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第3/3页)
后来被同僚笑话过说当时进去吓一跳,还以为家属在里面哭丧。
太糟糕啦我果然还是不知道怎么跟这些人相处。
每次做完缝合任务蹲在地上搓满是血污的隔离服都觉得很愁苦,还汰渍净白嘞屁啦你倒是给我洗干净啊
不过尸检的时候跟法医一起辨认胃内容物都有什么,猜他她生前最后一餐还是很好玩的。
而且凝掉的血液很像茯苓膏。
在这个地方能碰到很多乐趣,主要是来的很少有笑着的,这是最大的乐趣。
先别骂我听我讲完啊
因为总要面对他人的愁苦,所以自己生活中的喜乐就变得格外重要,每个能笑出声的日常都是巨大的奇迹。我刚工作的时候给长辈打电话简直觉得还有人能叫出你的名字,根本就是幸福的要哭出来的程度。
而且,我们这里除了利益纠纷外,少有争执。
因为心灰意死了嘛。
我们这边隔壁的隔壁就是医院,因为经常要去前面值班,所以医患纠纷就见的非常多了。曾经在大夜两点半的时候看到急诊外科一个又高又胖的男gay医生很软绵收了一位醉酒的患者。醉到搂着大厅的石柱大吼“请上帝把我这个罪人收了。”
上帝不收罪人,傻帽。
即便我只是个泛神论者,我也憎恨这种曲解的信仰。
超想踹醒他。
说笑的。笑
不过后来真有人替上帝收了他。
外面有人骑机车过来轰的停在门口,然后跑过去蹲在旁边。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家属就没有去管的,结果对方匆匆起身跑掉之后那个男性已经基本无法抢救了。
笑谈,连喉管都几乎全部断裂还怎么救。
那是我从出生开始这么多年目睹的第一起完整凶杀,也是第一次知道动脉压力泵出的血液的确能一口气飙到天花板上。
真是华美壮烈的死法,也是辛苦清洁的阿姨了。
不过当时一瞬间简直要吓die了。苦笑
哦,那个人抓到了。
很迅速,多谢医院出警的小哥。w
后续
嗯,被杀死的男性因抢救无效死亡后,家属起诉医院赔偿,纠缠的不死不休。
那个人是我缝合的。缝得很漂亮,所以boss看完后加收了一倍的钱。
个人意志毕竟要和工作质量分开嘛,即便我真想踹他。
家属对要价无异议。
嗤。
就到这里吧。
愿你不被我狭隘的人生观桎梏脚步,如果有异议,也请别妄动肝火。
以上。
祝你晚安。
、笑谈真
“你有信心,打破女性生殖隔阂的自然壁垒么”
“阿阿莙”阿瞒没听懂似得眨眨双眼,呆滞的呼唤了一声左莙的姓名以作回应。
她是那个意思么
“你你的回答呢”左莙强作的高昂起头,却无法遮掩那股正悄悄从而后蔓延至双颊的红晕。
“我不知道”阿瞒缓缓地抒了口气压抑住那阵在胸腔中因狂喜而引发的疯狂冲撞的肆虐欲,低垂下眼帘握住左莙的手凑了上去,眸中禁锢的凶兽嘶吼咆哮着,几乎要撞破那牢笼狂袭而出,将眼前之人拆吃入腹,片甲不留。
“但是应该有试一试的价值。”
阿瞒扶住左莙的后脑,将这句含混的话语压入了对方的唇舌之中。
左莙是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吵醒的。
彼时她还躺在床上努力适应自己身上哪哪都疼的难受劲。她迷迷糊糊的半睁开双眼,在黑暗中习惯性的向枕下摸索自己的匕首,不期然碰到身旁的一片温凉。她吓得一激灵,猛然间睁开眼睛看向一侧,却发现是不知什么时候将移动浴室搬到她卧室床旁,正半身泡在里面浅眠的阿瞒。她松了口气,再次听到楼下传来一阵伴着些许模糊呼喊的急促的砸门声。左莙龇牙咧嘴的坐起身瞥了一旁的夜光钟一眼,向同样被吵醒,正抬起头望向她的阿瞒打了个乖乖呆着的手势,握住手里小臂长的锋锐匕首披起件薄外套汲着拖鞋走下楼去。
零时2:25分,暴雪之夜。
“您好,请问哪位”左莙站在厚重的木质大门前摁住可视对讲机喊话。
“你好”门外的人声音激动,在风雪中嘶吼出声。“我是来山里探险的驴友风雪太大帐篷被吹坏了又下不去山麻烦您收留我一晚”
“您一人来的么”左莙皱皱眉。
“就我一个这山太隐蔽了朋友都不愿跟我组团麻烦您了我愿意付房钱”对面的人缩着身子让出背后45l的背包和被收拢起来破烂的单人帐篷,哆嗦着努力向左莙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左莙考虑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将大门的防盗锁开启,将那个要冻成一坨的家伙迎了进来。
“请进吧。”左莙将匕首收拢在袖中,接过他手里的帐篷将上面的落雪在门口抖落,并示意对方将背包放下。
“多谢多谢啊总算遇到好人了”来人将一直遮着前额和头顶大部分的针织帽脱下来,在面对面看到左莙的真容后似乎双眼一亮,搓着手爽朗的笑了起来,满室阳光。
“”
左莙沉默的将他的帐篷倚到客厅角落里,忍着身上的酸痛,转身面对着眼前的男人踟蹰了一下,随后开口。
“先生,麻烦您提供你的身份证或者驾驶证。”
“啥”来人似乎完全没料到左莙会有这样一出,整个人愣住了。
“我不需要你付房钱,但是希望你能够提供有效的身份证明,作为信任我将你迎入我的家中,那也希望你能够提供最基本的诚意。”左莙握紧袖中的匕首,语气平淡。“只要你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我可以无条件允许你住到明天上午风雪结束,盘山公路通车时再下山。”
“啊这样啊。”男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