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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章 天马失蹄落长河 (第2/3页)

 说完,他转身入了舱,不一会儿甲板上多了四名镖师,带上弯刀弓弩,增强防护力量。

    水路走镖,奉行小心驶得万年船,昼寝夜醒。白天除了值守镖师,其余镖师舱内酣睡,直到红日西斜日暮黄昏才轮换上岗,遇到意外紧急情况必须灵活应对。

    镖船在稍微减速片刻之后,又加速行驶。

    “看!那人没死呢,还在动。”河面风大,船尾的另外一名岗哨水手又大声喊了起来。

    船一驶近就看的清晰,水面漂着的是一个人!那人抱着一块木板,木板横在脖子下面,他的手抓木板边沿。顽强的将头昂起在水面上。他抬起一只手搅动水面几下,嘴里喷出好多水花,上下一窜一窜的。

    这时候,一名大胡子镖师看似有些着急,嚷道:“大哥,我看那人还没死,还有救,咱们把他捞上来吧。”他就是人称“炸天雷”雷响,是雷鸣同门师弟,也是他的弟弟。

    雷鸣看看周围没有异常情况,加之此时正是白天时刻,水面漂浮的人也不像是吃漕水贼模样。他迟疑了片刻,嘴里蹦出几个字——“快下竹竿索套!”

    一名镖师将一根长约一丈多长末端带了索套的竹竿,伸向河面。经过几番努力,打捞上来的是一个年轻后生。

    那人被捞上甲板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一身青袍多处挂破,在大腿、后背、左肋等处有伤口在流血,脸色苍白,眼睛和面部肿胀,头发凌乱。他手里死死的攥着一块玉和一个包袱。

    一名白发老者双手重叠在青衣人腹部用力按压,连续重复了七八下,他肚子一紧抽,头和双脚向中间抽搐了一下,哇的吐了好多水,紧接着剧烈的咳嗽抽搐。

    老者接着重复着按压动作,青衣人又吐了一大滩水之后,呼吸加重,浑身无力,不省人事。那老者约莫五十多岁年纪,头戴紫阳巾,身穿白色长袍,他鹤顶龟背,凤目疏眉,仙风道骨。

    老者命人将他抬进舱内,平放在一个简陋的木板床上。老者替他脱去了湿透的衣服,将他翻身侧卧到床上,使他的伤口不致被身体压住,头部对着床头外沿,并轻拍他的背部。

    却见老者忽然大惊失色,原来那青衣人的背部忽然闪现了一幅诡异的图案,若隐若现。

    老者赶紧用一块干净的布子盖住他的脊背,深吸了一口气。

    他从内舱提出一个木箱子,并吩咐一旁的灰衣少年赶紧烧水。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少年端来了热气腾腾的一大盆开水。

    老者用温热水将青衣人伤口血迹擦拭干净,连续吸了几口烧酒,喷在伤口处,敷上了金疮药,用白色棉布包扎。

    包扎完毕,就开始把脉。眼皮向上翻开,用一块木制薄板片撬开嘴唇,在口腔仔细检查。

    “脉象柔细而沉,脉细如线,举之无力。乃是失血过多,气虚体亏,仅一息尚存也”。老者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皱眉摇头叹道。他从腰间布袋子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

    “今天傍晚时分喂药,若是醒来不可喂食,只需稀汤即可,紧急情况随时唤我”做完了这一切治疗动作,老者缓缓前身,吩咐身旁注视的灰衣少年。

    “是,先生您说过虚不受补,这人几乎都没气了,此时最需静养疗伤,补气续命。”灰衣少年约莫十二三岁,黝黑脸皮,瘦高大眼睛。他说话语速很快,似乎颇懂得医理。那老者说了声嗯,很对!就转身离去。

    青衣人静静的躺在木板床上,昏睡不醒,生命迹象微弱,持续数日。灰衣少年倒是周全,一直不离左右细心伺候。

    翌日,镖船进入关卡,那是运河管理部门——“漕标”大营。镖行出镖,相对于江湖大盗,绿林贼寇,只要春点喊话,该出手时就出手。而应付府衙关卡的检查则更需要智慧和耐心。有的镖局甚至不是栽在绿林手里,而是被府衙私设的关卡整治的难以为继,关门大吉。

