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六 孙中堂 上 (第2/3页)
乃乾隆时进士,曾官至内阁学士,素以书法遒劲浑厚著称,与刘墉、成亲王永瑆、铁保齐名,称“翁刘成铁”、“乾隆书法四大家”。孙毓汶自幼便临摹翁正三字帖,近五十年功夫下来,其书法已颇得翁正三字的个中三味。
“睿识自己也是此中高手这是”,孙毓汶终于注意到了那明手中捧着的那个红色锦盒,“莫非就是睿识前几日说过的书法名篇”
“正是”,那明的圆胖脸上露出个神秘的笑容,他将锦盒放在几案上,打开盒盖,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取出一个色泽古朴的卷轴,缓缓地道:“明人董其昌的前后赤壁赋册。”
“董香光的等等”,孙毓汶毫不吝惜的抓起桌上自己刚写好的条幅,一把扯了丢进纸篓,又走到书房一角摆放的铜盘前,细细的洗了手,取了巾帕将手搽干,这才回到几案前,恭恭敬敬的将那卷轴缓缓打开。
一幅漂亮的行书随即出现在了孙毓汶的眼前,他眼中霎时放出光来。
“六体八法,靡所不精,出乎苏,入乎米,而丰采姿神,飘飘欲仙,果然是香光手笔。”,孙毓汶赞叹道,“能得此帖,睿识何其有幸也”
“在下哪有这样的福气”,那明笑道,“这是下面的人献给庆王爷的,王爷素来知道中堂的行书造诣极深,故而才让那某拿来请中堂大人鉴赏的。”
“哦”,孙毓汶突然眼波一闪,笑道:“久闻睿识与庆王爷是布衣笔友,今日听睿识这样说,孙某方知睿识与王爷果然是知交若此。”
“中堂大人说笑了,在下何等样人,哪里敢说自己与庆王爷是知交。”,那明的圆胖脸上满是尴尬,却又透着三分得色。
所谓那明是庆王奕劻的“布衣笔友”,指的其实是那明与这位大清政坛上新近崛起的远支宗室,乃至如今在“三海”中颐养天年的西太后家中的深厚渊源。
那明系叶赫那拉氏,原隶满洲镶蓝旗,祖上巴雅喇曾是满清开国八大铁帽子王之一的和硕郑献亲王济尔哈朗麾下的一员悍将,从龙入关后在追剿李自成残部时颇有战功。巴雅喇死后,其子孙历代从军,康熙年间,那明的远祖札萨克图曾随裕亲王福全西征戈尔丹,在乌兰布通之战中斩将夺旗,身被十余创仍酣战不休直至战死,康熙帝亲令抚恤之余,也给自家子弟换来了个世袭一等云骑尉的荣衔。
只是此后那家的子弟便和其他旗下子弟,开始一代不如一代,到了那明父亲这一辈,又染上了个抽鸦片烟的毛病,等到那明成人时,除了方家园的一处四合院,当年偌大的家产已经被其父败了个精光。
少时的那明和大多数破落旗人一样,挂着一个一等云骑尉的世职,每月里靠那些被七折八扣的月例银子和俸米勉强混个温饱,平日里无所事事,要么便随着那些宗室觉罗们一起斗狗熬鹰,要么就把自己关在家里练字那明无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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