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沙姆巴拉洞穴的婚礼 第一一九章 流云加快速度朝山尖涌去 (第2/3页)
把脸贴在他怀里!她的脸滚烫,他抚摸着她的发鬓、脖颈、后背,想让她平静、安心下来。他想到了他俩的未来。那是一种自由自在,草原牧歌的日子。像歌,幸福的歌。他听到松林里风的歌了,在远方如浪潮翻动!他没有动,安静地闭着眼。
雾气被搅起,渐渐涌向他俩头顶。风声凄厉,呼啸而过!雁翎身体发紧,她离开了他,侧着耳在听。傅介子也抬眼看,可茫茫雾潮中,松林四围什么也看不清!他看着,猛然醒悟,“嚓”地拔出了刀。他抓住雁翎,大喊:“快跑!”扯着她的手,他拔腿便飞奔起来!
“嗖”、“嗖”两声,两根尖利之物钻破雾层,从松梢上方直射下来--是两根削得锋利的松枝!颤抖着嗡鸣着,盯住了他俩奔跑中暴露出的后心窝!
数十名恐怖的黑雕武士像鹰一样,在松梢上快速纵跃,如白雾中聚起的乌刀!他们彼此吹着唿哨,呼应联络,队形整齐。他们身手敏捷,借助松枝的强劲反弹力,眨眼功夫已压了过来!这便是重创冒顿夫人梅花的蚕种“黑雕大队”!一双双锐利的、训练有素的鹰般的眼睛搜寻着下方。透过飘荡着的雾气,可以看到两个小小的人影在奔逃,是傅介子和雁翎。
他俩脚步踉跄,衣袂飘动。一双双鹰眼里泛起了杀机,一根根尖松也被攥紧。一名黑雕武士长啸,双足一蹬,张开的黑斗篷像鹰翼,连人带松枝,凌空破雾扑下!鹰眼紧逼那两个奔逃的身影。鹰眼眯起,杀意愈盛。
而傅介子跑着,察觉了身后的危险,他猛一拉雁翎,向旁边一侧。“咚”的一声巨响,标枪擦过雁翎胳膊,深深扎入土中,剧烈抖动起来!那黑雕武士一击不中,立即借力反弹而回,消失在上方雾里,快若鬼魅。傅介子不敢稍停,拉着雁翎继续跑。他耳边是风声,身后也是尖厉的风声,“嗖嗖嗖”的破空之声--“飞鹰”们持标枪凶猛攻下。标枪“咚咚咚”扎在他俩身后一两步远的地面上。傅介子很绝望。
被浓雾遮盖,他根本看不见松顶的“黑雕大队”,也判断不出他们如何发动攻击。他们居高临下,完全控制着局势,他没法反击他们。除了逃命,他和雁翎没有应对良策。
他这才发觉,“黑雕大队”的埋伏比“噬魂部队”要可怕致命得多。
如果说“噬魂部队”凭着盔甲、大刀、盾牌骁勇硬拚,那么“黑雕大队”更为冷酷、精确。未战之前便已立于不败之地,如同一群停在空中的屠手--神才能停在空中,而神不会杀人,“黑雕大队”会杀人!他们简直把他俩当成了任意戏弄的玩物,从空中一次次如兀鹰般扑下来,叼弄着他俩。在那些鹰眼中,他俩等于已经死了!傅介子拉着雁翎竭力闪避,按蛇形线路跑。
他更加绝望的是,松海如雾潮,没有尽头!跑不出去,那些锋利的标枪便始终瞄着他俩的后颈。任何一根都随时可以把他俩刺穿!他俩是用腿跑,他们却是在雾中飞,松枝一弹便能迅速追上或超过他俩。“嗖”!前方果然有一只“黑雕”持标枪刺下,阻住他俩去路。
傅介子挥刀“啪”地将逼至胸口的标枪斩断。那黑雕武士失去支撑,滚翻落地,也亮出腰刀。傅介子快刀挥去,将对方砍倒。但就在这一瞬间,他俩已经被围住。大批“黑雕”追到他俩四周松顶,发起大规模俯冲!“嗖”、“嗖”、“嗖”、“嗖”,诡异的破空穿刺之声此起彼伏,撕裂耳膜!傅介子与雁翎靠背而站,咬牙决死接敌。傅介子取下了弓箭,雁翎攥着飞刀,这是他俩抗衡飞行死神的武器!一只黑雕扑向傅介子。傅介子张弓放箭,“啪啪啪”一串爆响,快箭从标枪前端钻入,深深没入黑雕武士的胸口,将那人击飞!另一“黑雕”则袭向雁翎。
雁翎侧耳听,扬手放刀。飞刀嗡鸣旋转着,朝“黑雕”逼去,呼啸的薄薄刀锋紧贴光滑松竿一旋而上,“嚓嚓嚓”削断了握竿的数根手指,然后“嘭”地命中黑雕武士的咽喉。
那人张开残缺的手掌,像断线的纸鹫飘在空中。鲜血喷洒,两只同时被杀的“黑雕”的血。粘稠、腥臭,玷污着雪白的雾,令清晨充满了死亡的可怖。
傅介子与雁翎挡住一波攻击,但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四面八方的攻击瞬间齐至,可他俩的箭就六枝,飞刀仅三把!箭与飞刀发射尽,他俩暂时没有死。身上却沾了一层他人的血。趁“黑雕大队”的攻击顿了一顿,傅介子拉起雁翎,又拚命地向前猛跑!空中低沉的鹰飞,地面急促的脚步。傅介子愈跑脚愈软,雁翎也一样。两人都在流血,都在失去逃跑的气力。前方松林一层一层,浓雾散了又聚,像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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