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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警犬基地 (第3/3页)

我们4个还站在原地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床啊。这可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别辜负了人家,赶紧把东西放上去,我们好去砖窑干活,之前你们都练过攀爬吧。

    4张床都是吊床,也不用抢,都一样。我们各自走到一张床下,抓住铁链就开始向上爬。

    在高空整理内务,吊床晃动的特别厉害。袁岗在下边儿一个劲儿的催促。

    把背囊打开,把里边的东西都掏出来。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儿,在袁岗的催促下,我们4个人要顺着铁链爬下来。

    那座砖窑是用石头砌的,小时候在8组的时候,三组有一座砖厂,那座砖厂很平整的堆放着,没有烧制着砖坯子和烧好的红砖,我们一群孩子经常在那儿玩儿捉迷藏。

    虽然是个外行人,但是拿这座砖厂和三组的那座砖厂相比,这座砖厂活干的比较立整。没烧的砖坯子和烧好的红砖都堆放得整整齐齐,用石头砌成的砖窑,从外观看上去整整齐齐,每一块石头都经过打磨。

    我内心不禁感叹,看来监狱干活儿的标准也是相当的高,和部队没有什么区别,之前倒是听别人说过,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军营和监狱是最锻炼人的地方。我想起了老胖,蹲了4年监狱,居然学会了酿酒,做酱油,做醋的手艺。

    能烧制红砖的土必须是粘土,要把粘土先做成砖坯,那种粘土非常粘,一铁锹下去只能挖起来薄薄一层,费了牛劲了。

    给我们准备的工具都是上锈的掉齿的很多年没用过的破工具,都是些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老古董。

    用这样的工具烧制两窑砖出来,不得干到猴年马月。

    冯绍波的兵龄比我们几个要长,用他的话说这活儿比他们光缆施工都累。

    两头见不到太阳,早上天不亮的时候我们几个就起床去干活,晚上天黑的看不清的时候才回去。

    这一天就早中晚三顿饭能休息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每天都累得拉了跨,连爬铁链儿上床的力气都没有。

    袁岗每天一只手拎着一瓶矿泉水,一只手把玩着两个核桃,找一个离我们最近的背阴的地方,一边监视着我们干活一边嘴还不老实,用他的话说那两个核桃已经把玩了很多年,他说那叫文玩。

    九来说这样的破核桃老家的山里面有的是,袁岗说他不识货。袁岗跟我们在一起倒是没有一点首长的架子,他把我们几个当不当兄弟我们不知道,反正是我们几个对他那是毕恭毕敬,他就算是放个屁,我们都害怕他绷到自己的脚后跟。

    不就是累点儿嘛,都是穷苦出身,这点儿的罪倒是遭得起。好几个晚上,袁岗都失眠,非让我们几个抬着他,去熟悉警犬基地周边的环境。

    好几次翟继强都对他说:首长不用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想要整我们,您就直说,这点儿强度才哪到哪?您用的这点儿花招都不如我们新兵时候冯绍波班长用的。

    于是接下来的好几天,冯绍波都是一边干活一边跟坐在他身边的袁岗,探讨怎样整人。

    之后你就能看到有4个人从警犬基地到砖厂,他们是蹲着走路,蹲着上工蹲着下工蹲着去食堂吃饭。

    冯绍波告诉袁岗,一个人最顽强的是意志,要想摧垮一个人,就要先摧垮他的意志。

    经过冯绍波的传授,袁岗再指挥我们的时候用的全是牲口用语,翟继强还用绳子给他做了一只鞭子。

    砖坯子做好后要装进砖窑里,把所有的砖窑口全都封住,然后用炭火烧,要在900度的高温下烧至三天,然后有专门的大师傅根据砖窑的烟囱里冒出来的烟判断这砖是否烧制合格?

    大师傅说砖烧合格之后再把砖窑之前封死的口儿打开,我们再把砖从砖窑里运出来,张其地马放在砖厂的空地上,刚刚烧好的砖,还有一些烫手。一窑砖全都搬出来,手指磨的全是血,先是血泡,血泡在磨破之后再和专接触,那真是专心的疼。

    把砖从砖窑里全都搬运到空地上,整齐的码放在一起。从砖厂步行1公里,有一座人工水库是我们市主要的水源。

    袁岗给我们每人准备了一根扁担,两个水桶,让我们步行去水库挑水,每次挑两桶,然后把水浇在刚刚从砖窑里搬运出来的红砖上。

    用水把摆放在一起的红砖全都浇一遍之后。再把红砖搬运到警犬基地院内指定的位置。

    我的个老天爷呀,尽管我们4个人现在用的是同一种袁岗教给我们的呼吸方法和移动步法,即便是这样,也把我们累的半死。让我们比较欣慰的是,我们的伙食是真好,标准非常高,而且有专门儿的营养管理师,专门为我们制定每天的伙食标准,确保我们身体的营养能跟得上。

    这几天我们一边干活,我也一边把我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冯绍波和翟继强。当然我说的都是九来知道的。

    用袁岗的话说,只有在高强度的体能训练的时候,才能最快的练习好他教给我们的呼吸方法和移动步伐。

    第2窑砖烧制好,我们把砖摆放在空地上。用水浇了一遍之后,已经把一半儿的砖运到警犬基地院内,正好天黑的已经看不见人影,我们蹲着走回警犬基地。

    睡觉之前袁岗告诉我们,明天一早开始用头开砖头。

    第2天一大早,我们抬着袁岗,袁岗站在他的床上,一手挥着鞭子,嘴里喊着架架,他喊的老带劲儿了,好像特别享受这种车夫的感觉。

    我们已经不是第1次这样抬着他上民进山顶上的那座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佛教徒,反正他是有模有样的烧香鞠躬,嘴中还念念有词。

    用一句东北骂人的话说,我们4个人抬着他累得跟个瘪犊子似的。知道的人,我们这是接受训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这是变态呢。我们得有多严重的受虐倾向,才愿意为他这么整,抬着他腿往前迈,上身却不能动,这样他站在上边儿才不会摔倒。

    等着袁岗烧完头炷香,我们抬着他返回警犬基地,路过砖厂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很多人干活,是劳改队的犯人。劳改队的犯人看着我们这一幕全都目瞪口呆,4个人抬着一张床,床上站着一个人挥舞着鞭子,嘴里还喊着架架,这是把人当牲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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