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2 (第1/3页)
北地清晨的天空是蓝蒙蒙的,穗儿在阮露凝的要求下将她搬到院中,命人抬来贵妃榻,狐裘为垫,旁边又燃着暖炉,下人们在贵妃榻周围拿着暖香。
阮露凝大而无神的眼直愣愣地看着天,枯槁手而倔强的握在一起,穗儿从鸽房将一只帮着灰色布条的鸽子拿在手中,站在阮露凝面前。
“夫人,这是您要的鸽子。”穗儿轻轻地将阮露凝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打开,将鸽子放着她的手中,“夫人,要写的都写好了,您说要自己放的,这个鸽子是要飞到哪里?”
阮露凝目光依旧看着天,手却慢慢地合拢,无论她再怎么用力,在外人看来也像是在慢慢地松开。
“咕咕咕——”鸽子被那尖锐的指甲划的疼痛,咕咕叫着展开翅膀飞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它去哪里。”阮露凝看着鸽子离开的方向,痴痴的说道。
她不知道这一步走的是对是错,她坚持着她的想法,可给她打击最深的确是自己的父亲。
印象中他的脸总是严肃的,就算谈及母亲也没有以往的怀恋。
“如果你嫁给他,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女儿!”新婚前的那句话言犹在耳,她的父亲,究竟是个怎样的父亲,给自己女儿的不是祝福而是了却父女情。
“霜儿呀,姐姐这个样子,你希望看到吗?”阮露凝喃喃的说道。
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痛苦,当她喝下那杯毒茶时,到误打误撞服了解药而不知,直至现在这样无药可救,内心都在受着怎样的折磨。
到头来,她得不到莫轩逸的爱,得不到公孙吴的理解,得不到父亲的原谅,也失去了与妹妹的亲近,这就是她所想要的吗?
不是的,可又有谁真心的想要走进她心里去了解她的想法呢?寻寻觅觅一个人,冷冷清清过一生,这就是她今后的写照吗?
在晚宴上的皇亲贵族们都在想那喜欢玩乐的羽文王又跑到了哪里,自然是安心的待在自己的封地中的一个小郡——柳安府。
可不拘一格的羽文王又怎会安心的待在柳安府城中。
柳安府之所以被称之为柳安府,突出的是“柳”,郊外十里全是种着飘飘扬扬的柳树,许多诗人都说依水植柳才是雅,见地植柳却是俗。
但这柳安府却是成为俗之领袖,郊外遍地柳树,那些披露“见地植柳是俗”的诗人也不得不常常到这片柳林。一切只因“安”字,柳林里住着“知安居士”,不得不让那文人学子向往。
“大人请在此等候,我家先生正在会客。”童子将羽文王挡在竹门外,平静地说着,目光却是涣散,早已失明的童子靠着辩声来辨别来人的身份。
“可是什么客人,让居士这般慎重?”羽文王带着春风却顽劣的笑意,目光却在竹门里面,席地而坐的两人。
“童子不知,只是先生说不得打扰。”童子牢牢谨记先生的话语,却不知这羽文王本就不是按常理出牌之人。
“那我就在这等吧。”羽文王说着便撩起袍坐在地上,柳条轻浮地扫过他的脸,“嗯,这里的柳树也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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