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十九 北洋大阅 上 (第2/3页)
的旧部,对李鸿章的“中堂脾气”早已是司空见惯。北洋与淮军中的老人都知道,中堂大人的脾气,向不乱发,更多的时候甚至是一种亲昵的表示。若有人能得他多骂上一骂,升官发财就大有望了
“定远啊我一百多年之后来的,这几天上舰后我天天把自己关在舱室里想对付那个停款要命折的办法,难得出来一趟,让我仔细看看怎么了”,任令羽心中腹诽不已任何一个百年之后的中国海军军人,如果能有机会能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这艘曾被视为中国海军象征的艨艟巨舰,恐怕都不会比他有仪态到哪去。
他走到李鸿章等三人面前,抖抖马蹄袖,规规矩矩的打了个极不标准的千:“下官天津水师学堂会办任令羽,给中堂大人请安、给提督大人请安,给”,他微微抬头扫了眼另外一位官员的服色云雁补服,戴青金石顶子“给观察大人请安。”
正四品的官员,最高不外乎一个道台,自己叫他一声“观察”,就算错了也出格不到哪去
“起来吧。”,李鸿章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随即便转过身拿起一个单筒望远镜继续观察远处的海面,而满面尴尬的任令羽也只好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心中一时间悲酸苦辣辛搅成一团不成个滋味,现在他算是彻底知道了什么叫“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这位是北洋前敌营务处兼船坞工程总办刘含芳刘大人。”,见任令羽一副窘迫模样,张佩纶便主动走上前来,指着那位一直脸上含笑的四品官员向任令羽介绍道,也算是给任令羽解了围。
刘含芳任令羽双目一亮,一句话已是脱口而出:“莫非今晚要演练鱼雷艇泰西袭营阵法”
一听此言,刘含芳立刻睁大了眼,而正在李鸿章身边解说着什么的丁汝昌也惊讶了转过了头直直的看向了任令羽,反而是早已对任令羽时有惊人之言的举动见怪不怪的李鸿章和张佩纶这翁婿两人却神色如常。
“早听得幼樵说任大人甚谙海事,今日一见,放知果然是盛名无需”,刘含芳面带惊讶的仔细打量了任令羽一番,方才开口说话。
“不敢当”,任令羽脸上难得的红了红其实能从刘含芳的到来猜出今晚的演习科目并不算做是难事李鸿章的鱼雷情结世人皆知,而北洋海军的鱼雷营又恰恰是由其所在的旅顺基地的最高主官,即刘含芳负责,两下里一加,这结论便自然出来了。
“不知”,刘含芳还欲询问,却被一旁张佩纶的大喝声打断,“来了”,张佩纶手指着远方的海面,声音中透出了一种似激动又似压抑的奇怪情绪,在遥远的海天交界处,突然出现了几抹淡淡的烟柱鱼雷艇
“定远”号的蜂鸣器响起了刺耳的战斗警报,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各舰随即一同响应1891年的北洋海军建军后第一次海上大操阅中的实战演习部分由此正式拉开了序幕
“定远”舰前桅横桁的桁端不断有信号旗升起落下,而原本成夹缝鱼贯阵前行的战舰编队也开始按照二舰一组的战术要求缓缓调整航向,以将舰首对向鱼雷艇来袭的方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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