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本来面目 (第3/3页)

四十岁，身材绰约，依然峰挺，她天然浑成的脸上只是略施些粉黛，此时正用毛巾沾着温水轻轻擦拭，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

    ？

    鄯茹从镜中看着萧皇后的面孔，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人的化妆术竟能如此神奇？

    她见萧皇后宽衣解带，正要出去，忽见萧皇后换了一身黑衣，将头发披散下来，随便往后一扎，便走出门去。

    皎皎月色之下，萧皇后左右看了看，快步转出西厢房，直奔内院客室的一个游廊走去。

    鄯茹嘴角边浮起了一抹微笑，立即跟了过去。

    轻轻叩门之后，萧皇后径自开了门进去，室内的一张书案上点了两根蜡烛，萧敬羽正坐在那儿看书，见了萧皇后却没有起身，只是将身子正了正，而萧皇后走到书案前，却忽然盈盈跪了下去。

    “太公！”

    “嗯，坐吧。”

    萧皇后起身坐在侧面的客椅上。

    “方才可受了惊吓？”

    “没，只是宇文化及一直纠缠着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一直想问你，你可甘心现在的处境？”

    “我怎么能甘心呢？我并不眷恋皇后的奢华生活，只是觉得先夫英雄一世，却被宇文化及这小人算计，如今这天下又被胡狗侵占，若是太公能协助政道，必能重聚旧部，夺回本属于杨家的天下。”

    “你还是不能放下，”萧敬羽将书合上，“杨广可谓旷世奇才，尚守不住偌大一个家业，政道又如何与杨广相提并论？杨家失去的不是天下，而是人心，如今李世民雄才大略，龙兴宇内，群臣折服，八方朝拜，此时若想逆势而为，谈何容易？”

    “太公尽说些长他人志气的话。”萧皇后闷闷不乐。

    “你已经不是肉眼凡胎，为何还是计较人曹之事？”

    “我就是不甘心，”萧皇后叹口气，“想我萧家昔日何等辉煌，如今却眼看他人金钗玉镯，独领风骚，我又怎么能不计较？”

    “凡事皆有定数，你若一意孤行，我也不再劝你，等此间事情一了，我便远遁天涯，届时我爱莫能助，你亦好自为之。”

    “太公要去哪儿？”

    “四海为家。”

    “可是和鄯珠一起？”

    “”

    “”

    月亮像一面照妖镜，高高的悬挂在天上。

    萧皇后终于走出了月门，看着天边的明月，微微一笑。

    此刻她终于现出了原形，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原来，月光之下，她只有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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