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征服雪山 (第3/3页)
我们离开了再说,你手中的包裹是什么,等下次回来再取不迟。”说着,便去取周颠肩上的包裹。周颠一缩手,道:“这是明教历代教主的牌位,自然要带在身上。”韦迷情一听,便不再坚持。
周颠道:“外间那些人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如果不是我们的身份特殊,恐怕惹了朝廷的注意力,误了大局,否则就这些跳梁小丑,也敢欺上门来。”当即从墙上拔出刀来,对韦迷情道:“我们从后门走了。”韦迷情本想将慕容清风的事告诉周颠,但转念一想,那韦行云对慕容清风的恨意如此之深,周颠必然也不例外,现在若告诉他,反而坏事。口上也不多说什么,便默然跟着周颠后面出了后门。
出门后周颠却见周围林子中人影重重,狗嘶叫的声音已经离屋子近在咫尺。间中传来呼声:“这里有间茅屋,进去看看。”那呼声内气充沛。周颠言道:“来人武功厉害得很,听那口音似中原人,却不知道来这藏边为了何事。”适才摸黑相斗,韦迷情回思起来,无论来人是友是敌,不禁后怕。今晚看来难免一场恶斗,若是再让慕容清风和他的爪牙发现,那今天恐怕难以脱身。现在敌人看来已经发现了茅屋,情形已到了千钧一发的危险。出后门的那条小路已经是他们现在求生的唯一出路。
奔行中,周颠又问:“那些人究竟是谁你可知道”韦迷情摇头不答。周颠突然间心中明白了,眼中流露出愤怒神色,停住脚步,呆立在林中。韦迷情无奈停下来,周颠只是盯着韦迷情的双眼,一字一句道:“可是朝廷来人。说”韦迷情缓缓点头,口中却道:”周叔,敌人这次人多,我们先避得一时,等大哥回来,再从长计议。”
两人心下均知,若是现在不顾一切冲出去的话,那么今日横死在林内是必然的事了。但就此罢手离开,周颠似乎无法承受。黑暗中,借着月色,韦迷情清楚的看见周颠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拳头紧握。韦迷情无言以对,喊声已经离开茅屋不过数丈,眼看那些锦衣卫便要闯进屋子,心中叹息,“罢了,便和他们拼的一死。”这时,只见周颠拳头一松,一把抓住韦迷情的手,向后面的小道狂奔而去。渐渐地离那茅屋越来越远,消失在两人的目光中。
韦行云终于站在了唐古拉山之巅了。当最后一丝真气泄尽的时候,他终于踏着最后一块石头,跃上了这让他魂牵梦绕的雪山之巅。俯视着被踩在足下的群山,心中涌起一阵征服世界的雄心。但足下已经颤抖,肺中空荡的难受异常,冰冷的空气象是要让韦行云窒息一般,韦行云感觉眼睛中渐渐模糊,模糊,最后无奈地颓然跪倒在地,眼睛中空洞一片。韦行云强忍住昏昏欲睡的感觉,他明白,如果现在睡去,恐怕就意味着自己会葬身雪峰。于是将离开自己最近的大石上的积雪拨开,默默横卧在大石之上,心中默运内劲,却感觉气海中还是空空如也。这是以往从未出现过的情况。韦行云内力虽暂时丧失,脑中却依然空明澄澈,没有一丝恐慌,冰心诀确实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养心法诀。
韦行云敛身侧卧,雪山之巅,天寒气薄,韦行云起初只感觉内息起伏,难以归摄,默念心诀,鼻息绵绵,魂不内荡,神不外游。
韦行云运功讲究思定则情忘,体虚则气运,身体越是虚弱,反而成效越是明显。良久,丹田中渐渐生出一股暖气,一路暖将上来,韦行云此刻方觉身体上下恢复了知觉。那峰顶虽是寒风刺骨,倒也不觉如何难以抵挡,但手足酸麻,不可抵御。此时天色已经昏暗,峰上根本无法视物,心中叫苦不迭,难道要在这冰冷的山巅上呆上一宿。就在这一瞬间,他心中一抖,一种莫名的感觉浮上心头,不祥的预兆,这种感觉来的突然,连他自己也有些措手不及,难道山下出了什么事,他突然开始担心起周颠和韦迷情安危。头顶着无尽的苍天,韦行云端坐在大石上,俯瞰山下,却是漆黑一片,心中暗道:“周叔,迷情,你们千万要保重,等我回去。”于是排遣掉心中的担忧,闭目全力运功,抵御寒冷。黑暗中有如一尊雕像。
周颠带着韦迷情遁出到离茅屋足有七、八里外的山林处,周颠奔行中气喘的越发急促,本已蠢蠢欲动寻找出口的内毒开始渐渐突破了原先寒冰真气的包裹,发作起来。一时间,周颠疲累得再难走动,停了下来。
韦迷情见状连忙道:“周叔,你的伤势如何,是否支持不住了,要不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走,我们都已离开茅屋有一段路了,想来朝廷鹰犬不会那么快追上我们的。”
周颠哼了一声,道:“我没事,赶紧走,这里已是唐古拉山的山腰,我们只要在坚持下,一进山,他们不熟悉地形,我们就安全多了。”
“但周叔,你的伤那么重,再强行支撑,恐怕”韦迷情面色为难,他自己对大手印的毒素深有体会,如果再次发作,恐怕真的是阎王难救。
“你周叔虽然老了,但不至于这点小苦都没法忍受。”周颠哼了一声,倔强地向前走了几步,但却是支持不住,跪倒在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韦迷情连忙跑上前去搀扶,但周颠却将他的胳膊一摔,又要站起来。
正当此时,一声冷哼来自身后草丛。。
两人乍吃一惊,往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一个身材修长、清衫飘飞的中年书生负手立于身后数丈处,冷冷地打量他们。在他注视下,周颠和韦迷情同时都感到一股森冷的寒气凉到心底,浑身就好象赤身裸体暴露在空气般一样别扭。
那人正是慕容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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