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春节血案 (第2/3页)
“啊,我看看今天人多不多,好不好混进去?”
“那你跑什么?”
“我怕你们抓我。”
“你又没犯事,抓你干什么?”
“我,我,我逃票了。”
那几年,学生穷,火车上又挤,还是有些人逃票的。哥们都和一发小,龙耀西的,逃过一次。
方法和古瓜皮一样,从车站的围墙结束的地方,大摇大摆地潜入。
公安局的电报打到学校,要求确认身份。
学校回电,“确有此人,春节后开学,至今一周未归。”
“请派班主任和系领导来,再次确认身份。我们的地址是….”
扯远了,一个一个往回收。
“我最喜欢的是金庸了,既贴近现实,又不食人间烟火。还有,笔下美女,我都喜欢。”
古瓜皮喝了口酒,拈了颗花生米。
“还都喜欢?你有那么大的魅力吗?我觉得王语嫣和小双最好,一个可以陪你行走江湖,实现你的英雄梦;一个呢,适合相夫教子,伺奉爹娘,让你了无牵挂。就看你怎么选了?”
我夹了一片猪头肉,美滋滋地干了一杯老白干。
“其实,我也喜欢的,你别和我抢啊?”
古瓜皮酒多了点,胡搅蛮缠的。
“懒得理你。和梁羽生的现实主义相比,哥们更喜欢古龙,古大侠,你亲戚的作品。”
我淡淡地说。
“哦,他的书,可不好懂啊!一般人,看不明白。”
古瓜皮一脸疑问。
“那是因为,你没有研究过哲学!就知道看美女去了。”
我一脸鄙视。
“你说说看,我承认,我看武侠,只注重情节和美女了。”
这小子倒挺光棍。
“我觉得古大侠的小说,意境优美,思辨味浓。”
说完,我就从记忆里抄录几段,说给他听。
“天涯远不远?”
“不远!”
“人就在天涯,天涯怎么会远?”
“明月是什么颜色的?”
“是蓝的,就像海一样蓝,一样深,一样忧郁”。
“这种意境美吧?特别是,我也喜欢蓝色,所以,我懂他。还有更绝的呢”,我解释道。
“他的刀如天涯般辽阔寂寞,如明月般皎洁忧郁。有时一刀挥出,又仿佛是空的!”
“空的?”
“空空蒙蒙,缥缈虚幻,仿佛根本不存在,又仿佛到处都在。”
“可是他的刀看来并不快。”
“是的。”
“不快的刀,怎么能无敌于天下?”
“因为他的刀已超越了速度的极限!”
“多么富有哲学的思想啊!”我击节长叹。
“前面一段,我还觉得不错,后面的,不怎么样。”古瓜皮马上成为了反方一辩。
大学里,那会儿,盛行辩论。
每个队,由四个辩手组成,分别称为主辩、一辩、二辩,结辩。
扬子江还挺逗,说“主辩口若悬河,文韬武略,有大师之风,我很佩服。”
“好啊,你把大师主辩的简称读出来,你就不会盲目崇拜了。”我揶揄他。
但那天,我不想辩论,反正他也不懂武术,我倒是,书看久了,琢磨出一些新的招式了。
再往回说,我们三兄弟捡了若干个牙膏皮,还有什么桔子皮之类的,好不容易凑齐了钱。
“呀,呸,呸,什么啤酒啊,一点也不好喝。”二弟一脸痛苦。
“嗯,什么呀?像马尿水。”小弟眉头紧皱。
“难以下咽,不过,小弟啊,你很搞笑的!你喝过马尿水吗?”
我很诧异。
“那倒没有,别人不都这么形容吗?”
“哈哈哈,咱可不能人云亦云哦。”
我们喝不下去的半瓶啤酒,被老爹看见了,这些小败家子,他喝完了。
结果,住院了,黄疸型肝炎。
“军军啊,你怎么搞的?你给你爹喝的酒,是不是过期了?”
后来一查,是老爹经常吃剩饭,造成的。
可老妈,就认定是我买的啤酒惹的货,理由是,她也经常吃我们三兄弟的剩饭啊,怎么就没事呢?
在爷爷奶奶那里吃完午饭,又喝了会儿茶。
爷爷告诉我,他以前也是会计,所以特理解我的职业。又说,一定要注意,税法大于职业道德。
还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工业口,咱上面有人。
本来按计划,我们是要在爷爷家聊到5点钟,再去小舅公家的。但是,两点不到,小舅公粗声大气地在电话里,告诉清清赶紧过去救场,麻将三缺一。
救场如救火!
我和清清赶快告别了爷爷奶奶,他们一直送到弄堂口,还对一路碰到的街坊主动打招呼。
“我孙女婿,精神吧?”
奶奶一高兴,逢人就说。
“在公司当大官呢。什么总务,姗姗,到底是什么哩?你个小囡囡,淘气,哦,总监。”
总算记住了。
小舅公就住得很一般了,在静安区奋斗路上。
和我一样,也是一个老式小区,但,绿化搞的不错,树绿花香的。
唯一不好的是,小区门口,连接主干道的马路,正在施工,有一段没一段的,立个牌子,禁止通行。
清清费了好大劲,才把车弯来拐去地开进了小区。
走进小舅公家,放下东西后,看到房子虽旧,但还蛮大的,有140、150平米吧。两桌麻将摆在宽大的客厅。有一桌已经开始了,还有一桌,差人。
“大军啊,我就不招呼你了啊,你自己坐,自己倒水,反正也不是外人。”小舅公正在桌上,兴奋地巡视长城。
“哎,好的。小舅公新年好!”我赶快点头哈腰地祝福。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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