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爆发 (第2/3页)
季尹则脸色阴沉沉,发动车。
聂桑紧抿着唇望向窗外。
“大哥大嫂新婚生活过的怎样?”车后坐的人颇有兴致。
回答他的只是沉默。
他笑:“都是一家人,气氛何必这样紧张?”
还是沉默。
他啧啧遗憾:“大嫂的性格泼辣有趣,没有想到跟了我大哥,反倒沉闷文静了。”
“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季尹则斥住他。
“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们害怕什么呢?”他叹气。
顿了顿,他俯过身,贴近聂桑的耳后,语气神秘:“听闻你们在婚礼前在内地度了慈善蜜月,那个山村一定很美。”
“吱”一声,尖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季老太在车里和陪伴一旁的何妈聊天,司机对着后视镜忽然惊奇道:“大少爷的车忽然刹车。这里不是刹车道。”
季老太扶起眼镜向后面看,“他们做什么?”
何妈跟着仔细看,吃惊:“大少爷把二少爷从车里拽了出来。”
季老太蹙起眉,追问:“他们到底胡闹什么?”
电话这时响,何妈将电话递给老太太,“是大少爷的电话。”
季尹则已经重新上车,正给车变道,电话里对季老太太说:“我让阿淳转乘你的车,公司有急事,我必须紧急处理,桑桑跟我一起。”
“什么事情这样急?”季老太有些不满。
“阿淳对欧洲的事物置之不理,一个环节出了差错。”他说。
季老太的车退到季尹淳面前,“还不快上车?”老太太在车窗里说,语气有些怒。
季尹淳慢条斯理坐进车,长叹一声。
季老太拍他的背,“欧洲那里出了什么事情,惊动了你大哥?你不是说你的手下都是得力干将?”
“呵呵,”他但笑不语。
季老太更加怒,“奶奶问你话!”
季尹淳若无其事:“奶奶不如亲自问一问那边。反正大哥比我厉害,向来处事得当。我不过是浪走天涯的无赖。”
老太太哭笑不得,“到底什么事?你不说我亲自问。”
他耸了耸肩,“去问吧。”
老太太无奈道:“看看,这就是你对欧洲的事物不管不问!你们兄弟分工合作,你大哥坐镇香港总部,你负责海外。这两年你算勤奋,可是最近三天两头回香港,性情不定,难怪你大哥生气。”
他无所谓:“大哥自小勤奋懂事过我,也聪明过我,所以他从小就是接班人,我只要开心就好。”
老太太气得无语,手指着他:“你你你......”
他淡定说:“在前面停车。大哥大嫂不去,我去也没有意思,奶奶玩得开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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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了?”聂桑小心翼翼地问。
他沉着脸,不说话。
“现在我们去哪里?”她又问。
他终于简单说一句:“我送你回家,然后我去公司。”
“哦,”她点点头,声音放低:“我在家里等你?”
他又惜字如金。
她脾气开始上来,一股作气说:“为什么每次只要有他在,你的情绪就会变的这样快?如果放不下我和他的过去,又何必同我结婚?你究竟在生气什么?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他拍拍她手背,淡声:“不要想太多。公司的事情很忙,所以压力有点大。”
她做出开车门的动作,“这里放我下车。我自己叫车,先去一趟公司。”
“我送你。”
“放我下车。我也想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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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的人看到聂桑,纷纷好奇,他们以为她去度蜜月。
聂桑勉强地笑,“等空闲再去蜜月。”
“这样会让我们觉得我们不能帮你忙,”同事故作失望地打趣。
谈笑了一会,她对秘书说:“将这段时间项目计划书和需要我签字的文件都给我。”
办公室,她翻阅完一堆文件,疲惫地仰靠在椅背上。
“咦?”季尹柔推门进来,不客气地坐倒在沙发上,“为了公事取消蜜月,撇下我大哥,季家娶的是媳妇,不是河东狮。”
聂桑看了眼她,“出去不要忘记待上门。”
季尹柔升职后,参与了项目策划,和同事出差回来,春风得意。见聂桑对她爱理不理,感到无趣,又不甘心,凑上去说:“和大哥吵架了?”
聂桑皱眉。
季尹柔玩着指甲,“你这么爱美,脸色这么苍白也不知道打光。刚才去找大哥要零花钱,想换部车,被他训了一顿。看到你也这样,哈,肯定吵架了。”
“你想换车?”她问。
季尹柔点头,“原来那辆被大哥没收的车其实已经开了几年,有点腻,车型也幼稚,不合我现在ol的形象。”
聂桑拿出支票,刚要填写,想了想,又停下来,合上支票夹。
临到关头计划泡汤,季尹柔急了,欲哭无泪,“大嫂,我会乖的。我想换个稳重的车型。奶奶说给我的升职奖励已经给过,但是我为了你的婚礼,全部花光光。”
“为了我的婚礼?”聂桑不懂。
季大小姐哭丧道:“我是姐妹团之一,为了将你衬靓些,我去韩国做faciel,请了姐妹一同去,她们爱吃又爱扮靓,我的奖励花的光光。以后我会学习节约。”
聂桑满腹心事,没有心情应酬她,只得说:“你大哥不同意,我也不能同意。他是我丈夫,我要尊重他。我会帮你跟他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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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已经过,聂桑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电话在手中,拿了放下,放下又拿在手里。
时钟的指针又走了两格,接近午夜,她反倒平静了下来,放下电话。
曾经笑过朋友追询老公的行踪,她不想成为这样的女人。她信他。
去厨房做了爽口的宵夜,带着保温瓶,驱车来到季风大厦,抬眼望了望,二百多层高楼耸入黯色的云端,看不出最顶层还有无灯光。
双手紧握方向盘,最终还是离去。
夜里,她睡中做梦,梦见她穿着婚纱,使足力气向在教堂一端等待她的人奔跑。那个人对她微笑璀璨,向她伸出臂膀。
他明明近在咫尺,她却总是够不到他的掌心,提着婚纱裙摆,一直跑啊跑。
她又急又累,开始哭,还是喊他,“阿则,帮我。”
他只对她笑,对她伸着手臂,那个笑容逐渐放大,里面有嘲讽,讽刺她的狼狈。
“阿则,阿则,求你,帮我,我跑不动了!”她边哭边跑,忽然惊醒,弹起身,已经全身冷汗浸透。
手臂划过身侧,床单平整,时钟指向午夜四点。他一夜未归。
拿来手机,没有来自他的未接来电,也没有短讯。
都说七年之痒,她才注册不过三月,婚礼不过七天,就已经开始经历痒痛了。
她的双手扶额,无声长叹。他们还有未来的几十年,该怎么度过?
她希望他坦诚相待,也有过无数次的冲动,要到他面前,对他说:“要么谈一谈,要么分开。”
可是方才的梦境,让她冥冥中升起一股惶然的惧意。仿佛一旦坦白,便打开潘多拉盒子,从此万劫不复。
所以她退缩,再退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怕什么。忽然间,她后悔两年前,那不顾一切的**冲动,将她的人生从此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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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宅,季尹柔接过佣人新鲜烤制的芝士三明治,很享受地咬了口。“回家住也不错,美食美味,信手拈来。”
季老太太白了她眼,“吃得好,也要工作得好。”
“我升职,所以工作好。”
“你大嫂一直照顾你。”
季尹柔撇了撇嘴,拼命想着什么,也想不出,不甘心道:“大嫂强势,治得大哥服服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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