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 恶化 (第2/3页)
根本就不存在“承载”这样的主观想法。
它们没有理由地追逐着战斗,享受着厮杀,让人看不到它们的理想,看不到它们强烈的生存,看不到那些人性上的光芒或黑暗,没有反抗精神,这就是最不为人们所接受的地方,在正常人的眼中,它们比起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杀人机器”更像是“杀人机器”。
但要说它们完全没有想要追寻的理念,却又是错误的,至少,神秘专家可以理解它们的理想,因为,让它们诞生的纳粹本就是末日真理教的三巨头之一。对末日真理的追寻,对任何从那个地方诞生的生命,都是一致的,区别仅仅是做法上的不同。
纳粹不害怕灰雾恶魔,不害怕那些能够轻易将它们化为灰烬的现象,不害怕全方位比它们强大的素体生命,不害怕从数量上远远过它们的安全卫士,不害怕任何原住民和神秘专家。实际上,很难想象,会有什么能让它们动容。
纳粹士兵的数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增加,它们从不同的地点出现,沿着不同的方向前进,并没有十分强烈的集结行为。相对于整个统治局区域的广阔,这些纳粹士兵的数量显得稀薄,但当它们行动起来的时候,就不可避免会呈现出一种目的性。也许单纯看待落足某一个地方的纳粹士兵团体,很难判断它们的目标,但是,当这些团体的动向结合起来的时候,便在“莎”的观测中,呈现出相当清晰的路线,并通过这些复杂的路线,表达出晦涩莫名的意义。然而,“莎”却无法判断,是否有一个总体性的巨大意志宛如摆弄旗子一样控制它们。在理论上,这些纳粹士兵以一个个小团体的方式行动,总应该有一个总指挥,但是,“莎”感觉不到这个“总指挥”的存在。
毋宁说,这些纳粹士兵在诞生的一刻,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不需要其他人去告诉它们应该如何做,也不需要其他去下达那个明确的命令,它们自己就行动起来了,以一种复杂而又准确的轨迹,在统治局的各个区域中,勾勒出一个复杂又巨大的轮廓。当“莎”有意识地将这个轮廓覆盖在之前末日真理教的教徒们奔赴死亡时,所留下的那些痕迹上时,那种仪式性的意义就更加明显了。
“莎”无比相信,正如自己所料,末日真理教的人正在以大量的死亡进行一场可怕的献祭,对那些疯子来说,包括自己在内,无论朋友还是敌人,全都是天然的材料。他们正在将自己和其他人,当作柴薪一样统统烧光。
那种不详的,暗沉的,压抑的感觉,伴随着对这种献祭仪式的清醒认知,也在不断加强。
战斗在“莎”能够观测到的每一个地方都在生,死亡也同样如此。无论是人还是非人,无论是个体还是集团,无论是留下尸体还是死无全尸,只要死得越多,越快,一种“将有可怕的事情生”的感觉就越是浓郁即便“莎”变成了瓦尔普吉斯之夜也无法不诞生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恐惧,她甚至相信,这些能够感受到的东西,会过所有的生命形态和生理结构,从每一个有意识的生命的心中产生:当开始思考,就会产生当意识到了,就无法拒绝。
事态在向着最坏的方向滑落,能够从“数据对冲”的角度进行观测的“莎”自认比任何人都更能看清这一点,并且,正因为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所以,当她意识到,自己无法阻止的时候,从思维和意识中产生的那些疯狂绝望的东西,就越是会以更快的度积累起来。
看到的越多,思考得越多,“莎”就越是觉得自己要疯了。她拼命找寻“畀”和席森神父,但两者就像是被从“数据对冲”这个现象中隔离了一样,亦或者,被淹没于一种庞大复杂得让“莎”也无法直接观测,无法深入理解得的数据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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