起,“既然这么重要,就别再轻易舍弃。”

    既然这么重要,就别再轻易舍弃……

    别再轻易舍弃……

    他可是在借此说她当年轻易舍弃了他?

    所以,无论她怎么做,都不可能再回到当初的模样。

    “不会了。”她双手握着玉,贴在心口。

    不会再有她可以舍弃他的机会了,因为,不再拥有,何来舍弃。

    “走吧。”他说着,率先出了当铺。

    她抬眸,看到逆光中的他,很耀眼。

    那一刻,她终于彻底认清了现实,认清了他们之间的悬殊不只在于十年前那件事而已。

    她跟着他走出去,身后是那个当铺老板的骂声,是那个府尹大人朗声宣布要查封这家当铺的声音。

    颀长精瘦的身影走在前头,鱼沉歌没有像往日那般上前缠着他说个不停,只是默默地跟在他后头走。

    走过街,入了巷。

    她忽然停下脚步,缓缓摊开手掌心看着躺在上边的小笋玉——

    娘,这次是真的没法完成您的心愿了。

    鱼沉歌将玉放回锦囊里,再放回荷包中,然后又从荷包里最隐秘的那个暗层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票据,轻轻地打开,确定上边的字迹完好无损后才松了一口气。

    “晏……丞相大人,等一下!”她抬头喊,尽可能语气轻快。

    薄晏舟蹙眉,停下脚步,徐徐回过身看向她。

    她朝他跑来,那张脸永远都是朝气蓬勃的样子,哪怕,只是在强颜欢笑。

    鱼沉歌站到他面前,将手里的票据递给他,有些支吾地说,“这是……当年江家给的……聘金。”

    说到聘金两个字,她都觉得是在羞辱他。

    薄晏舟不接,只是眸色转冷地看着低下头去不敢看他的女人。

    “当年,你一离开,爹和娘就将钱藏起来了。爹和娘临死前交代我,要我一定要活着将这笔钱还回去,告诉江家,你不卖!虽然,虽然当年确实是以那样的方式将你推开,但是爹和娘也很痛苦,他们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是无价之宝,不是可以用金银财宝换走的。”

    她说完,眼泪也扑簌扑簌地落下,不敢抬头去看他,怕看到他愤怒的脸色,和眼中的怨恨。

    “我将钱挖出来存到钱庄了,本来以为你在天都,江家应该也在的,没想到……既然这样,那这笔钱交给你也一样,反正你们也是一家人了……”她沉默了下,侧过身去抹去泪水,然后重新扬起微笑面对他,“爹和娘临终前嘱咐我的事也算办妥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见他还一直冷冷地盯着她瞧,她将票据塞到他手里,昂头,留给他最后一个笑脸,“我就……不道再见了,祝安好吧,一世安好。”

    转身,她从他面前走过,越过他,然后,笑容消失,泪水滑落。

    爹,娘,你们看到了吗?

    我把你们交代的事办妥了,放心吧,晏舟哥哥不会恨你们的,也许,是从没有恨过你们,他恨的,怪的,只有我而已。

    当年,他们一家三口被抓走,爹被诬陷杀人,明明杀人的是贺家,贺家伙同那知府狗官栽赃陷害。爹不认,就以欺辱娘来逼爹,娘又怎堪受辱,怎能让爹因此认罪,于是留给她的最后的话便是——

    [无论如何,活下去,一定要亲口告诉你晏舟哥哥,哪怕拿整个天下来换,都换不走他。]

    [这才是你的嫁妆,娘希望能在天上看到你带着这件嫁妆嫁给他。]

    娘要她一定要亲口告诉他,只是逼她必须活下去罢了。

    然后,爹似乎早已与娘商量好了似的,当夜就对那狗官提出那样在外人看来很禽兽不如的事。

    分开前,与爹见的最后一面,爹就告诉她藏钱的地方,要她一定活着,把聘金还给江家。

    他们都只是在逼她活着罢了。

    除了还想见到薄晏舟一面,这些年来,若不是靠着他们那样的嘱托,她怎可能撑得到现在。

    而今,都办完了,一切都了了。

    爹和娘交代的事都办好了,她要见的晏舟哥哥也见到了,他也过得很好,的确已经没有理由再打搅了。

    只是,没了多年来的那股信念支撑,没了薄晏舟的她,她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往哪儿走,又该做什么?

    怀抱着对薄晏舟的期待,鱼沉歌才能百折不屈。

    没了薄晏舟的鱼沉歌,也没了顽强力。

    她失魂落魄地走着,一直往前走,直到拐弯的时候,一股力道将她扯过去,她恍然惊醒,人已经被压倒在地。

    “不!”看清压在身上的人是谁,鱼沉歌惊骇地挣扎。

    “哈哈……人家可是丞相,就算日子过得再穷,也不可能看上你的。你还是乖乖跟我了大爷我吧!”男人边说边忙着去扯她的衣裳,压着她就凑上嘴去亲。

    恶心的气息迎面扑来,鱼沉歌皱着眉,别开脸,用尽力气地去踢,去踹,去打。

    可是,不行。

    男女力气本就悬殊,何况她已经整个人被压在身下了。

    是,没了薄晏舟的鱼沉歌是失去了顽强力,但并不代表她就这样任人糟蹋。

    她省着力气,强忍着那股舔在颈畔的恶心感,伸出手去够那块尖锐的石头。

    “想不到你哭起来的时候竟是这般梨花带雨,这些年真是被你骗惨了!今日一定要个够本!”

    指尖碰着后,她又小心地将其挪近,然后拿起,卯足了劲,快狠准地朝男人的脑袋砸去,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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