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早已驾鹤西去 (第2/3页)
,可真是把我给害惨了。”说着,她夺过苏青山手里的冰糖葫芦‘嘎嘣’咬了一口。
“你不认字?”夜元澈准确无误道。
冰糖葫芦被依红妆塞的满满的,她的腮帮子鼓的圆溜溜的,她小鸡啄米的点头。
确实是不认字,这方面是硬伤。
“愚蠢。”夜元澈毫不留情道。
“你骂人。”依红妆含糊道。
骂的就是你。
夜元澈挥袖离去,苏青山紧跟着他的脚步,依红妆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你凭什么骂我,你把我害的这么惨。”
苏青山敲敲她的小脑袋瓜儿:“那三个字是松涛亭。”
“啊?”依红妆丢人丢到一定份儿上了。
苏青山嘲笑了她一路,也终于明白了宫保鸡丁的由来,他们愈走愈远,愈走愈偏,依红妆惴惴不安的顿住步子,戳了戳苏青山的后背,苏青山回头带着疑惑的神情望向她。
“他会不会想把我杀了?然后扔到大山里?或者把我卖了?”依红妆的臆想症犯了。
未等苏青山回答,走在最前面的夜元澈折回步子朝她走来。
很显然,他听到了。
落地的声音清脆好听带着一抹戏谑:“把你卖了?卖俩包子?”
扑哧,苏青山没忍住笑了出来。
依红妆横着眼睛瞪他,敢情她就值俩包子啊。
“到了。”夜元澈不再和她贫嘴。
他们循声望去,眼前一片开阔。
庭院深深几许。
四通开阔的四合院伫立在他们跟前儿,蛮子门前有两座泛旧的石狮子,青灰色的石墙上染着沧桑的痕迹,瓦片上还长了一些牵牛花,有棱有角的山墙上挂着两个大灯笼。
“进……”夜元澈摇着檀扇信步悠悠朝里走去。
“这是什么情况?”依红妆偷偷问苏青山。
苏青山耸耸肩:“你猜。”
明知道我笨还让我猜,依红妆撇撇嘴。
这座四合院风水布局很谨慎。
两边是抄手游廊,中间是穿堂,四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周围种着很讲究的树木。
寓意早生贵子的枣树,事事如意的柿子树,还有一些丁香和海棠。
“今儿咱们住在这儿,青山,你和小书童住在左右两边的厢房。”夜元澈沉吟片刻,慢条斯理的说。
苏青山摸着下颌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情,依红妆有些不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为何要住在这儿?这是谁家的四合院?不会……不会是偷的吧。”
“好,到时候我们搬走的时候你把它背着。”夜元澈冷飕飕的反驳她。
两个欢喜冤家,苏青山笑笑没作声。
随后依红妆才知道,这个四合院是夜元澈花银子买来的,在她耍脾气离去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个商人要去杭州做生意要卖掉四合院,于是直接交了银票,告知了地方,于是,他们才不费吹灰之力的顺利的入住。
依红妆脚底抹油先跑到自己的房里溜达了一圈。
简单的壁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画,她托着腮帮子看了好一会儿发现看不懂,于是她索性放弃了,颠颠的跑了出来,她拉着眺望远方的夜元澈问:“二公子,你们怎么不住醉仙居,反而买下这么一个四合院。”
“千金难买我乐意。”夜元澈呛声。
冰碴子,依红妆撇撇嘴。
苏青山凑上前解释:“我们家公子还不是为了你,听说你被那店小二欺负了,我们家公子二话不说把房间退了,把定钱收了回来,买下了这座四合院,这样谁都不能撵你走了。”
不得不承认,苏青山的这番话让依红妆冰凉的小心脏暖乎乎的,她随即用肩膀撞了撞一副高冷模样的夜元澈:“哎呦喂,二公子,没想到你还是个暖男。”
“苏青山的话基本不归于人话。”夜元澈当机立断的泼了一大盆冷水来维持着他那要命的面子。
过午。
依红妆捧着一把大扫帚撅在地上扫地,将整个大院子扫的一尘不染,她的小鼻尖儿上沾着一些灰尘,看上去有些滑稽,苏青山则上了瓦顶将那些枯萎的牵牛花扯了下来。
院子正中央。
一座竹丝座椅,夜元澈一副尊贵大少的德行悠哉悠哉的品着茶看着他们干活儿。
“啧啧,一副土财主的德行。”依红妆归纳好了杂物瞥了他一眼。
半个时辰后,苏青山从瓦顶上颤颤巍巍的跳了下来,全称双腿软的几乎吓尿了裤子。
“为恭贺我们有了新家,我觉得我们的午饭应该在这儿开火。”依红妆无比崇拜的环绕了一圈被自己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四合院,并且对自己的这个提议感到无与伦比的兴奋。
这个提议得到了夜元澈的赏识,他赞许的点点头:“很好,午饭由你解决了。”他扫视了一圈,顿了顿,手指指向某处,继续道:“那边是柴火,打火石我没有看到需要你自己找,灶台在西屋,生火的时候不要太呛,我有些讨厌浓烟。”说着,夜元澈落落大方的起身,落落大方的进了正屋。
