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二十五 折与折! (第2/3页)
起,恐有令人不忍言之事”,丁汝昌的一口带着些许庐江口音的官话讲的暴豆般又急又快,显见心中已是愤怒到了极处
“无济于事”,张佩纶在一旁冷森森的开了口,“这折子原本就是庆王的手笔没有他这个总理海军事务大臣首肯,这折子发不下来”
丁汝昌霍的转身,牢牢盯住了张佩纶。
“幼樵此言,可有佐证”,他的声音里此时已带上了些许金石交击般的铿鸣之声。
“还要什么佐证”,张佩纶冷冷一笑,“那庆王爷,首先是太后的颐和园工程总管,而后才是我北洋的海军大臣停了我海军的船炮款,那得利的自然只能是现在正搞得如火如荼的园工两下里这么一加,那什么不都昭然若揭了”
他有意隐瞒了李鸿藻示警的事情,二李之间的秘密联络不但是李鸿章获取京中讯息的一条重要渠道,更是勾连李鸿章和京内某位如今虽已失势却余威尚在的大人物的关键所在。似此等隐秘之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丁汝昌的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起来他一直是个老实人,在他的履历中,“朴诚可用”四个字一直都是出现最多的考语,他很少愤怒,即便是对不断挑战他权威的刘步蟾,他在更多的时间里表现出的仍是豁达与包容
“砰”,丁汝昌紧握的双拳一起砸在了面前的办公桌上,摆在上面的剩余两个青花瓷茶杯同时飞了起来,落得了跟刚才那个被李鸿章一击坠地的同伴一样的下场。原本整洁干净的舱内甲板一下子布满了碎瓷片和水渍,看上去一片狼藉。
“禹廷,先唤人进来,把这地上的杂碎收拾了。”,李鸿章挪了挪脚,以避开地上的水渍。
在刚刚看到请停购船械裁减勇营折的片刻愤怒后,他此时早已恢复了平静。
“是”,察觉到自己失态的丁汝昌自椅子上站了起来,先向李鸿章施了一礼,而后便走到舱门前,拉开门,唤了两名水勇进来收拾残局。
“这船舱里忒是气闷幼樵,你随我上出走走,禹廷,你先留下。”,李鸿章交待完丁汝昌,便带着张佩纶先行离去了。
“如何看”,李鸿章负手走在“定远”的前首楼甲板上,头也未回的问道。
“事难为矣”,张佩纶容色不懂,只是言简意赅的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嗯”李鸿章似乎有点意外。
“所谓天下事,人间情,俯而就者易,仰而歧则难”,张佩纶从容说道,“此折虽是由翁师傅明火执仗,但背后站着的却是庆王。而既然能顺利通过军机,恐怕也少不了孙莱山的首尾”
张佩纶脸上悄然闪过一丝黯然,继续道:“一个秉政亲王,一个军机宰辅,再加上一个唯一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的帝师”,他及时的噤了口,但话语中隐藏的深意却已不言自明
“如此说来,是无需去争,作那徒劳之事喽”,李鸿章已经走到了“定远”舰首的克虏伯1880式150毫米钢箍炮的炮罩前,他语气依旧淡然,听不出半丝喜怒。
“不然”,张佩纶面色冷峻的道,“学生以为,中堂大人不但要尽快回奏,而且在折子里除了要言明刚刚丁禹廷所说的以如今之形势,海军宜扩充,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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