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 下  陪你倒数之左右手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简介

    第二十二章 下 (第3/3页)

段都有几段露水姻缘,走了也就散了,要都当真,我还不得三宫六院啊。。。”

    辞职。。。北京。。。林总。。。玩玩。。。露水。。散了。。。

    傅冲握紧了装着钥匙的公文包,这一刻,他不仅失去了闯进去当面斥责这个男人的冲动,甚至奇怪地没有感觉到想像中应该有的狂怒或者悲伤,他的嘴唇有些木然的动了动,似乎想对房间里的林原说点什么,却终于没有开口。

    他转身往饭店外走去,耳边似乎还尽是林原那把风流倜傥、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可惜他走的快了点,那个充满男人味的声音还在电话里继续散发着魅力,他却没有听到,

    “哈哈,再说了家和,那不都是从前吗,哥现在可是浪子回头,情比金坚,那孩子给我的房卡我都还给他了,告诉他我帮他并不是因为还想上他,你知道我现在爱傅冲爱到什么程度吗?我这辈子,眼睛里都不会再有第二个男的了。。。。。”

    挂了丁家和的电话,林原刚要给伊森打个电话,告诉他已经帮他母亲联系好了北京那边一个有名的乳腺癌方面的专家,一个信息发了进来,是傅冲,“哥,科里临时有点事,你在饭店等我,过会儿就到,冲。”

    林原嘴角浮现一个温暖的笑,好像在那短短的一行字里看到了傅冲那张不知不觉中让他迷恋到上瘾的脸。

    傅冲打车来到了云开酒店。

    电梯飞快地朝三十六楼爬升着,提示灯上的数字不停地由小向大变换着,当跳到“21”的时候,傅冲莫名地冷笑了一下,那个男人的声音仿佛又闪现在耳边,“在哪呆一段都有几段露水姻缘,走了也就散了。。。”

    原来,无论是二十一楼身上散发淡淡香味的俊俏歌手,还是三十六楼总统套房里尽职尽责的贴身秘书,都不过是某个人用来打发时间、发泄欲望的玩物罢了。自己,也并没有比那个在酒吧卖声的男孩高贵多少。

    原来,如水月光下的山盟海誓,漫天烟花下的忘情相拥,只不过是一个影帝级男主的精彩发挥,也许在某个场景里,他演得太投入、太自然,瞬间动了情,打动了还是新人的对手,甚至也打动了他自己。

    只不过,在导演喊“咔”的时候,入戏的人变成了对手,抽身的人永远是影帝。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切东西好像都和原来一样没有改变。变的,永远是人心。

    傅冲快步走到林原的卧室,从公文包里取出钥匙,他早已经对手里的几把钥匙进行过无数次的推理,当下便把最小的一把插进那小小的锁孔中。

    旋转,一圈,“咔”,锁开了。

    抽屉不大,里面也没装什么东西,只有几个药水盒子,傅冲有些意外,他拿起上面一个药盒看了看,瞳孔忽然变大了。

    他像一个不太识字的小学生一样,磕磕巴巴地读着盒盖上的说明,明明每一个字都是最普通的汉字,可是组合到一起却似乎变成了远古的梵文,就像是医生在病人药方上龙飞凤舞的字体,你不用懂,你只要吃我的药,就够了!

    原来,你的每一句情话,每一个亲吻,都是在治我的病、疗我的伤。原来你不仅仅是我的市长,我的领导,我的兄长,你还是。。。我的医生!

    原来,我那些古怪的、莫名的欲望,那些沙漠中开出的水仙、水面上长出的胡扬,都要感谢你赐给我的丹药,才能有千年铁树开花的刹那,才能有午夜昙花绽放的幽香。

    我倒底应该怎么感谢你?我亲爱的市长!你强暴了我的,想来是为了让我在被伤害中学会慢慢成长,大概是我成长的太慢,你觉得还远远不够,才选择在精神上摧残我的毅志、粉碎我的自尊,让我知道,你对我有多么深的期许。你不说自己有多么伟大,可我觉得你就像远古的女娲娘娘,为了重塑一个我,费了您多少心思,多少力气。又或许,你就像那位爱上自己雕像作品的古希腊国王皮格马利翁,对于我这样一个你一手完成的作品,真的动了心,动了情?然后,再努力去教那雕像学会喜欢自己,爱上自己。。。那么那个雕像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在爱?

    傅冲慢慢将手中的直男迷药放回到抽屉当中,轻轻关上,旋转,一圈,“咔”,锁上了。他没有留意那些药盒的旁边,还放着那本他亲手印制的环保小册子、写着“小冲,我喜欢你”的小册子。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傅冲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跳得飞快,他强迫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从裤袋中掏出电话,竟然是雅娜。

    他好像一个溺水者在临死前忽然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雅娜!”他有些冲动地抬高了声音,电话里的声音有一丝迟疑,似乎正在想怎么说出下面的话,这让她所在地方的背景音越发的明显,傅冲听到甜美的女声正在一遍遍地催促旅客抓紧登机。

    “傅冲,我在机场,飞澳大利亚。。。我和家诚订婚了,单位那边我先请了病假,等结婚后再正式辞职,那个房子怎么处理你和我爸商量吧,我已经和他说过了。。。那。。。就这样吧。”雅娜淡淡地声音似乎和机场播音的女声很像,让傅冲在那一刹那产生了一个错觉,似乎这不是真实的雅娜在和自己道别,而是那个女播音员突然神经错乱,播错了稿件。

    “什么时间的飞机,我去送你!”他几乎在喊出这句话的同时拔脚便从林原的卧室往外跑。那一刻,他的心好像被一把冰冷的电锯无情的切割着,死痛死痛、死痛死痛!他要去送她,他要见她,她是他那根最后的稻草,她怎么能把自己扔到这死一般的泥潭里,和另一个男人远走高飞!

    “我已经开始登机了。。。再说。。。我想我们不用。。。再见面了,最好,永远不见!”

    那个甜美的女声还在机械而强做亲切的催促着没有及时登机的旅客,傅冲竖着耳朵听着她的声音,直至不见,永远不见!。

    电梯在飞快地下降,傅冲好像又回到刚才卧室中自己那个模糊而杂乱的思绪里,林原,女娲?雕刻家?不,他应该是画家,一个为自己画过素描的画家。他眼前浮现出那幅类似《马拉之死》的油画,那个法国大革命时期残忍嗜血的活动家,最终因恶孽过多,终于惨死在他被压迫的暗杀者手里。

    他静静地给林原发了个信息,“家里忽然有事,我过不去了,晚上也得在家,再见!”

    看着那条信息“嗖”地在屏幕上传了出去,傅冲嘴角动了动,在手机通讯录里调出了标记为毕成、实为惠升的号码。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