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下 (第2/3页)
柔睿智的女朋友已经告诉了自己在她心目中是个什么东西。
“她知道我是啥样人?对!她知道我是个不要脸的变态了,看见我让你玩jb了,这回你满意了是吧?你如愿了是吧?”他双眼通红地朝林原冲了过去,身体里那股冲天的怒火让他想把这个男人按在地上狠狠地打。
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嘴里还在恶狠狠地咒骂着,一双有力的拳头在林原的脸上、身上狂暴地击打着,好像自己揍的对象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不是那个同床共枕的爱人。
当有一丝残存的理智重新回到身体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骑在林原身上,两只拳头火辣辣的,手背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他仿佛忽然记起了刚刚过去的一幕,那个男人从他势若疯虎一样冲过来起,便一直一动不动,任自己把他扑倒在地,任自己在他的脸上、身上痛击着,既没有闪避,更没有还手。
他英俊的脸庞被自己的拳头打破了好几处,嘴唇和眼角都乌青着肿了起来,一只耳朵也被刮破了,还在汩汩地往外流着殷红的血。他常常眯起的眼睛此时被肿胀的伤口衬托得更加狭长,可是傅冲却在里面看到了那个男人有些奇怪的。。。坦诚的目光。
是的,即便他在自己背后做了这样阴狠卑鄙的事,他却并没有用谎言去伪装和欺骗自己,这个男人,即使卑鄙,也卑鄙得如此坦荡。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是真的放不开你。。。”
他的声音从肿胀的嘴唇中穿透出来,有一丝沙哑,有一点无力。
“你为什么不还手?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装什么伪君子?姓林的,你不用装,我比谁都认得你!你他妈就是个最阴损的混蛋。。。”傅冲从他身上站起来,嘴里还在不依不饶地骂着,可是为什么,看着那个男人一身的血迹,莫名的平静,他的心竟然疼得像是要喊出来一样。
它到底为什么疼啊?傅冲感觉自己的脑袋和心一样疼了起来,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自己一定会变成一个疯子,一定会!
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那个平静却紧盯着自己的男人,抓起电话,穿上鞋跑了出去。
地上的林原咬着牙支起浑身酸痛的身子,他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的血迹,嘴里发出“嘶”的一声。这小子犯起浑起来下手真狠啊!“可是这一次,我真的是心甘情愿让你揍的。。。”
因为在那个落山风呜咽、月光凄冷的夜晚,当傅冲因为疲累在床上慢慢入眠的时候,站在窗前的林原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
我知道这决心的后面将会有人背上巨大的痛苦,包括我深爱的你,可是我已经带着你走上了绝路,向前,或许是粉身碎骨;向后,我和你却注定是咫尺天涯!
我。。。宁愿做那个对不起你的人,也绝不做那个放弃你的人!
傅冲打车来到枫情雅岸的新房,他想知道体弱多病的父母现在是不是还享受着那份平静。他在路上给李宏图打了电话,对方的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这让傅冲悬着的心越发不安起来。
当妈妈打开房门,看到穿着运动衣裤的傅冲有些紧张的站在门口时,愣住了。
“儿子你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就穿这套衣服出来了?有啥事儿昨地?你这边这脸昨这么红呢?”老太太一边把儿子拉进供暧还不错的房间,一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
“没事儿,我在外面跑步来着,可能冻的吧,我也不知道为啥就特别想来看看你和爸,我爸呢?”傅冲看见老太太没有什么异常,一颗心慢慢放松了下来。
“你爸先睡觉了,他动完那个手术后听大夫的建议,天天睡得可早了。”老太太见儿子的样子似乎确实没有啥事儿,眼睛又转回到了电视上面。
“妈。。。。我今晚不回去了,想在这儿睡一宿,省得回去还得折腾。。。我领导,”他一边说一边推开预留给自己和雅娜的卧室。
“那你一会儿洗洗就睡你俩那屋吧,我和你爸都没碰过那屋里的东西,还是雅娜收拾的原样儿。”老太太爱怜的看着儿子高大的背影,见他关上卧室的门才又把目光转回到电视上。
傅冲没有开灯,合衣躺在隐隐带着一股香气的大床上,眼睛盯着对面的墙。
屋子里没有拉上窗帘,如水的月光透过飘窗的玻璃洒进这间雅致的新房,照得房间里的一切都有些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傅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对面墙壁的婚纱照上,那是一幅在清水河畔取景拍下的、一身学生装束的亲吻照。在这昏暗的夜里,银白的月光下,那像框中亲吻的男女似乎被渲染上一层无边的落寞,仿佛这夜色有多深,那吻就有多沉重。
傅冲交替着摸了摸两只手的手背,骨节的突起上还有一丝明显的疼痛。自己当时下手没有轻重,那个男人受了不少的伤。。。应该很疼吧?他似乎有些着恼自己还在挂念那个无情的男人,嘴里低声骂了自己一句,却发现一旦那张阴狠冷酷的脸出现在自己的脑海,自己的思绪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脑海里都是。。。。。他的脸、他的脸、还是他的脸!傅冲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几乎把自己的身体扑到了那幅婚纱照上,他想看清楚中照片中自己和雅娜的亲吻有多甜蜜,好让自己能彻底把那个男人的脸从脑海中剔出去。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油画质地的照片,照片中的两个人占据了大半部分的背景,只留下一处清水河的波光和天空的留白。
朦胧的月光下,傅冲似乎盯着那幅照片出了神。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眼中看到的,是自己偷偷夹在公文包那本书里的另外一张照片。那照片和面前这幅大同小异,只是在那留白处多了一个男人充满绝望眼神的。。。半张脸。
傅冲打算去洗个脸,让自己始终处于混乱的思绪清醒清醒。手机忽然响了,他以为是李宏图打了回来,屏幕显示的却是雅娜母亲的号码,他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半空中。
“傅冲吗?你这会儿有空吗?我和你姨父刚把雅娜送到市医院急诊这儿,她晚上回家不大功夫就开始发高烧,到这会儿还烧得人事不知的,你姨夫腿脚不利索,你能。。。。”
“我马上过去阿姨!你们也先别太着急,我马上就到。。。”他挂了电话,感觉心里面扑通扑通地一阵乱跳,便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尽可能的平稳下来。
他急匆匆地和妈妈说了一下雅娜生病的事儿,表示自己要过去看看,他没有把病情说的那么严重,没有必要让老太太跟自己操那使不上劲儿的心。
他在路上给在市医院工作的一个高中同学打了电话,同学刚巧在值夜班,马上便帮他忙活起来。等傅冲打车到了医院,雅娜已经在一间单人的小病房里打上了点滴。
雅娜妈妈对傅冲安排同学帮忙表示十分满意,不仅是挤出一个小单间方便照顾,她觉得有这种关系医生也能给看得尽心一点。医生表示雅娜是扁桃体急性发炎导致高烧,虽不是什么大病,但她这炎症来得又快又猛,高烧也迟迟不退,倒也有几分凶险,让家属注意观察,大事儿倒是没有什么。
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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