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煞孤星 (第1/3页)
两掌奇奇击打在张三丰的胸前,周颠、韦行云都是神摇心悸,转头掩面。众喇嘛欢声雷动。无相阵的数人停了脚步。但见到张三丰的胸部奇异地向内一收,如凹陷下去一般,却听不到半点骨骼碎裂的声音。
但听得砰嘭两声,两人的手腕早断,身子平平向后飞出,摔开数丈之外。原来张三丰见这个无相阵易守难破,一时难以破除,现下的情况却是拖的一刻多一分危险,故行险以己身示之以弱,诱使莫罗中计来偷袭,一举制敌,胸口虽中了敌招,但凭借太极功超强的防御力,体内的两仪真气自然而然的发出抗力,张三丰百年内力何等厉害,太极内力乃是敌劲愈大,反击愈重,张三丰刹间将太极拳旨中的“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精微奥妙之处,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一招“瞻前顾后”使得犹如行云流水,潇洒无比。那两人内力一般,倒也未死,只是一时闭气,昏了过去。
莫罗此时终于明白什么叫咫尺天涯了,他连张三丰脸上的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甚至你还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但是,你就是不能控制他。右掌腕脉早已经在这个武林不出世的大宗师的掌握之中。
众喇嘛见首领一招被擒,两个同伴虽是击中对手却被生生弹飞,此时此刻他们心中都在不约而同对望一眼,同时想道:“他还是个人吗”无相阵势一缓,顿时出现了破绽。就在众人一迟疑的机会,张三丰大袖飞扬,随手封住莫罗穴道,满场游走,身化蛟龙,众人根本无法看清楚他身影来,阵中喇嘛也顿时慌了手脚,既然看不见敌人,来来去去的尽是自己人。只有这里一拳,那边一腿,乱打一气,犹如飞蛾扑火,寒鸦赴水。这么一来,无相阵登时大乱。而张三丰却从容不迫,穿梭在人群之中,众喇嘛纷纷给他点中穴道,制住要害,呆立在当场,即使有几个功力较深的喇嘛,竭力抵抗,也是立被打倒。张三丰每一招下手顾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倒是甚有留手。只是点中穴道,倒也没有伤人性命。众人万料不到张三丰行事甚是符合孙子兵法,“欲取之,必先示之以弱,方可一击得手”,合击不成反而被他举手之间就把无相阵攻破。整个回音谷前或站或卧,却无一人可以动弹,只留下张三丰一人伟岸的身躯,在雨后初晴的雪山之下,显得异常高大。
最快回复平静的是莫罗,他脸上苦涩一笑。这也许正是失败者的下场。他口中却道:“成王败寇,千古不易,你要杀便杀”张三丰苦笑一声,却不理会,他的武林辈分不知比眼前的莫罗高出多少,若是杀了他,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也大违自己本意;但如不杀,却怕连累武当派,只怕武当派会落的和明教一样的下场,一时踌躇,大是为难。
张三丰不语,走到周颠的跟前,大袖挥舞,将周颠扶正,把他背上的殷若飞放下。周颠早在刚才张三丰现身的时候就不支倒坐在地上了,见张三丰过来,挣扎地坐起,顿时双目隐约有了泪光,哽咽道:“张真人,幸亏你来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光明顶上怎么样了。”看着周颠灼热的眼光,张三丰却也不忍说违心之言,摇头叹道:“周老弟,你莫要伤心,一切自有缘数。凡事有生必有死,明教今日虽遭此大劫,但他日定可东山再起。”周颠突然一把抓住张三丰的袍袖道:“难道杨左使他们都已经。”张三丰微微点头,道:“武当得到朱元璋大举进攻光明顶的消息本已迟了,而莲舟却是顾虑太多,思前想后,怕朱元璋牵连武当,耽误了时间。等老道知晓,不眠不休赶了三天,到了光明顶,仍是迟了一步。大局已定,老道当真是愧对老友幸好还能救到你们,否则必抱憾终生。”周颠一听,喉咙一甜,张口喷出一口鲜血,隐隐带黑,大手印内力确实霸道,仰天长叹:“天灭我明教,周颠狠不能和兄弟们同生共死,独自偷生有何面目对天下英雄。”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周颠的嘴里吐出,铿锵有力。
言罢便要举手自尽,却被张三丰一挡:“周老弟,死者已死,生者却要承担更大的责任,还有这三个孩子。”周颠看了韦氏兄弟和殷若飞一眼,只感觉天晕地转,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周颠悠悠醒转,只感觉背上贴着一只暖暖的手掌,澎湃而又柔和的内力在经脉中奔腾,大手印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却是在一点一点的消失。他正待说话,张三丰苍劲的声音已然响起:“周老弟,此地不宜久留,只怕慕容清风很快就要赶来。”“慕容清风却是何人。”周颠不解。“他便是当年姑苏燕子坞的慕容氏一族,不知道为何近日重出江湖,成为朱元璋仰仗的客卿,修为颇深,杨逍兄便是死在他手中,可惜老道晚到一步。”“姑苏慕容,姑苏慕容。”周颠口中喃喃念道,他虽然不知姑苏慕容是何许人也,但复仇的信念却在心中牢牢树立起来。“明教兄弟们,周颠在世一日,便誓要除去此獠,以洗明教万千鲜血。”
周颠按住胸中怒意,目光落在张三丰漆黑如墨的头发上,道:“真人,数年不见,你的修为却是更精深了,白发变乌,千古未闻。”张三丰笑道:“近年来这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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