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四章:谁的爱情不自私?  婚心沉,大叔,放过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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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一百五十四章:谁的爱情不自私? (第1/3页)

    一周后。

    再一次的限期到了。

    明天,便是彻底离开的日子。

    是深夜,卧室的灯光冷白的洒了一地,东西已经收拾好,红姐站在地上不安的来回走动,看一眼放在角落的行李箱,便要叹一口气。

    整整大半个月,她们有那么多的机会,小姐愣是没有半点要出手的动机,这次再离开茗香湾,下次要再想等到这个好的机会,就很难了。

    她不知道小姐到底在想什么,她从来都猜不透她的心思,每次都是。

    她看向浴室,浴室里寂静无声,静的像是,里面没有人一般。

    她忍不住叹一口气,停止‘乱’转,一屁股沉沉的坐进沙发里。

    浴室里,白‘色’的按摩浴缸盛满了清澈的水,水很热,有袅袅的热气自水里升腾,将整个浴室都浸的湿漉漉,像是笼罩在烟雾中的仙境。

    浴缸里,躺了一个‘女’人,身形纤细,吓体残缺。

    平日里她从来不会将自己的两截残肢暴‘露’在空气里,唯有洗澡的时候,才会毫无遮挡的将它们‘露’出来。

    这残肢,是她这一生的耻辱,也是她美梦破碎的开始。

    蒋佳然静静的躺在浴缸里,手臂懒洋洋的搭在浴缸外,像是没什么力气一样,她的指尖,捻了一支香烟,烟雾缭绕间,她睁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

    她‘抽’的是黄鹤楼。

    在‘抽’烟这方面她从来不崇洋媚外,蒋南不一样,他自小在国外长大,养尊处优,他只‘抽’雪茄,她尝试过那种烟,最后却还是觉得黄鹤楼好。

    大概人都念旧,一旦对什么东西养成习惯,便很难改过来。

    她从前不‘抽’烟。

    开始‘抽’烟是在双‘腿’被炸飞之后。

    那是她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一天,当那天,她躺在医院的病*上,蒋南告诉她,她的‘腿’没了,从尾骨以下被全部截肢。

    那一刻,好像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从未有过的绝望。

    她想过死,可死了十来次,能想到的方法都用尽了,愣是没死成。

    当半年后,她出院,第一次自己推着轮椅走在纽约的街道上,看着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忽然茫然又难过。

    可她不能死,蒋南就在她身后,他不会让她死的。

    她漫无目的的在街道游窜,最后,视线被一个人吸引。

    那是一个小巷,路灯很昏黄,路灯下是一家小商店,一个少年就蹲在小商店‘门’口,那是一个华裔少年,他穿黑‘色’背心,牛仔‘裤’,指间夹了一支烟,烟雾直直的自他的头顶飘散,他透过那烟雾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

    那个画面,不知怎的,一瞬间击中了她的内心。

    她想到了江衍,年少时候的江衍,蹲在学校‘门’口路灯下等她下晚自习的江衍,那时候,他也是这样,蹲在昏黄的路灯下,指间夹一支烟,看着来往的行人,有着不同于寻常人的沉稳。

    她一瞬间红了眼,鬼使神差的上前去,问那华裔少年:“你‘抽’的是什么烟?”

    那少年看她一眼:“黄鹤楼。”

    她扭过头,看着身后的蒋南:“我要‘抽’黄鹤楼。”

    “‘女’人‘抽’烟不好。”

    “我要‘抽’黄鹤楼。”

    “然然。”

    “我要‘抽’黄鹤楼。”

    那晚,她像是疯了一样,固执的看着蒋南。

    最后,蒋南进小商店,给她买了一包黄鹤楼。

    那天,纽约的街头,她吸一口烟,呛得眼泪都流下来。

    那一瞬,她满脑子都是江衍。

    她又想起他蹲在路灯下一双狭长的眼透过朦胧的烟雾看着她,面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下课了?”

    好像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爱上了这种烟,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回忆有些久远了,久远到,她都要忘记回忆里当时的痛楚。

    手指间忽然传来一丝痛意,是香烟燃尽火苗‘舔’舐皮肤的痛意,蒋佳然猛地回神,抬手,将烟按灭在浴缸旁的烟灰缸里。

    眼前没有‘迷’‘蒙’的烟雾,好像一切都清晰开来。

    心口那丝丝的痛意也‘抽’丝剥茧一般浮出水面。

    她缓缓的把那只夹烟的手臂放进水里,下移,‘摸’到那截肢处的伤口,这伤口早已愈合多年,却还是不能太长时间的在水里浸泡,此刻,一阵刺痛。

    不,或许痛的不是伤口,是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时隔九年,她跨洋拼着一条命回来找他,结果却并不如人意。

    她以为,他看到她会欣喜。

    她以为,她不过是找一个替代品玩玩。

    不料,他是来真的。

    他是真的忘记了过去,忘记了她。

    回来时,她还那样的笃定他一定会回到她身边,可两个月过后,她已经不再那么自信。

    原以为来到这里日日相处会叫他想起他们曾在这个地方经历的那些甜蜜,可惜,他好像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还有走下去的必要吗?

    她问自己。

    没有回答。

    其实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一旦没感情,再要挽回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她放不下。

    此刻她就像是挂在悬崖边上,大风烈烈,她紧紧的抓着江衍的手,只要她放开,就会立刻摔下不见底的深渊,粉身碎骨。

    离开他,等待她的,就是死。

    水很凉了,凉到刺骨。

    她扶着浴缸两侧坐起身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一行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白的脸,清的泪,转瞬隐没。

    她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撑着身子往浴缸外爬,浴缸外侧设置了残障支架。

    她坐在上面,一伸手,就够到了挂在墙壁上的浴巾。

    拿了宽大的白‘色’浴巾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的包裹起来。

    又另外找了一条‘毛’巾擦头发。

    擦到半干时,她停下手,把‘毛’巾挂回原位,撑着身子去够放在支架旁的轮椅。

    轮椅下不知什么时候溅了一小摊水,她没注意,往过蹭的时候,轮椅打滑,她整个人连带着轮椅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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