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二 李中堂 下 (第2/3页)
在下不敢贪他人之功,这条陈中诸多商务事宜等,大都是出自与在下同来的那位罗特先生的手笔。”
“嗯,果然如此。”,李鸿章不无感慨地叹道,“如此一篇大文章,倒也当真辛苦你们了哦,那这个以开平矿抵押借洋债、请洋人出面设立银行的建议,也是那个罗特的意思”
“那是下官自己的意思。”,任令羽本已平复的心境又泛起了阵阵紧张又是一次
自打穿越到这个时空开始,迄今不过两个月光景,他已经接连遭遇了数轮危机先是最早在这艘“威远”舰上遭遇容尚谦的试探;接踵而来的便是peri的质疑;到了天津后又接连面对了刘步蟾的造访和张佩纶逢李鸿章之命布下的鸿门宴
第一次对容尚谦,他是凭借着对薛有福异国情缘的了解而过关;第二次面对peri,他则是占了知晓罗特希尔德家族和犹太复国主义底细的便宜;第三次面对刘步蟾,他从一开始就没存要和对方交好的心思;第四次面对张佩纶时则最为惊险,他是接连用上了重提马江这个张佩纶的伤心之地而动之以情,再引用戈登曾对李鸿章所讲的大逆不道之言加以威慑的手段才侥幸过关。
但和接下来即将展开的这场考验相比,之前的一切都只能算作是蜻蜓点水
此前的四次关卡,即便错了,最多也不过是个人的身家性命有失而已,可如果自己没法子在接下来这场对话中说服眼前这位李中堂,那搭上的可不是他和自己两个人的运数
“哦”,李鸿章仰靠在椅上,微睨了一眼任令羽,却不再多加言声。
“下官献此条陈,为的只是4个字未雨绸缪”,任令羽用力咽了口吐沫,跳得飞快的心几乎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未雨绸缪”,李鸿章不动生色的问道,“后生,敢问雨从何来”
任令羽微微镇定了一下稍显慌乱的心神,以平和的语气缓缓言道:“风自三海起,雨从清漪来”
李鸿章眼皮霍的一跳,脑海里顷刻浮现了“园工”两个大字,但脸上却仍不动生色,只是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哦”
“自去冬腊月兴献病殁,中枢不稳,下官唯恐中枢诸君子中有人为结宠自顾而生偷梁换柱之念,而中堂眼前再无太平湖景”
“若中枢当真有人为一己之私,而将昆明易渤海之事做到了极处,下官为中堂计,不得不预留地步,以求未雨绸缪。”,任令羽继续侃侃而谈,而一旁的李鸿章已是一瞬不瞬的盯死了他,眼中竟是熠熠生光。
清季官场上下对答,惯用隐语,入耳的说辞往往需研析一番才能知其本意,而任令羽刚才的这几句话,已经颇得这“隐语”功夫的个中三味
所谓“风自三海起,雨从清漪来”,说白了就是简简单单的“园工”二字
自咸丰十年,英法联军入侵京师,逼得文宗皇帝避走热河后,大清的朝局就一直围绕着两件绝大政治而动荡不休。
其一自然是洋务,自同治三年四月恭王以总理各国事务大臣身份,率文祥等一干军机重臣上筹办同治夷务折,明确提出“查治国之道,在乎自强。而审时度势,则自强以练兵为要,练兵又以制器为先”的新国策后,大清国上下便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洋务运动。
于内,有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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