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御前对峙 (第2/3页)
皇上想要看的话,妾身可以找出来给您过目!”
见秋娘眼睛发亮,温儒明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咳,朕看那个做什么,想你也不敢说谎。嗯,朕再问你,真的仁花和柏花的身上应该有什么样的胎记?还有,看你也不确定媚儿娇儿是真是假,难道你与她们近距离接触了九年,还没察觉到她们并非是当年的孩子吗?再有,盼兮既然能自己赎了身,怎么又没有履行诺言的将你也给赎走?”
温儒明这话有意试探秋娘对盼兮究竟有没有怨言,毕竟以他来看,但凡是女子就不可能不想离开烟花之地过上正常生活的。
但秋娘的反应与回答,完全让温儒明与太后都不敢置信。
“仁花的右腿小腿长着一块浅红色约指甲大小的圆形胎记,而柏花形状相同的胎记却长在左腿小腿上。也是妾身为了成为老鸨能保护她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与以前的老鸨周旋。等有时间关注她们了,也是一年多过去了,她们的言行举止与以前没什么差别,再加上妾身以前顶多一个月去看望她们一次,并不算太熟悉,更何况又想不到她们会被换了......”
只见秋娘苦笑了一下,声音微哑道:“至于皇上问妾身是否怨恨吗?呵,妾身不怨盼兮未能替我赎身,只恨霍姜氏狠毒、恨霍大人冷血无情!”
太后也是霍家人,听到这里觉得有些不舒服了。问:“为何如此说?在哀家面前说这种话,你也不怕掉了脑袋!”
秋娘凄惨的笑道:“太后娘娘怎可能是不大度的人,更何况错得本来就是霍大人与霍姜氏。您别生气,且听妾身一一道来......”
闻言。太后也就按耐下了不舒服的感觉,看着秋娘深陷入回忆中,痛苦的追忆着:“明明那时盼兮怀有身孕的消息霍大人已经知道了,还百般许诺会让霍姜氏松口同意她入门的。呵呵,虽然他也是在得知盼兮怀了身孕之后才改口,一时之间忘记了霍姜氏坚决不许盼兮入霍家的话,但还是让盼兮安心开心了起来。但谁能想到,不过转眼间霍姜氏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反应迅速的往霍家弄了几个美人,莺莺燕燕的将霍大人迷的乐不思蜀。竟是就此忘了还怀着他的骨肉的盼兮。这还不算完,霍姜氏还不知道给霍大人灌了什么迷汤,让其认为盼兮不守贞洁,怀上的是其他人的孩子!”
说到这里,秋娘就压抑不住怒气了。不顾痛的击打着地面,愤慨道:“在老鸨派人上门求见未果反被羞辱了一顿之后,霍姜氏竟然还好意思派了亲信去了倚翠阁,直接找到了盼兮。掏出来一摞足有一万两的银票打了盼兮的脸,让她自己赎了身之后,再也别妄想攀上高枝!”
“一万两银票?”太后听了反而觉得秋娘如此反应太过好笑了,嘲讽道:“所以呢?一万两银票不知道能赎几次身了。(
赤脚仙尊)你难道还觉得少了?也对,百金初夜,岂不就是千两白银吗,想是盼兮赎身后觉得不满足,还骚扰霍家,才被害的.......”
“不!根本不是那样的!”秋娘忘了上首坐着的是谁一般。大吼出声:“明明是霍姜氏不给人活路!前脚给了银子,后脚就去找了老鸨让她将盼兮的卖身钱提了一倍,没有两万两根本就走不了!那老鸨也是不顾情面的,竟是还要将那一万两占为己有!我愤怒不甘,可却什么也不能做!唯有挂牌了月余。一些恩客赏了无数的珠宝银票,凑在一起勉强才得了两千两!可这些也不够!最后还是我以命要挟,老鸨担心我死了没有人给她招财进宝,才恨得牙痒痒的将盼兮的卖身契给撕了!可气的是,盼兮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能拿,身上只有另一姐妹可怜塞给她的二十两!她就拿着这二十两啊,只有二十两!怀着本应是霍家女儿富贵长大的孩子去租了破旧的院子,艰难度过了九个月,最后还付出了生命!可最后呢?”
秋娘自嘲的笑着,眼泪却早已打湿了衣襟,喃喃道:“霍姜氏真是好狠心啊,要了盼兮的命,还要她的女儿也沦落风尘,做人人唾弃的妓子.......她怎么那么狠毒,那么狠毒啊......”
