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自己走自己的路 (第1/3页)

    “”    蔺嬷嬷得了老夫人的眼色送张医出门，势必要问一问木尹楠的病情。

    张老医自然也明白，先前当着大少爷的面很多话都不好说，看他那副紧张的模样，只怕有一句不好的话，那孩都能当场气晕。老医心里如明镜一般，这富贵人家的孩又怎么会好端端地就落了水，想必又是府里头的糟心事儿。

    想起自家年幼的重孙女儿，张老医莫名对那陈小姐生出一股怜惜，毕竟只是个孩，况且分明是懂事又听话的，遭此大难初初醒来，却不哭也不闹，倒是沉稳的好性。可惜家里头没有年龄合适的重孙，她又病体沉疴多灾多难，不然这陈家小丫头，倒是合他眼缘的。

    “张医，咱们小姐……”

    “娘身受了损，还得仔细调养才是。”张老医面色微沉，声音却是清淡。他当了一辈的医生，又有幸做了医，见惯了生离死别，这一点小事，还不至于叫他挂怀。

    在大晋朝，“娘”之称多用于长辈称呼未成年的贵族少女，木尹楠这具身体的身份，倒也合乎这个范围，张医肯称呼她一声娘，便是有怜惜之意了。

    蔺嬷嬷老于世故，哪里听不出来，心头微震，倒也稀奇。要说小姐从前，根本说不上讨人喜欢，可如今不说旁人呢，就是她，也难免对那坚强的女童有几分真切的好感。想到老夫人的吩咐，蔺嬷嬷才又开口问道：“那小姐的眼睛……”

    “若是身能调养好，倒也不是不能好，只是……”张医犹豫了一下。

    娘这辈，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

    那寒气，只怕要跟着她一辈了。

    “不过你们也不用挂心，老夫虽说无甚大才，但当年在医院，调理贵人的身却是老夫的长处。只要按着老夫的方好好调养，娘的眼睛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张医想了想，决定还是据实以告，能不能承受跟他也没什么关系，颇有把握的说道：“只是她体内的寒气，老夫如今还没有完全的法根除，只能先拖延着，到底也是治标不治本，除非日后能遇上天材地宝，说不得娘还有一线转机。即便遇不上，保她一条小命老夫还是有把握的，只是……娘日后难有嗣，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这番话，转折二，若是寻常人听完，只怕要灰心丧气。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可不就是嗣问题么？可蔺嬷嬷却松了口气。

    小姐先天体弱，早有大夫说过她有早夭之相，如今张医既然能说保她平安这样的话，显见已经是佛祖保佑了。至于嗣问题，能活下去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又何必苛求。

    大不了嫁人之后，从庶出的里头挑一个过继就是了，日后自有女奉养终老。到底是侯府之女，又有世爷疼爱，不能生孩怕什么？

    恭恭敬敬满怀感激地送走了张老医，蔺嬷嬷这才发觉自己莫名可笑的念头。什么时候她也跟着大少爷心心挂念起小姐来，看来这人，还真都是会变的。

    回到宁安堂，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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