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鱼目混珠 (第3/3页)
云鞭,也算意思意思。
“你一定不认识路,我本就不该跟你来。”我身上虽然没有体力不支之类的说法,但本就连血液都没有的僵硬身体实在吃不消这样的长程散步。
“容大小姐聪慧,月的确不识路。”他笑颜如墨,完全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殊不知我已咬牙切齿,有将他大卸八块的杀欲。
“或许是那马车与月有缘,我就随意一走寻,它也随意一出现。”宫月突然止步,笑意更深。
不想他目光所望之处,确有一辆马车,珠贝成帘,金丝成垫。
“长宣王府”四字门匾清晰眼帘,马车就停于府门外石狮一旁。原来横冲直撞的马车,就是长宣王的圣驾,原来车中之人,便是长宣王与他的王妃。
在我暗暗悔恨今早没有太过留意车中夫妇的容貌之时,宫月把手挂在了我的肩上,他躯起身体,装作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一瘸一拐拖着我走向那扇王府之门,叩打三下。
不时府门已开,家丁探出头来询问:“两位何事”
“劳驾你们王爷出来,”宫月病怏怏地答话,“他的马车伤了人,连句道歉也没有,草民此番前来便是讨要个说法。”
“要我说,你被王爷的御驾所伤,只怪你命苦。那可是国君的亲哥哥,讨要说法讨要板子倒是不会少你。”家丁悲天悯人的情态惹得我差点笑出声来。
“小哥这话不对,”宫月握拳假咳几声,“我等草莽本就贫寒,家境不济,可总归是条人命。哪条燕国律法规定命分贵贱,皇亲有欺压百姓之理”
“多说也是浪费唇舌,我劝你早些回去,免得受皮肉之苦”家丁话音刚落,就见紫色锦衣的身影匆匆踏出府门,家丁立马退立一旁。
待我看清楚来人的一眉一发,将我今日所有的推论猜想狂乱颠覆。骨女的记忆里的长宣王是凌逍,而我所见的长宣王,是古钰。
长宣王也注意到了我们,不再急着赶路,只说道:“本王记得你们,今早多有冒犯还请二位见谅。”转而又对家丁说:“去库房取些银子,就当补偿两位的伤药钱。”他像交代后事似的交代完,又开始走他的路。
“王爷留步”宫月咳得更厉害,这厮看来是嫌钱给的少。
见长宣王停步,宫月颤声而言:“草民这伤拜王爷所赐,王爷却拿金银搪塞,难叫草民心服。”
“那你想如何”长宣王不耐,沉声而问。
“我们也是怕日后落下个病根有冤无处诉,王爷好歹让我们在贵府伤好再走,要说医术高明,哪比得上王爷府的医师”宫月说。
只见一小厮自马车跳下,飞奔至古钰耳边说了些什么,古钰对家丁丢下一句:“带他们去客房。”便跟那小厮疾步而去。
的亏长宣王忙人事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否则他怎么就没看出来两个骗子在他眼皮底下行骗且不说看不穿宫月装病混进府的念头,连我是不是受害者都分不清,我总觉得我同赫彩的样貌,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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