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巡视查账 (第2/3页)
毒的刺芒,定定地望向一处,面色狰狞地道:“哼!那个下贱的坯子,不过就是仗着有了皇上的赐婚,太后的厚爱,仗着自己的钦定的瑜王妃,嚣张跋扈罢了!如今被太子退婚,满身狼藉,丞相府差些都要被她拖累满门,父亲顾念与她的父女情意,又因她是钦定的王妃这才纵容着她,惯着她,可她不顾念着感怀在心也就罢了,却恃宠而骄,这般欺人太甚,得寸进尺,着实太过可恶!可再怎般猖狂,却又能如何呢?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
徐氏轻抚着慕容芸的面颊,低低地道:“不论怎样,到底是嫡出,又能将她怎样呢?到时候老爷问起来,还不是要让我们懂点儿分寸!”
“五姨娘,一直以来,咱们一向忍气吞声,可这又何时是个头呢?总不能一直让她这般欺在头上。”慕容菡说着,也在床畔坐了下来,覆上了徐氏的手背,莞尔一笑,柔声宽慰,“五姨娘,您也别太过伤怀了!芸儿的伤势也不必太过挂心的,我已是命人去叫大夫了,相信大夫好生医治,芸儿定然不会有什么差池。”
徐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感激涕零地道:“四小姐!当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些年来,若不是有二夫人与您私底下照应,恐怕我与芸儿两个人在府中的日子,定是不太好过的!我……我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举手之劳,后院之中,相互照应自是理所应当,五姨娘也不必太过挂怀。眼下至关紧要的,还是芸儿妹妹的伤势。”慕容菡轻轻地按住了她的肩膀,乖巧地道。
徐氏点了点头,用手帕轻轻地拭了拭眼角的泪意。大夫很快便赶到,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是几房夫人得知此事问询赶来。固然徐氏无心计较,慕容菡却是有心之人,便借着此事到处游说,后院几个夫人得闻向来低声下气,一向知书达理,处事谨慎,忍气吞声的慕容云歌竟然将慕容芸好生教训了一顿,纷纷是惊愕不已。
在她们印象中,这慕容云歌向来软弱得不行,然而从慕容菡与其他几个婢女的口中听闻花园发生的情景,众人不由得大感意外。
一同赶来的,还有二小姐慕容玲,她匆匆赶来,见到重伤卧床的慕容莹,吃惊不已,握住了慕容芸的手紧张得问道:“芸儿!六妹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这一身伤的,是叫谁人给弄的?”
慕容菡无不委屈地叹息了一声,欲言又止地扫了众人一眼,低低地道:“还不是叫……七妹给弄的!”
“慕容云歌?!”慕容玲大惊失色,那一日在慕容云歌那儿受得屈辱如今至今难忘,咬牙切齿道,“怎么会?!芸儿好端端的,那个贱人怎么会伤了芸儿!”
“是呀!芸儿,你倒是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个回事?”三夫人急得追问。(
奈何殿下太妖娆)
慕容菡低下头,眼眶骤然湿了晶润,声音骤然有些哽咽生涩,缓缓地道:“谁又知晓呢?七妹在后院之中,不是一向无法无天?自恃嫡出的身份,就笑咱们出身低贱。那一日不也是如此的么?我们只不过是出于关心,便一同去看望她。却哪知七妹不识好人心,将我们都毒打了一顿!父亲听信她的话,不相信我说的事实!”顿了顿,她又道,“今日我无意路过花园,便撞见她同六妹在说话!不但笑话六妹出身低贱,还弄碎的她的玉镯子。你们也知晓,那玉镯子是父亲送给六妹的,她向来珍惜有加,平日里都不舍得拿出来,好生收管着。见慕容云歌弄坏了父亲送的玉镯子,六妹自是气不过,便与她辩驳了几句,却不想被她拳脚相加。”
“太过分了!这事一定要向父亲明说,让她为六妹作主!”慕容玲恨恨道。
“二姐,只怕是没用的!如今父亲也是一心向着她,只听她的理论,又怎肯听我们的解释呢?”慕容菡顿了一顿,眼底陡然掠过一抹惊恐之色,幽幽地低声道,“你们不觉得这事实在蹊跷么?也不知怎么的,七妹原本身子孱弱,然而自从那一日她纵湖自尽之后,不但性情大变不说,更是变得身手敏捷,武艺精湛,着实诡异!我在想……我在想……”
“竟有此事?!”慕容玲怔了片刻,见慕容菡话中有顾虑,又紧忙催道:“妹妹有话便说!”
慕容菡犹疑再三,迟疑地低声说:“此话,当着众位姨娘与姐姐的面,也不知是当讲不当讲……”
三夫人皱眉道:“在这儿又有什么话不能讲的?菡儿尽管讲出来便是。”
她压低了声音,向门外瞥去一眼,有些忌惮:“只怕、只怕如今是……隔墙有耳。”
三夫人见此,向着身侧的婢女使了记眼色,后者当即心领神会,走到门外反身将门小心地关了个严实。慕容玲笑了笑道:“妹妹,现在可以放心讲了!”
