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尴尬了 (第2/3页)
”
曹昂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这男子长的五大三粗,可舌头却毒地很,说起话来让人甚为气愤。
男子对曹昂的不平不屑一顾,抖了抖怀里的小东西,和颜悦色问道:“小勤儿你怎么跑出来了?”
小东西打了个饱嗝,粉嫩嫩的小舌头沿着嘴唇舔了一圈,似乎还在回味白粥的美味,听了男子的询问,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巴两下,忽然落下滚滚泪珠,双手扯着男子的衣襟,可怜兮兮地哭道:“咱们家的彘死了。”
男子的身子一僵,脸上忽然浮现心疼、无奈、厌恶交织一起,极为复杂的神色,闷着头哄着怀里的小东西,快步离去。
曹昂在身后听得分明,心里升起一股极为怪异的情绪,沉默不语地跟在后面,脑子里却回响起小不点带着哭腔的话,忽然神色变幻莫测,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这次大概是真的枉做小人了。”曹昂大约猜出了整个事情的缘由,忽然记起当年曹操醉酒之后,痛哭流涕地诉说着因猜忌而误杀吕伯奢一家的往事,曹昂不由浑身一冷,看了看眼前大步流星的男子,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未曾出手,否则以怨报德,我还有何面目苟活人世?”
为了证实心中猜想,曹昂快步追上男子,单刀直入问道:“昨夜里兄台与那夫人可是商议着今日一早要宰杀家里的彘?”
男子身子一滞,脸上露出尴尬无奈之色,旋即狠狠瞪了曹昂一眼,道:“都教你给听了去?”
曹昂深呼一口气,面带羞愧地点点头,道:“在下不小心听到兄台与那位夫人的对话……”
“哼,”男子扭过头去,加快脚步,也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极不甘愿,道:“听到便听到,我不与你多说,你自己寻了那败家的娘们去说吧,好好一头彘,值当一千五百钱啊,就这样糟蹋了,都是你惹出的事。”
曹昂沉默下来。
原来那妇人要杀的只是家里豢养的猪,而非自己。她自己家中几无余粮,这头彘原本可以卖个好价钱,一千五百钱足以换来六七石的谷子,所以男子坚决不愿宰杀,但女子坚持己见。
为什么要杀了彘?曹昂想起那妇人面对自己时颇为恭敬,家中仅剩的稻米也毫不犹豫地拿出熬了粥供自己食用。杀彘,大约也是因为自己吧。
曹昂心里羞愧难当,别人倾尽一切来供飨自己,自己却以小人之心恣意揣测,总觉得人家不安好心。自己果真是小人啊,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此言果真不假。
心念一转,曹昂渐渐平复了心里的羞愧,暗想道:“一头彘并不金贵,但以她贫寒之家,如此作为也是竭尽全力了,此番情谊,比之大富人家赠我千金还要深厚。我与他二人素不相识,这妇人既这般款待,想来必有所求,不论何事,但教我力所能及,则绝不推辞。若是我无能为力,也总要好好报答一番。”
一路上曹昂与那男子都沉默着,只有那小不点不时哽咽着,似乎仍在为家里的彘死了而感到伤心。
很快两人回到屋前,正巧那妇人在外张望,男子见了指了指身后的曹昂,抱着小不点闷头进屋。妇人不知所以,茫然看了男子一眼。
曹昂走上前来,朝着女子深深作揖,道:“在下蒙夫人款待,实则感激不尽。”
妇人被曹昂突兀的举动弄的手忙脚乱,连连闪避。屋内却传来一道甚为不满意的哼声,随后便听他似乎小声地与那小东西说着话。
曹昂站直了身子,微微扫了妇人两眼。她二十三四的模样,一身粗麻布衣衫略显破旧,头上别着一根木簪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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