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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真相? (第3/3页)

刘金松绑,又多此一举地将他推下木椅。况且,那段时间可以说是阁楼附近守卫最松懈之时,以凶徒的谨慎,不可能不会发觉,不可能不会抓住。所以做这事儿的另有其人。”

    李云又点了点头。

    “而如此看来,推刘金的只可能是桃君与无头鬼前辈。那么,桃君与无头鬼前辈谁的可能性更大些呢?”

    李云习惯性点了点头,忽而又意识到不对,顿时就有点尴尬了。

    萧风只当没看见,“要清楚这个,便必须清楚推刘金的目的。”

    “你又知道?”李云干巴巴地问,想来是想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萧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然是为了让刘金更像被鬼所杀。”

    李云迷茫眨眼,“更像被鬼所杀?什么意思?”

    “你第一眼看到刘金时,什么感觉?”

    “古怪。”

    “怎么古怪了?”

    “那种姿势,正常人怎么可能摆出来呢。”李云想了想,说道。

    萧风随意道:“人摆不出来,自然是鬼帮忙的了。所以啊,我说是为了让刘金更像被鬼所杀。”

    “那推刘金的是无头鬼......前辈了?”萧风一口一个无头鬼前辈,李云也受了影响。

    萧风又叹了口气,“你真是聪明得很,但谁说无头鬼前辈来桃苑居是为了扮鬼了,又或者他觉得自己像鬼,所以来桃苑居是为了装鬼?”

    李云表情又是一滞。

    “无头鬼是桃君说的,那么,想要让人觉得刘金被鬼所杀的自然是桃君。”萧风继续道。

    李云表情讪然。

    “当然,桃君最奇怪之处在于刘金死状凄惨,桃君却毫发无损。所以,我说桃君很奇怪。至于桃苑居的老板娘,她奇怪得便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两个穷书生,难不成还能给她什么好处?竟这般袒护。”萧风似发牢骚,语气却仍是之前那种平静,似乎成竹在胸。

    李云认真想了想,眨了眨眼,没明白。

    萧风耐心解释,“你想啊,生意人最忌讳的自然便是出事,如若真出事了想的一定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在桃苑居中,老板娘的想法却是,一味地将两个读书人排除在外,这不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李云迷茫道。

    萧风再次叹了口气,很是失望地看着李云,“难道你没有发现,若是刘金之死判为情杀,影响最小,也最为简单吗?”

    李云表情讪讪,喃喃道:“贤弟啊,不是我说你,小小年纪别一脑门的利益得失,阴谋算计。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萧风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我猜测应是桃君的缘故。至于为何对两人的态度均是如此,应该是为了避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尴尬境地。不过我觉得,其实最奇怪的是无头鬼前辈。”

    李云无趣地撇了撇嘴,见萧风一眼扫过来,立即规规矩矩地做洗耳恭听状。

    “所有人都以为无头鬼前辈去桃苑居当了次无头鬼,却忽略了另一件事。”

    “那个江湖人?”李云脱口而出道。他对江湖总有一种莫名的敏感。

    “嗯,”萧风点了点头“桃苑居内布置奢华,许多物什更是价值连城,自然不是什么人想进便能进去的。况且,能在江湖上闯荡的,哪个不是有眼力劲的?随随便便便闯入桃苑居,不是那人太无知便是有自信全身而退。而吕年前辈身为桃苑居重金聘请的有能之士,能在他手中逃脱自然是后者。而以吕年辈之言,当日见到无头鬼前辈,只说见到了黑影一闪,那么也就是说无头鬼前辈的身手必定不凡。一夜之间,桃苑居内无故闯入两位身手不凡之辈,这也太过巧合了吧。所以我猜测两人应该是一人。”

    李云连连点头。

    “那么无头鬼前辈两次进入桃苑居所为何事?真的是无缘无故便闯入的吗?两次闯入桃苑居目的是否相同?另外,以无头鬼前辈的身手完全可以不留任何蛛丝马迹,那么他又为何留了如此多蛛丝马迹?”

    李云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所以我说无头鬼前辈更奇怪。”

    李云微微一呆,“你不知道?”

    萧风摊了摊手,理所当然道:“不知道呀,所以我才查呢。不过,刘金能死得那般‘轻松’估计便是无头鬼前辈的功劳了。”

    李云顿时无语。

    “至于无头鬼前辈的身份......有点遥远,应该是十一年前刘府惨案的幸存者之一。”萧风一点也没有因李云的无语而感到尴尬的觉悟,平静微笑道。

    “刘府惨案?什么鬼?”李云也不再纠结那一茬儿,好学地问道。

    “十一年前,杨川县境内曾发生过一起包括老弱妇孺在内,近五百人惨遭屠戮的灭门惨案,受到牵连的五家大户除却碰巧在外的寥寥数人,一夕之间,满门被灭,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甚至被传到了皇城。后来还是官府中人以山匪劫掠定案才勉强压下。不过,据我所知,时至今日,这起近五百人被杀的惨案仍未水落石出,且因为时间过长,又有几任县令替换早已被搁置,被人们遗忘。”说到这儿,萧风一贯平静温和的面容上罕见地浮现出一丝讥嘲之色,不过很快便收敛不见,“当时的刘家便是其中受害户之一,哦,此案发生后,当人们提及此案时,为方便起见便一贯以姓氏相称,刘家的命案自然而然便被惯称刘府惨案。”

    李云恍然,“原来如此。”

    “谈到这个,我便再向你说明另一件事。记得我们在酒香馆偶遇的柳愤吗?他也是刘府惨案的幸存者之一。准确的说,是刘家存世直系的唯一血脉。他原名叫刘宇,最后为何改名我不知,来安阳县干什么我倒是猜到了点。”

    李云略显惊讶,“竟是这般巧合?”

    萧风微微一笑,“巧合的不止这些,对了,我那天让你查的玉佩的事怎么样了?”

    李云立即得意洋洋,道:“自然是小菜一碟。”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邀功似地递给萧风,“你说巧不巧,竟然和你那天给我看的差不多。”

    萧风摊开纸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随即道:“这玉佩原是刘家的祖传之物。”

    “我去。这么巧?”李云怪叫一声,彻底惊讶了。

    “嗯。”萧风平静点了点头,“想明白了没?”

    李云只想仰天长叹。

    巧合有时候太多,反而会让人生出一种不愿相信的感觉。李云当前便是如此。

    萧风很明白李云当前的心情,很平静地看着。

    过了会儿,李云抬头认真道:“刘金也姓刘,那他是不是刘家的幸存者之一?”

    “但据案宗记载,刘家直系除了位三少爷刘宇外并无幸存,所以,无论如何,祖传之物不该到刘金手中,明不明白?”萧风解释。

    李云皱起眉头,“嫡旁系的规矩,当真讨厌得很。”

    萧风哑然失笑。

    自古以来,等级观念,尊卑意识便深入人心的东西,嫡系,旁系身份地位悬殊亦是被奉为圭臬,便是说旁系非本家之人也没人觉得不妥。萧风不在意这些,是因为这些规矩束缚不了他;李云看不过去这些,是因为李中恳从不以之约束;但对于绝大多数来说,祖宗规矩不可废,尊卑之律不可违几乎是默认的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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