    老远处,一名旗丁两手挥舞三角旗子,交叉挥动示意停船。

    “停船,靠岸,检查!”漕管捕快的声音洪亮言语简洁,紧接着带着四名旗丁跳到镖船上。

    “船上装的什么?”其中的一名旗丁指着船舱里的货物问道。

    “官爷辛苦,是一船镖货。”雷镖头立于船首,拱手施礼。

    “废话,谁不知道哪是镖货?我问船上到底装的什么东西?”他有些不耐烦,提高嗓门厉声喝道。

    “官爷,镖行规矩,只问脚程,只保平安,不探货底,不问囊中何物。”雷镖头客气的回复旗丁。

    “规矩?哼,运河千里,各管一段。在我的水面地盘,你的规矩大还是我的规矩大?”那漕管捕快头目一身蓝衣,身高体胖,声音浑厚,用上扬的声调把“规矩”两字说重,他似乎对雷鸣说的所谓规矩有些不屑。

    “自然是官家规矩大!官爷辛苦,我们行船护镖养家糊口,路过宝地,叨扰叨扰,您高抬贵手行个方便。”大胡子镖头雷响陪着笑脸。

    “这方圆几百里水道就我们漕标营几十个人管着,你说,谁辛苦?”。他用手指着雷响,反问加讽刺的口吻像是在抬杠。顿了顿,他又问:“你们,谁管事?”

    “在下雷鸣,洛阳东方镖局二镖头。”雷镖头的语气不卑不亢,他有意将东方镖局四个字说的重一点,意图告诉捕快自己的背景和来头。

    “哟呵,东方镖局,好大的来头。这千里运河见天查船,我倒没听过什么东方镖局来着。”那把头依旧目耻高气扬,似乎并不买东方镖局的账。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从洛阳来,到杭州去。”雷鸣从容答道。

    “可有路引和文契!”其实这个漕管捕快对东方镖局的大名也是早有耳闻,但他还是要来个下马威。一番盘问探底之后才进入流程。

    雷鸣从怀里掏出了路引和文契。漕运捕快接过路引和文契,大概浏览了一下。见手续齐备,又是有名镖局,并无破绽纰漏。

    但是那个捕快头目并没有放行的意思,船只见了检查闸口就是花蝴蝶飞进了蜘蛛网—插翅难逃,岂有不雁过拔毛的道理。

    “车过压路,船过带水,我也想放你们过去,最近运河私犯猖獗,若是犯了河禁,只怕你是龙王也翻不了三尺浪!”漕运捕快在努力琢磨一个不放行的由头。

    “官爷,东方镖局二十年来一向依律行船依法护镖,请您明察。”雷响语气和蔼,堆着笑脸。

    “船不大,今日大风还纹丝不动,吃下沉很深系着缆绳。来人,给我打开,看是否私藏黑货!”那漕运捕快观察细致,终于使出了杀手锏,那就是开箱验货,而镖门规矩就是忌讳问询“囊中何物”,更何况开箱看货了。

    一名旗丁用先用脚踢了踢木箱子,接着用配刀挑开了绑绳,划开了盖货的毡布。

    “官爷,请借一步说话。”雷鸣一看情形不对,快步上前阻止了正要开箱的旗丁,对着捕快头目耳畔耳语。

    那漕运捕快头目斜着瞟了一眼雷鸣,挪动了身躯,跟着来到一边。

    “官爷,镖行规矩,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受人钱财保人平安。行船走镖,赴汤蹈火,铤而走险,只为养家糊口。官爷为朝廷办事,不辞辛劳。各行其道,相安无事。这是一点心意,兄弟们上岸喝酒。万望笑纳,行个方便!”雷鸣是个不善言谈的人,紧急之下脱口而出。

    说完,又悄悄的掏出了“大门槛”让把头看。开镖局必须“三有”,官府有门路,自身有武功,绿林有关系。水路大门槛一般都是水路漕运提督、参将级的手谕批条,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出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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