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平江之乱 八十五、空针筒!他亲手了结了仇敌!  我的弟弟是狼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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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江之乱 八十五、空针筒!他亲手了结了仇敌! (第3/3页)

士从他身边经过。

    “小伙子,又在看书啊?”一位上了年纪的护士笑着搭话。

    她们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况茳齐的存在,夜班时甚至会讨论起他,尤其是几个年轻的女护士,常常聊着聊着就面色绯红。

    “嗯。”况茳齐抬起头,对她礼貌地颔首。

    “外面冷不冷?要不要我去给你拿条毯子?”她眼角余光瞥见护士站里,一个后辈正拿着毯子朝自己比划手势,立刻明白了意思。

    “如果可以的话,谢谢。”况茳齐没有拒绝,他确实感到了一丝寒意,尤其是膝盖的位置。

    片刻后,一个年轻的女护士被同事们从护士站里推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毛毯。

    她像只受惊的小鹿,踮着脚尖走到况茳齐身旁,脸颊红得厉害,声音轻若蚊蚋:“给,给你!”

    况茳齐的视线从书页上移开,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毯子:“谢谢。”

    说完,他便又垂下头,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书本上。

    过了一会儿,他察觉到那个女护士还站在原地,便抬头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没,没事。”

    那女护士如同受惊的兔子,身体一颤,站得笔直。

    见况茳齐再次低头看书,她心里涌上一阵说不清的滋味,有些狼狈地转身回了护士站。

    “你怎么不跟他多说两句啊!”要好的同伴替她着急。

    “我,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感觉……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看的那本书,上面的字我每个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就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是让你去谈感情!又不是让你拜师学艺!难道你跟他讲医学术语,他还能听懂不成?”

    “这你还真别说。”这时,一位负责照料况乔筱的年长护士插话了,“他还真就懂。前几天我错把生理盐水拿成了葡萄糖,他当场就把我叫住了,把我犯的错一条条指出来,语气平静,但比骂人还让人害怕。我本来还想反驳,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理,我一句都接不上。”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你怎么没跟我们说过?”

    “这么丢人的事,我难道要到处去宣扬吗?”

    “算了算了。”先前那个恨铁不成钢的护士劝道,“听起来脾气也不怎么样,小莉,这种男人还是别想了。”

    “我倒觉得他那样很有担当,要是我弟弟被人输错了液,虽然不至于出大问题,但我肯定也会发火的。”叫小莉的年轻护士小声反驳,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衣角。

    “你……”同伴被她气得说不出话,“真是没救了你!”

    护士站里弥漫着年轻女孩特有的氛围,后半夜在悄无声息中降临。

    站里的灯光暗了几盏,两个护士趴在桌上打盹。

    况茳齐依旧坐在病房门口,一页一页地翻动着书页。

    “叮咚……”

    豪华病房内的挂钟响了十二下,宣告子夜的到来。

    况茳齐的眉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他合上书本,站起身,拿着毛毯走向护士站,轻轻拍醒了其中一个护士。

    那人正是小莉。

    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睡眼惺忪间,仿佛看到了一个温柔的幻影。

    紧接着,肩膀上传来一阵暖意,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傻笑。

    她听到对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继续睡吧。”

    于是,她便听话地重新趴了下去。

    况茳齐松开手,将毛毯妥帖地披在她的肩上。

    然后,他转身走进护士站,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进入了更衣室,拿起一件宽大的男护士服换上。

    今天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天。

    根据他掌握的信息,这家医院所有的监控录像,都会在午夜十二点十分前完成数据清理。

    留给他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十分钟。

    换上一身护士服,尺寸稍微有些不合身,但况茳齐的神态却无比自然。

    他没有耽搁片刻,乘电梯直上五楼。

    电梯门开启,墙壁上的科室标牌中,有一块写着“烧伤科”。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回响。

    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吹来,带着夜晚的凉意。

    他推开一间病房的门,里面有三张病床。

    床上的人都在熟睡,全身包裹着白色的纱布,如同三具沉默的人形。

    况茳齐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针筒。

    针筒里是空的,没有注射任何药剂,只有空气。

    他走到其中一张病床旁,静静地注视着那张被纱布包裹的面孔。

    两条纱布的缝隙间,一双眼睛紧紧闭合着,眼球在皮下轻微地转动,显示着正处于深层睡眠之中。

    尽管如此,况茳齐却仿佛能看透那层薄薄的眼皮,看到底下那抹熟悉的暗蓝。

    他永远不会忘记这双眼睛。

    这双眼睛早已化作烙印,刻在他记忆的最深处。

    所以前几天,他替小丫头买卫生巾,在楼下便利店里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就认出了他。

    那个他日思夜想,做梦都想亲手了结的人,竟然也住进了这家医院。

    并且,正处于一个前所未有的虚弱期。

    至于对方是如何受的伤,他毫不在意。

    他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要取走这个人的性命,不计任何代价。

    况茳齐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拿起对方那只烧伤程度最轻的手。

    针尖在灯光下没有折射出任何光芒,它精准地对准了皮下的那条青色静脉。

    他缓缓地,将针筒里的空气,一点一点地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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