温儒明与太后无言以对,他们能说什么,说霍姜氏完全不给人留活路,还是说她善妒狠辣不配为人妇?亦或者是感慨秋娘与盼兮之间的友谊情深,能够为了对方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秋娘痛哭流涕了又有半刻钟的时间,才算是收敛住了悲伤,重重的叩首三下,“妾身失仪,冒犯了皇上与太后娘娘,还请处罚。”
太后整了整心神,才不悦的道:“哼,还知道错呢!敢对哀家大吼大叫的。且先等着真的仁花柏花确定下来,再处罚你也不迟!慧心,你去看看。”
温儒明则是颇有一番想法,秋娘对盼兮的这番情谊的确可贵难得。但一旦真的仁花柏花确认下来,入宫的话,仁花柏花那对倒是好说。但如果媚儿娇儿才出乎意料的是真的,入宫恐怕就颇为有些阻碍。谁让她们出身于青楼之中,而且又是被秋娘带大的呢。
青楼里出来的庶女,想必霍振德别说全力支持,就连看一眼都觉得丢脸吧?
“母后,您觉得是不是应该将霍大人与霍姜氏也宣入宫来?”
太后大致猜到温儒明不安的是什么,还不是担心打击分化霍家势力的机会没了吗。遂,安慰道:“皇上不必着急,依哀家看来,还是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再派人去请霍大人也不迟。不然万一霍姜氏狡辩。反而说些有的没的话,反倒像是哀家找她麻烦了。对了,皇上可已经让人将柳树巷子的人控制住了?这消息可不能传得满天飞啊。”
温儒明与太后的视线有一瞬间的交接,带着彼此的了然。点头称是:“母后说的是,是儿臣想的着急了。”
就在秋娘亲眼看着太后母子絮叨着此事未来的打算时,殿门总算再次开了,四个嬷嬷各自搀扶了一个身着宫女服蒙着面的姑娘走了进来,瞧四人的步伐也几无二样,只瞧着四人露出来的同样双眸,不禁的有种发晕的感觉。
太后不用四个嬷嬷汇报,就将人先挥退到了一边,直视着下方站着犹如四姐妹的姑娘,道:“现在就伸手指出来你们认为是你们姐妹的人吧。现在、立刻!”
太后的声音极具威严。四人不敢不从,在太后话音一落之后,就立即伸手指向了觉得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另一位亲生姐妹。
不过是倏忽之间,就有了结果。其中两个姑娘互相对指,一个姑娘指着另一个姑娘。而另一个姑娘却同样指着站在最靠近秋娘的那位。
如此算来,就有个姑娘落单了。(
江湖我独行)太后笑笑,了然的道:“把你们的面巾摘下来吧,自己看看选错了没有。”
四人依然将面巾摘下,结果不出人预料,对指的正是长的一模一样的仁花柏花,俩人的头发披散下来。更是分不清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了。
落单了的人当即跪下,竟是没有丝毫慌乱,只是有些懊恼的道:“这不过是一次偶然罢了,民女娇儿,我与媚儿虽然是双生姐妹,也经常心意相通。但蒙着面又没有细细观察,姐姐她选错了,也是情理之中的。还是请太后娘娘听嬷嬷对比一下民女姐妹叙述的口供吧,我们绝对是真的!”
媚儿的脸色可就没有娇儿的好看了,惨白着脸跪了下来。唯唯诺诺的嗯了几声,显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柏花却不忿的道:“给太后娘娘请安!既然是双生女,那么一眼认出自己的孪生姐妹自然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哪怕蒙着面又如何,只是瞄了一眼,奴婢就已经认出来姐姐了。娇儿她不过是在狡辩罢了!”
仁花拍了拍柏花的手,跪了下去道:“奴婢与妹妹是同样的想法。我们问心无愧,即便是要对一下儿时的记忆,奴婢也有完全的把握。”
事情的结果已经很是明显了,但太后和温儒明都不想有什么差错,就还是让四个嬷嬷站了出来,说一下四人还都记着儿时的什么事情或者经历。
带走仁花的嬷嬷道:“她的胎记在右小腿,她说她现在还保存着秋娘儿时给她的一块玉玦,材质一般,但却能与柏花的凑成一对。彼此的玉佩上面都刻着对方的名字,象征二人同胞而生的深厚姐妹情。”
带走柏花的嬷嬷道:“她的胎记在左小腿,秋娘送给她的玉佩,她跟姐姐从不离身。另外她小时候被狗咬过一口,虽然疤痕淡了,但右手小指头还是有些痕迹。秋娘还给她们亲手做过肚兜,她们现在还留着呢。”
带走媚儿的嬷嬷道:“她的胎记在右小腿,她说临进入倚翠阁前最后一次见到秋娘的时候,秋娘给了她一个糖老虎,给了妹妹一个糖兔子。她还说她小时候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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