慕容菡点了点头,看向了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慕容芸一眼,脸上似仍旧心有余悸地道:“早先便听外界传闻说,七妹自鬼门关走了一遭,人就变得古怪。如今一见这话不无道理!莫非……真如外界所传得那般邪门,阴鬼附体,中了邪不成?”
众人闻之脸色皆为一变,向她扫来一眼,眼神中夹杂着惊疑与疑惑,更多的,则是惧色、不可置信。徐氏脸色沉重,自从慕容云歌出事以来,她还未能见上一面,如今听慕容菡这番说辞,却是半信半疑。
“的确是好生怪异。”三夫人蹙眉道,“换作以往,莫说是动手了,以她的性子,就是与人拌嘴都是万万不敢的!”
“真真是邪门了!说来,那贱蹄子也太过放肆了!差些连累了整个相府不说,回了府中却也不知收敛,这般张狂也太过分了!”
以前的慕容云歌并不多受慕容诚宠爱,然而却由老太君宠着,她性子温婉,自知平日里占尽了疼爱,因此在很多事方面忍气吞声地让着几个姐妹。然而老太君过世之后,她也深谙后院之中再无人照拂,因此在后院里还是本分守规矩的,
慕容菡接口道:“可不是?!今日,莫说是拌嘴了,众位姨娘都是没见到那情景,都不知她是如何出手的,芸儿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看来外边那番流言并非虚假!”
“是呀!可真是好生晦气呢!该不会真是被妖魔鬼怪附了身吧?早先听闻,只有怀有极度怨气的人儿才会含恨重生……”不知是哪房的夫人紧跟着低低附和了一句,众人脸色瞬间惨白下来,犹如白纸般毫无一丝血色。
三夫人也讷讷地道:“我也听说了!纵湖自尽的人,若是嫉妒含恨,就连阎王都不敢收呢!如此说来,该不会慕容云歌便是含恨重生的冤魂吧……”
众人面色又是变了变,脸上胆寒莫名。
一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有人试探地道:“要不,改明儿,去请一位道士来相府好生看看?若真是中了邪,也免得那贱蹄子将相府弄得乌烟瘴气了!”
慕容菡点了点头,沉吟道:“也好,只是……就怕那贱丫头有老父亲与大夫人护着。(
重生之抽奖空间)”
三夫人在一旁提点道:“娘亲,为何不趁着老爷与大夫人不在的时候做场法事了?避人耳目些,到时候大夫人过问起来,也好掩盖过去。”
“说的极是,那我即刻便去安排。”慕容菡说着,顿了一顿,故作疼惜地向慕容芸看去一眼,缓缓道,“眼下,只可惜了芸儿苦命!”
话音刚落,大夫便从里居里走了出来,徐氏则留在里屋照拂,众人围拢了上去,三言两语地询问。大夫叹了口气,低声回道:“六小姐脸上的伤只是伤及皮肉充血,倒并无大碍。身上也有一处伤,所幸没伤及筋骨,只是若是不好好修养一段时日,怕是难痊愈。”
“竟有这么严重?!”慕容菡一脸忿然,“那个下作的丫头,怎能这般心狠手辣!?”
三夫人怒然地扫了众人一眼,愤声道:“眼下,芸儿受此委屈,我们又怎能忍气吞声呢?走!诸位妹妹且一同随我去老爷那,为芸儿讨要个公道!就算大少爷与大夫人再偏袒那丫头又如何?怎么多口舌,人证俱在,看那贱人还怎么逞能?!”
众人齐齐地点点头,连声附和了几句。
“三姨娘莫着急,依我之见,如今这件事暂且先缓一缓,待请来了道士,验一验那贱蹄子再说吧!”
众人又连连点头。
慕容菡暗暗地勾唇冷笑,目光阴寒地看向了慕容芸,眼底意味深幽。
……
翌日天晴,日头不算毒,慕容云歌见天气好,便带着红玉上了街,随意的逛了逛。
赌坊翌日,景慕轩在她手上输惨了,而自从那一日景慕轩将地契与几张地皮交到她手里,睿亲王府名下的一半产业便都易了主。只是掌管这些产业之后,慕容云歌一连几夜将账册都核算了一遍,核算下来,她不禁暗暗感慨,难怪景芙蓉平日里那么嚣张跋扈,景慕轩也从不将其他贵族放入眼中,单不论睿亲王府名下所有产业,就是景慕轩输给她的这一半产业,单是一日之内的赚的钱财,便够她尽情挥霍了。光是几家小酒楼加起来便日进斗金,慕容云歌捧着几笔账目,这会儿直觉得做梦都要笑醒了。
她不禁暗暗腹诽,这睿亲王府都这么有钱,那么容府岂不是真的富可敌国?一看容卿那般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没想到倒是藏得挺深的!
只是一连几日天气都不大好,因此也尚未能有机会来得及去与这些庄子的掌事见过眼。今日难得空闲,便出了趟府。
然而云歌亦没想到,在睿亲王府这些产业其中,便有银钩赌坊这当生意。她不禁挑了挑眉,心下一笑。
慕容云歌特意去与赌坊的掌事见了一面,小厮儿立即恭敬地迎身而来,而那一日面对着慕容云歌与红玉等人趾高气昂,丝毫不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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