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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段与我佛的因缘:如烟往事 (第2/3页)

望寄托在成人无法理解的物事上。我是在祖母身边,听着《黄氏女对金刚》、《香山寺还愿》、《十八层地狱》、以及有似于聊斋故事一样的人间奇闻异事一天天成长的。

    有人喜欢把老人们单纯的信仰批判成迷信。我想,大多时候,这只是一种精神的寄托。那些个神仙鬼怪的故事,并不仅仅是对来世美好的向往,也不仅仅是对善恶有报的简单宣扬。那里面,包含了许多人情世故,包含了老人们对一生的回想与反思,也包含了素朴的做人处事之道。

    就因为这些,因为受祖母的影响和对祖母的爱,凡是祖母参加的佛事活动中,我也成了最积极的一员。

    最初的的佛事活动,就是帮着老人们打扫庙内的卫生,听老人们一唱一和地诵经。这一切,对我的影响,至今依然留存,虽然很久不理佛事了。在我年少轻狂的日子里、在我心境烦乱的时候,梵音是可以让我归于宁静的。还有就是,祖母教我的那些个佛经,现在能记得,似乎还有《大悲咒》或是《往生咒》吧,记不清名字了。在念诵这些不知所云的咒语时,同样可以产生清静之境。

    除了定期帮祖母打扫庙内反的卫生,还有两件事是我最喜欢做的:一件是跟着祖母念唱佛经,一是替代祖母焚香礼佛。

    老人们在庙内聚会时,会念诵一些发源于民间的所谓的“佛”。之所以称之为“佛”,大概是为了区别于“经”。可以说,“经”是正襟危坐的学院派的佛法大义的文字;而“佛”则是民间草根性的述说佛法小解的土特产。“佛”的唱念,有一定的调子,也已经完全本土化。因为,后来听父亲说,这调子采用的秦腔的支派——眉户里面的曲谱唱法。

    祖母的记忆力奇好,关于这一点,每念及祖母,我都会说到。我常常为老人家没有读书而惋惜。

    在祖母七八十岁的时候,仍能将很长很长的快书《打贤州》一字不漏地说出来。我问祖母,是谁教您快书的?祖母说,小时候,听见花子来村里讨饭了,小孩子们都跟在后面听花子说快书,祖母也是其中的一员,等到花子走到祖母家门口时,快书说完了,祖母也全记住了,她便飞快地跑回家中拿馍或者面粉给花子。祖母小时候的记忆持续一生,竟能将大段大段的快书只字不忘,真是让人惊叹啊!祖母嫁到这家之后,在祖父的指导下,曾背过全本的《黄氏女对金刚》,整本书全部成诵。只是,中年的记忆显然无法和年少时相提并论,所以,祖母讲给我的《黄氏女对金刚》,只是故事,而非经文的原文了。

    祖母这样出奇的记忆力,记下的“佛”自然数量很多,完全可以说是“满腹经文”。只是此“经文”是佛家的;而非彼“经文”,是他家的。

    村里庙会时,祖母会念经,但是念得很少。原因是老人家上了年纪,气力不足。但是,祖母会说佛给其他人听。就这样,我也受了熏染。

    最初,我所学会的“佛”的唱念,仅仅限于“唱和”中的“和”。什么叫“和”呢?具体是这样的:一个人念佛,相当于领唱,念一句,大家“和”一声。与合唱有点类似,一人领唱,众人合唱。只是这种唱法是,领唱者唱一句,和者一齐唱一句,完全是固定的模式,不会有太大的曲折与变化。领唱者,所唱的内容,是一个连贯的折子或者段落;和唱者所和的是两句固定的词和腔调,这两句在领唱者唱完之后,由和唱者交叉循环进行应和,大约是为了避免重复。

    我还记得祖母教我的《茶碗经》。可以作为范例,供大家一观:

    独领:一个茶碗里面花,阿

    众和:弥呀陀呀地佛呀

    独领:吃斋念佛把根扎,哈阿

    众和:阿弥陀呀地佛呀

    独领:一心要务荣华会,阿

    众和:弥呀陀呀地佛呀

    独领:要见一佛二菩萨,哈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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