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东风无故起 (第2/3页)
就是柏震衡先生的前任太太尚且还在。所以,就算柏震衡先生此时驾鹤西去了,这里所有的一切也应该有我母亲的一半吧?子承母业天经地义,我倒想问问曹女士,你这‘客’从何来?”
曹丽君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从理论上来说柏亦北这话没毛病,所以她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本想刺激刺激柏亦北,没想到自己反而被刺激大发了。
有火发不出的曹丽君转头去看丈夫。
柏震衡好像压根就没听到曹丽君和柏亦北的对话,自顾自的埋头吃饭。因为他低着头,别人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不代表他没有表情,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耳朵下方正暴着一根青筋,这根突兀的青筋泄露出他现在的情绪——他现在是满肚子的闲气。
他能不气吗?听听这小子都说的什么屁话。
张口闭口柏震衡先生,柏震衡先生!
臭小子你TM的还能跟你老子再客气些吗?
还TM的什么驾鹤西去,你这是恨不得你老子现在就一命呜呼呢吧?我归西了,好分我的财产。
哼!想的真TM的美。等老子真的驾鹤西去了,老子什么都带走,哦,对,连你母亲的那份也带走,一根毛毛都不给你小子留,气死你丫的。
曹丽君见丈夫不搭理她,心里的火又蹭蹭蹭的蹿高了不少。她想大爆发,可还是咬着牙暗暗的忍了下去。
儿子柏亦东对她说过:“柏亦北的套路我们还没有摸清,爸爸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目前也还看不明白。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和柏亦北发生冲突。”
儿子说的对,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忍,忍一时海阔天空。等儿子柏亦东真的掌握大权了,看她怎么碾死你。
想通了,曹丽君脸上又堆满了笑意。
她笑着对柏亦北说:“亦北啊,我是个妇人,又上了年纪,说出来的话有时候难免是前言不搭后语,你别和我一般见识。我没别的意思,就想着这么多年了多少次请你回来吃顿饭你都忙的没时间,今儿你突然回来,我也是意想不到嘛。”
柏亦北晃着酒杯,看着杯子里红色的漩涡,慢条斯理的说:
“意想不到啊?没关系,您慢慢的会习惯的。因为接下来会有很多的‘意想不到’出现在您的面前。”
话说的轻柔柔的,可曹丽君不是个傻子,柏亦北话里暗含的意思她听的懂。不过她现在不能发飙,只能装傻充愣。
曹丽君笑着说:“你的意思是说,你以后会经常回来吃饭?那好啊,我和你爸爸都求之不得呢。”
柏亦北撇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跟这种人多说无益,他不再搭理自顾自的喝着酒。
而曹丽君对着柏亦北的侧脸阴狠狠的瞪了瞪,转头又去程落菱。
曹丽君能对柏亦北隐忍那是无奈,可对程落菱就没那么好的风度了。
“哟!都明目张胆的出入柏园了?”曹丽君竖着眉毛尖着嗓子:“这是打算怎么着啊?鸠占鹊巢?”
曹丽君没提名,程落菱也知道说的是她。其实,她来柏园的次数并不多,算上今天,再有就是柏老太太生辰那天,总共也就两次。
平时她都待在清雅苑,如果柏震衡找她,也会直接把她带到“念词巢”。
老实说,她不喜欢这里。不是不喜欢这幢房子,而是不喜欢这里的女主人。以柏震衡给她的现有身份,和曹丽君见面只有被她羞辱讽刺这一种可能。所以能不见最好不见。
倒不是她怕,她是觉得没那个必要。自己又不是吃饱了撑得慌,上杆子找上去让人骂。
能躲尽量躲,实在躲不过了,那她只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还之。
程落菱好脾气的没恼,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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