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蛇出洞了 第一节 地图和焚尸 (第3/3页)
”等,著名日本特务山本、盛岛和小宾,都在这里潜伏,例如小宾,“九一八事变”后来到百灵庙,伪装成喇嘛,穿蒙衣、说蒙话、吃蒙饭,混入寺庙隐蔽了多年。平时,他利用当喇嘛之便,四处出走,测绘了内蒙古地形图。他每年又以出国“化斋”为名,回日本一次,传送他搜集到的情报,领取间谍经费。
伪装成和尚、喇嘛,是日本间谍在中国偷偷搜集情报、测绘地理的一大手段。1894年8月19日,在一艘从镇海开往普陀山的客船武宁轮上,伪装成中国和尚的日本间谍藤岛露出马脚,后与在普陀山上隐藏的另一个假和尚高见一起被捕,当时正值中日甲午海战,在严刑拷打下,两名间谍招认,其得到日本总领事大越的密令,并领取了密码,计划会合高见后,一道测绘中国地形,窥探军情。
中国之外的很多地方,也是日本假和尚出没之地,在二战时日军进攻缅甸之前若干年,就有大批间谍伪装成和尚,潜伏到缅甸大小寺庙,为1942年日军占领缅甸打前站。这些日本间谍执著、隐忍,为了学会当地语言,甚至带着六、七岁的孩子一起潜伏,就为了在关键时刻,发出致命一击。
补充完军用地图的轶事,还有个日军处理战死者尸骨的段子。据很多抗战老兵回忆,当年跟日军作战时,即便打了胜仗,也很难看到日军尸体,他们对收敛处理阵亡人员尸体极为重视。在日军传统中,战场上弃尸是对军人归属感的伤害,会严重影响部队士气;另外,日军非常好面子,即便从“护短不示弱”的角度考虑,也会及时处理阵亡者遗骨。
日军凡有伤亡,必严密警戒不令人见,焚烧扫除后方才解除警戒。在松山战役中,日军指挥官曾下令“处理”重伤员,要么用手榴弹自杀,要么吞下用来代替毒药的升汞片。实际上,这种办法已属“人本”之举,在过去流动性较强或仓促间失败的作战中,日军对重伤者甚至“活杀”。每有伤亡,必将死尸抢运后焚化,决不留一具尸首与人看见。轻伤者抬回医治,重伤者虽其人尚能言动,要求抬回医治,皆不听,每以大刀砍为两段,以马驮之而回。从这些事实来看,至少在操作层面,日军处理遗骨的做法并非纯粹基于“人道”,或者对于牺牲精神的呵护,反而强烈地体现出将人作为战争工具和材料的色彩。这也是我们应该了解的。
对于“靖国亡灵”的祭祀,曾被列为日本帝国核心的统治权,由天皇直接行使。具体表述如下:“日本帝国鉴于立宪政治的弊病,为了限制其危害,规定统帅、祭祀、奖励等统治权均不由国务大臣辅佐行使。这就是帝国宪法的精神。”文中所说的统帅权即为兵权,这正是日军被称为“皇军”的缘由;而祭祀权竟位列其次,可想这个问题在日本帝国政治构架中的地位。
军旗与靖国神社是日本军国主义精神的最高物化形式,是解读日军这只凶猛怪兽的秘密所在。实际上,军旗对应着统帅权,靖国神社对应着祭祀权,如果再加上对应奖励权的荣誉勋赏制度,对于日本帝国“精神”的理解就大致全面了。
在这一制度和文化理念指导下,日军在相关问题上的做法极为引人注目。
通常情况下,日军对阵亡者的处理遵循着一套完整的制度。一般为,在战场上及时将阵亡者尸体烧制成遗骨,装在骨灰盒里携行;待战事告一段落后,由各级指挥官亲自主持,举行大型慰灵式祭奠,而后择机运回日本安葬,灵位入祀靖国神社。若遭遇惨败战事,难以及时处理完整的尸体,就采取军官割一条臂或一只手,士兵割一只手或一个手指,以专用的“化学燃烧毯”或干脆架上柴火烧制成遗骨。到中**队反攻时,节节败退的日军脖子上仍挎着白布包裹的骨灰盒同行——战争时期日军一首广为传唱的军歌,即为《怀抱战友的遗骨》;除非遭到惨败不容及时处置的情况,绝不抛尸弃骨。
一户腾冲居民光复后回家,发现自家二楼堆满日本骨灰盒,每个盒上放着手表、钢笔、书信、奖章等物。这显然是收集好准备后送的。那户人家又惊又怒,一炬焚之。可以想见,如果不是“全员玉碎”,日军是不会如此狼狈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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