苏青山笑的合不拢嘴:“小书童,我也不喜欢太呛。”
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依红妆恨不得抬起脚将他们踹到杭州去。
下晚。
俯瞰四合院的黄昏,宛如天河上*了金灿灿的流苏,一层一层的笼罩在天下万物之上,飘远的空中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偶尔看到几缕烧饭冒出的阵阵炊烟。
从未下过厨的依红妆对着满满的烧焦的柴火犯起了愁,她用打火石点了好几次都只是把柴火烧的黑乎乎的,最后还是没能点起火来,最后灵机一动的她干脆想着用纸张来引火,纸张柔然还易着,这么想着,依红妆也就这么办了,她望了一眼正屋,夜元澈不在,许是跑到苏青山那边下棋去了。
恩。
依红妆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个足足的气儿,鸟悄的猫着腰溜到了夜元澈的房里。
竹丝木的长塌上七扭八歪的放着夜元澈简单的包袱,包袱的一角出现了一个卷轴,她疑惑的上前:“诶?好熟悉。”
她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的拆开了包袱,将卷轴拿出来,展开,依红妆的眸子变的晶亮,一副‘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样子:“哇,竟然是我的画像,没想到他还随身带着?是为了方便找我么?”
自言自语嘀咕了一阵子的依红妆将画轴擎起,画轴有些长,她的手臂抬的高高的,而且还下意识的踮着脚尖儿,她一副欣赏的姿态凝着画轴里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恩,我长得可真漂亮。”
她偷偷的捂嘴偷笑,回眸,看后面没有人,胸膛里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就在她想寻一些纸张来引火时,小脑瓜儿忽地灵光一闪,直接将画轴卷起塞进了自己的袖袍里:“对哦,我用画轴来引火多好,不但可以做饭,而且还可以销毁让二公子寻我的物证,这么两全其美的法子我怎么才想出来呢。”
她洋洋得意的‘偷画’成功,美滋滋的用打火石成功的将画轴烧着,望着红彤彤的火苗,依红妆的内心被成就感塞的满满的:“呼,终于着了,不容易啊。”
约莫一个时辰。
香喷喷的晚饭终于做好了,依红妆打理好膳桌,将碗筷摆整齐去厢房唤夜元澈和苏青山。
“啧啧,小书童,你做的是皇家盛宴么?做了好几个时辰,再晚一阵子我们可以直接吃明天的早饭了。”苏青山百般挑剔的说,看样子是饿坏了。
时辰是有些久,不过哪有这么夸张,依红妆送给他一记白眼球。
三人落座。
依红妆的小肚肚饿的‘咕噜,咕噜’直叫唤,她执起筷子兴奋的宣布:“开动。”
然而,只有她一个人开动。
淡漠如水的夜元澈如一尊尊贵的雕塑静静的坐在那里,苏青山也未动筷。
依红妆不免有些疑惑:“你们怎么不吃?”
空气静谧一片。
片刻,夜元澈终于出声儿,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着膳桌,清脆的声音十分分明,伴随着他有些清冷不满的声音响起:“晚饭……只有这些?”
“这些?”依红妆有些迷糊的眨了眨眼:“嫌多?”
苏青山将那记白眼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膳桌上。
三碗稀粥,一小碟咸菜。
“俗话说,早吃好,午吃饱,晚吃少,晚膳应该吃点清淡的,最好呢也不要吃太多,我这是为了你们的身体健康着想啊。”依红妆开始为自己辩解,而后推销自己的厨艺,赞不绝口的夸奖起来:“瞧瞧,瞧瞧,多健康,多营养,多美味。”
夜元澈打断她的话,清冷的视线落在了那叠咸菜上,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腌萝卜条。”依红妆道。
“破咸菜。”显而易见,夜元澈对腌萝卜条并不感冒。
一句‘破咸菜’让依红妆不乐意了,她随即反驳:“这是萝卜,萝卜懂不懂,萝卜最有营养了,小兔子最愿意吃萝卜了。”
“所以呢?”夜元澈淡淡的反问。
“所以多吃萝卜有好处,还可以像小兔子一样跑得快。”依红妆呆萌的解释。
“不需要。”夜元澈将丑陋的腌萝卜条从自己面前推开:“我会轻功,跑的比它快。”
依红妆忽然好想笑,夜元澈是在跟兔子比谁跑得快么?
既然没有山珍海味就只能将就一下了。
苏青山夹起一筷子腌萝卜条塞进嘴里,还未在口中温热的萝卜条很快的被苏青山吐出来,嫌弃的看着依红妆:“小书童,你是怎么做的,怎么还有满嘴的沙子呢。”
“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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