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第1/3页)
些幸运的人,甚至是嫉妒可是这样有用吗无论再羡慕,再嫉妒,那终究是别人的人生。我们为了别人的人生或羡慕,或嫉妒,可那终究对自己的人生无益。不为不能改变的而痛苦,而为可以改变的而努力,这也许才是生活的真正意义缩在啊。”
温岚沉浸在梁婷的话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梁婷又笑了笑,说道:“其实,每个人的生活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即便是你所看到的那些整天嬉笑着的人,他们的生活也许根本没有你所看到的、你所想象到的那么美好。我们所看到的只是表象,个中滋味也许只有当事人自己才体会的最为真切。
“钱钟书先生曾经说,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才知道。这就和我们每个人的生活是一样的,过的快乐与否,幸福与否,也只有自己的内心再清楚不过了。”
温岚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心里的结像是被一双手慢慢解开了,方才那种让自己痛苦万分的感觉也慢慢消失不见了。
梁婷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叹了口气,说道:“别人都知道我叫梁婷,其实这不是我的真实名字。我之所以用现在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原来那个带着光环的名字,被人用去了。名字本来不过是几个方块汉字而已,可是妙的是,这方块汉字可以和成绩、荣耀结合起来,所以也便有了价值。而世人在判断真假的时候,也往往只看了表面,被那光环蒙蔽了双眼,又有几人能真正区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温岚愣愣地看着梁婷。
“或者说,本身的真假在势利的世人眼里,也根本是不重要的。这就好比是皇冠扣在谁的脑袋上根本不重要,不论这个人是乱臣贼子还是无能之辈,只要脑袋上带了皇冠,众人就会纷纷俯首下跪,叩拜连连。而一旦穿上囚徒的狱服,哪怕你曾是皇室贵族,也会被众人踩在脚下。”
梁婷收回望向远处的视线,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波澜不惊的平静。她向温岚缓缓地道出了往事。
我本叫梁月,有一个妹妹,叫梁婷。
我从小就不明白,为什么年纪只比我小一岁的妹妹总是更讨父母欢心。我和妹妹一起上学,念同一个班级,但是妹妹有漂亮的发卡,好看的裙子和崭新的书包,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每当小小年纪的我跟父母亲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们总是说,因为我是姐姐,姐姐是应该让着妹妹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81章
家里有了好吃的全是妹妹的,脏活儿和累活儿却全是我的。记得每次到田地里干活儿的时候,妹妹总是坐在树荫下面玩儿,而我却要举着比我还要高的锄头在田地里劳作。我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我总是告诉自己,父母的话是对的,因为我是姐姐,所以我就应该让着妹妹。
农村都有重男轻女的习俗,儿子越多,就意味着家门越是荣耀。爷爷只有父亲一个儿子,所以父亲盼望母亲能生出个儿子来,这种心情比任何一个人都急切。
可惜父亲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得以实现。所以,他只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两个女儿身上,对我们的学习管教很严。但是也是因为这个缘故,父亲和母亲总是不断地争吵,并且总是四处喝酒。
那年冬天,我十一岁,妹妹十岁,我们都读五年级。那天下雪了,白皑皑的大学盖住了村子里的光秃秃树木,盖住了浑浊的大地,盖住了瓦房的屋顶,宛若一个一尘不染的崭新的世界。我和妹妹写了一会儿作业,看着那些在外面玩耍的同龄孩子们,心里直痒痒。我和妹妹好久都没有看到过这样又白又大的大雪,于是我们便约好一起到外面去堆雪人。
妹妹穿着母亲买给她的崭新的花袄子,我穿着母亲改小的外套,站在雪地里兴奋不已地堆起雪人来。雪人堆了一半,父亲便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了。
看到我和妹妹没有写作业,他的脸色骤然变了,冲过来便要打我们。我和妹妹吓得转身就跑。
但是却被父亲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来,他没有理会妹妹,然而我却被父亲一手抓了起来。
父亲骂着,一脚把我踹在我肚子上。父亲穿着皮鞋,他把我跺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捂着肚子痛得很久都能够再站起来。
母亲听到父亲的骂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妹妹便飞快地跑了过去,躲在母亲身后。她们就那样站在远处看父亲揍我。
父亲走过去撕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提起来,随手抓起一把螺丝刀朝我的头上敲了起来。他的力气很大,螺丝刀的把儿敲在我头上,就像铁锤子锤在脑袋上那么痛。
我站在雪地里,不住哭着跟父亲求饶,然而越是这样,父亲打得越厉害。
他就那样撕扯着我的头发一直敲我的脑袋,敲到我渐渐感觉不到疼痛了,螺丝刀敲打在头上,在我耳边发出头顶上发出“咚咚”的有节奏的声音,就像是打击乐队里的鼓手在敲打着一面鼓。
邻居们看不下去了,纷纷过来劝阻。几个男人走过去想拉住父亲,但是父亲却咬牙切齿地撕着我的头发说,谁再敢上来,我现在就打死她。
我那时候真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但是我的嘴里还是不断地跟他求饶。有那么多的人都活着,我想,我也应该活着,不应当被他打死。
我已经忘记他是怎样停止打我的了,或许是围观的邻居实在看不下去了,或许是我那喝醉的父亲打得累了。
我的脑袋上全部都是鼓起来的疙瘩,一个挨着一个,就像一个又一个的小山丘。
而整个过程,母亲只是不痛不痒地劝阻了几句,然后便和妹妹像是旁观者一样站在一边,就那样看着我在哀求中被父亲揍。
我站在大雪里,听到散开的邻居们说,孩子不是亲生的,终归就不是亲生的。你看看月月和婷婷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了,不是谁的娃,谁心里就没有那么多。
我那时候还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说我们犯了错的话,那么犯错的是我和妹妹,为什么挨揍的却是我一个。
而我的母亲,又怎么忍心看着我在苦苦的哀求中被父亲像是揍一只狗那样差点儿打死。
父母好像都不喜欢我这是我从他们对待我和妹妹的言行中得到的结论。妹妹似乎像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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