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君临水榭 (第1/3页)
我想,我与宫月这场互不理睬的冷战真的持续得太久了,连无残都看出了其间的端倪,勉为其难在一大早开了几句金口,问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正愁无处倾诉抱怨,于是乘机拴住无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将来龙去脉全数讲给她听。
现在才发现,无残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因为在我诉说的时候,她没有插过一句话。而等我说完的时候,她没有发表个人意见,只随手扯了片树叶,对我说:“要听曲子吗”
然后在没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无残吹响了纤薄的树叶,一首我从没听过的曲子就袅袅悠扬在了初秋的空气里。曲子是催泪的,凭谁都能听出其中伤感的音调,无残的眼睛看着很远的地方,没走过的路有很多,那里便是其中一条,此时的无残,是在吝啬地表露些什么呢
其实与其说是吹给我听,倒不如说是吹给她自己听更为妥帖。我虽是半死不活的状态,却远比她幸运得多,她就像从白骨里开出的花朵,只有她这样的人,才用得到这种攒满一箩筐悲伤的曲子。天狼殿的二十余年,她是怎么过来的甚至更早的时候,她是怎么过来的一个连花都触碰不了的女子,这一路是如何走过的
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以上的感慨,这些无残都没有说过,也没有表露过,但我却真切地感觉到了。我知道坐在身旁的这位戴着斗篷帽企图宽慰我的女子正在伤心,或者说,她一直都在伤心。
在芒砀山上的第十三天,一个午后的黄昏,阿突然说书仙老人请无残到主峰左山脚下的水榭相见,我顿时诧异非常。
撇开无残与这位仙者素不相识不说,书仙老人要见,难道不该先见见我这个有要事找他的人无残又没有性命攸关的事情找他,何故邀她相见除非经过宫月之口,否则他连我们一群人在山上也应是不晓得的。
我心生疑惑,当即要求跟着无残一起去。
作为豫东平原上唯一的山群,此山犹如蛟龙腾跃,虽不高峻,然孤峰鹤立,尤显峭拔,若不细走细瞧,倒是很难发现这矮地中的几分壮阔。半立水中的榭阁像朵凌寒而开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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