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翩翩浊世浪公子 (第2/3页)
四岁那年为了几颗糖,小家伙狠狠地咬掉哥哥雷鸣的耳朵,留下一个豁口;
七岁那年过元宵节,又在街市的一个古玩店打闹,碰倒了一只康熙蓝釉玉壶春瓶,赔偿了十两黄金;从小不好读书,偏偏好训狗养马。
十岁那年跟表哥拼酒,喝醉了失踪一天一夜,后来在马圈里找到熟睡的雷默;
十四岁居然在柜上骗了大先生十两银子,跟巫云寒和陈风一帮人臭味相投,醉倒在酒馆过了一夜。
后来的几年,镖局会经常有很多酒馆的伙计带着账单上门要账,几条大街的馆子几乎没有漏掉的,一律挂账。
他学了一手赌钱的本事,赢多输少。
两个哥哥都扎实练武,跟随父亲走镖,只有他不屑于走镖营生,居然口出狂言:走镖的活儿乃是一介武夫所为,刀尖舔血不说,一年四季一大半时间背井离乡,餐风露宿。
大丈夫当出将入相,经天纬地。他这个轻狂言论,没少被父亲责骂,只有雷夫人自鸣得意,认为自己儿子将来必有出息。
你要是让他给亲戚家家捎个东西,他出了门几天都捎不到,哥哥找到他的时候不再酒馆就在戏楼子。类似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雷一诺一提起他只有咬牙切齿,再就是埋怨雷夫人一句:都是你惯的!
然而他也有令人意外的时候,镖局有一匹烈马,任凭谁都无法驯服,可是主要一见了他就低下高贵的头;
从小跟哥哥推牌九比大小游戏,哥哥每次都是输,其实哥哥多数都是大点子,后来算命先生给了个结论:此子有异禀,非笼中物,由他去吧。
大儿子雷鸣的话打断了他的沉思:“爹,进山的几个路口都已封锁,上清宫、几大帝陵都仔细查看,山上偶尔出现的樵夫也都盘问了,依然没有线索。会不会消息有误,他们没上山来?”
雷鸣给父亲递过水袋子,擦了擦一头的汗。
雷一诺心里窝着火,嘴上没好气地发泄着:“那家伙还不了解,就差一对翅膀。从汝阳疯到洛阳,在你姥姥家那边打遍全城,吃遍全城。整个洛阳城都装不下他了,还找什么找,阎王早该收了这个孽障!”
雷鸣安慰着父亲道:“爹爹息怒,小弟年纪尚幼,贪玩任性也是正常。
遭遇这次的事情肯定会长大懂事一些,这样爹和娘也就省心。”
“都十九了还是个孩子?我看他是狗改不了吃屎,找到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这个畜生!”
燥热的天气,加上对儿子的气愤,雷一诺更加恼火。
正当爷俩正在说话的当口,趟子手杜浪有个新的发现,不远处的高大乔木树林上面微微有动静。
“镖头,那边好像动静,就是那几颗大树上面!”他的手超前方指了指。
果然,在没有风的天气下,远处的树叶摇曳起来,晃荡飘摇的幅度不大但是还是很明显。
“快,过去看看!在那边,看树上!”雷一诺马鞭指向了那棵树。众人立即快速飞奔至数下,话音未落,嗖嗖嗖的一声一阵响,几个府兵应声倒地。
“小心暗器!”雷鸣话音刚落,自己的肩膀被一只飞针射中,鲜血直流,钻心疼痛。
这时候,雷一诺如同一只苍鹰腾空跃起,一个滑翔就到了树梢。快如闪电,敏捷如隼,两个黑衣人来不及拔剑,赤手空拳在树枝上左右夹击。
两个黑衣人轻功了得,拳脚功夫亦相当威猛。雷一诺使出了散花掌,掌掌犀利,掌掌如剑,掌风推动着树枝树叶,如同一把利剑刺向黑衣人。
灰衣人和黑衣人身轻如燕,雷一诺穿梭自如,三人均是轻似鸿毛,忽隐忽现,忽进忽退,如同三只盘旋在空中的雄鹰穿梭在林中。
近身战飞针无处施展,尽管黑衣人轻功一流,少林功夫出身的雷一诺桩功扎实,他们又交手了几个回合,黑衣人如同两只被射中的黑色乌鸦,啪啪两声巨响,双双重重摔在地上。
短短的一瞬间一跃一击,众人看得心惊肉跳。
他们还未全部聚拢到树底下,此时雷一诺已经落地。
令全部的人意外的是,他们脚底下横躺着的居然是两具尸体。
雷一诺并没有下重手,这两人怎么就毙命?雷响和杜浪仔细地检查尸体,只见黑衣人嘴角流出了两股黑血,脸色发青。
“爹,真奇怪,刚才您虽然使出了绝招少林散花掌,可是刚才是在树上,您也未必能使出全部功力,但是这两个人掉下来就死了。
“咬舌自尽了。”杜浪一直跟随慕神医学了几手医术,镖队出镖过程中的伤员基本都是由他来医治和处理,他一看尸体的特征就知道死因。
“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会不会是绑架默默的人?”雷响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尸体,说了一句大家都想说的话。
“爹,会不会又是青龙顶金獾寨的人?”雷鸣看了雷一诺一眼,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
“从武功和暗器来看,都不是。刚才在树上试其武功套路,并不是中原武林中人,乃是南方武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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