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 意大利-第五日·似乎有哪里奇怪 (第2/3页)
常非常想现在就冲到奥古斯特的身前,然后以一种闲聊一般的口吻笑问他:嘿,daddy,你觉得乒乓球有趣吗?你想打到什么时候啊?
苏舟不确定自己想听到一种怎样的回答,或许是像他自身一样的
还好,打球嘛,都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打到什么时候……到平均的退役年龄我就可以退休了吧?哈哈,如果早点退役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也或许是与他完全不同的
son,你难道觉得乒乓球很无趣吗?打到什么时候……到我觉得可以之后吧。
……唔,苏舟晕晕乎乎地想,这会是奥古斯特可能说出来的话吗…?
苏舟翻了个身,抱住了双人床上的另一个枕头,大概还是发烧在作祟,明明他现在正控制不住地想着许多杂七杂八的事情,但是一旦当后脑勺碰触到了枕头,身体躺在了床上,这才几分钟啊?他还是有些倦意上涌。
奥古斯特……
乒乓球……
世界第一……
胜利胜利胜利……
理所当然的胜利。
……你自己意识到的、别人无法从你的手中夺走的胜利;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的、你当然会拿到的胜利。
胜利……
……对了。
在即将坠入梦乡的前一秒,就像是发烧的昏沉突破了某种模糊的界限,迷迷糊糊间,苏舟的心里似乎又生出了什么疑问。
只是他太困了,所以其实也记不清,自己在入睡前的最后一刻到底想了一些什么。
似乎是……
……如果只是感到无聊,那么他也不至于那么迫切地想要退役吧…?反正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无非是打一天球算一天,可是他似乎是在“期待着”退役的……
…
……
只是因为一潭死水的乒坛真的太没意思吗……
…
……
苏舟的呼吸声变得平稳,发烧的病倦让他再次落入梦间。
一旁,英格兰队的队医耐心地等了好一会,然后才悄悄地走到床前,量了量苏舟的体温。
38.2c。
队医收回了看向体温计的目光,眼神又不自觉地落到了苏舟的脸上,犹带病容的中国人睡得很沉,明明从他上床到现在不过才过去了五分钟的时间。
而且……
老队医伸出手,虚虚地压了压苏舟的眉头。
这个小子做梦了吗?
老队医砸了咂嘴。
小小年纪的,眉头皱得这么深,做什么噩梦了?
与此同时,另一头。
意大利时间,晚间六点五十分。
比赛现场,隔离板外,结束了比赛的德国队尚且没有离开。
对奥古斯特沃尔夫而言,今晚无疑是一夜狂胜,但是对落败的一方来说呢?
大比分4:0,小比分无一局过三,最后一局甚至被打了一个11:0,比赛的总耗时只有短短的十分钟多十二秒……
菲克霍夫曼被打得失魂落魄,他用汗巾盖住头顶,失落落地站在一边,而此时的贝克尔沃尔夫冈则正在和奥古斯特说话。
菲克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大概是在说他吧?正在交流的两人都把声音压得很低,并且,为了防止有唇语师进行同步翻译,还特地用手遮住了嘴。
而菲克此时正在想什么呢?
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就在这时,他的脸上忽然一凉。
菲克傻愣愣地一转头,就看到本正拿着一瓶水,并把这瓶水抵在了他的脸上。
……本,我的好朋友tt
菲克一抽鼻子,心头一热,他接过水瓶,心里满满的感动。
他压抑住沙哑到有点哽咽的声腔,尤为触动道:“谢谢,本,我就知道……”
本诺依曼先生的口吻是难得的友好:“菲克,用凉水醒醒脑子,一会还会路过记者采访区,我觉得你需要提前组织一下语言,想一下等会该如何回复。”
感动满满的菲克:“…………”
菲克哽咽了一声。
这时,他的左手边又递过来一条毛巾。
菲克再转头,看到了最被他喜爱的小甜菜尤利安阿茨特。
尤利安是队内难得的良心,小孩子几乎把全部的心思都扑到了乒乓球上,在尤利安还在二队的时候,也就是两年之前,这小子的社交简直烂的一塌糊涂,二队里的其他小球员几乎都不喜欢他。
也不是说尤利安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他确实对人太冷淡也太“傲慢”了,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没必要一直用热脸贴冷屁股,一来二去,尤利安就变成了二队里众所周知的臭屁家伙。
现在,看着这条主动递到手边的新毛巾,菲克的心里再次一暖,有一种自家孩子多少成长了的欣慰感,作为一个明明稳在一线队却时常往二队跑的跨阶梯球员,菲克很清楚以前的尤利安是多么的自顾自的冷淡。
菲克感动道:“谢谢,尤瑞,不过我很好,你不用担……”
尤利安用手遮住嘴,小声道:“菲克,很遗憾的一场比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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