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若有许 (第2/3页)
那时崆峒派怎么办?所以说,就算没藏飒乙真能得手,也不过是几十年的风光,到头来说不定还会拖累了崆峒一派。”
苏夷月并不多口插话,等他说完了,又停了停,才道:“几十年的风光,也就很不短了。等他死了,你我也全都老了,却什么事都还没能做成,这辈子活得也太不值得。你说是么?你们昆仑派是道家武功,妙乙观也是最古道派,我也是看过几本道书的。我也曾想着,过了几年,就学爹和娘的样子,找个地方住下来。可我总得先干点事情出来,不然的话,我也住不安宁,我这颗心,就是不肯安分。”
公琦道:“不安分也不能说就不好。道家虽说讲求无为,可谋求的还是有为,所谓无为无不为。”
苏夷月道:“你是不是还记恨我在江陵城外出手帮呼衍除、挡了你的绝招?你这样可不好。你看,我就没怪你割伤了我手背。”
低下头,说道:“你那一记巧招使出,我若不去阻拦,你必要伤了呼衍除,你们两家就要因此结下仇恨。我出去拦阻,你们还是都受了伤,这是我能为不济,我不怪你。我拦你,让你们跟崆峒派少了许多仇恨。我说那一招是楚青流说给你听的,看起来是下了你的面子,其实却是想点破这都是楚青流一个人在里头播弄,让昆仑派崆峒派两家不至于因为他而伤了和气,我这番苦心,看来你也未必能懂。”说着摇了摇头,似乎很是无奈。
这自然都是无稽之谈,公琦却听了却很是快活,笑道:“你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还没有那么傻,你的一番好意,我全都明白,我几时怪过你来?”
苏夷月道:“你能不再恨我,我也就放心了。你毕竟救过我性命,我未能报恩不说,再要得罪了你,怎能心安?我虽说任性,还没到不识人性的地步。”
公琦局促道:“救命的话,实在是太重了,我承担不起。在潮声寺外,我就算不背起你走,他们也不敢动你一个指头。此外,我更未因为江陵比剑的事怪罪过你,我这一点心意,天神可鉴。我早就说过,为了你,我愿去做任何事情。”话说到如此地步,还是不敢去直视苏夷月。
苏夷月道:“我也没有什么事要你去做,不过,你能这样说,我还是很喜欢。为报答你的好意,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公琦连连点头,微微倾身,以示洗耳恭听。
苏夷月道:“前日呼衍除说,崆峒派火烧十八里铺,这事他不知道,这话我信。但广成货行在襄阳开市,他说不知道,我总是不能相信。”天合
公琦不解道:“你不信,那你怎还会要帮他在杭州开什么货行?怎还说要借人给他、借银子给他?我很不明白。”
苏夷月道:“我只是说要帮他开货行,却并未说必定要帮他开成这个货行,也不是说必定就得要开好,你明白了么?”
公琦惊疑参半,说道:“你是说,你只想帮他虚张声势一番,帮他胡乱开个货行出来,再乘机灭了他这个货行,显显义血堂的威风,是么?”
苏夷月道:“也不全是。我只是觉得,若等到没藏飒乙他们腾开了人手,再有更合适的人来做这件事,就更不好对付。再说了,不论货行开到何种程度,只要这货行的招牌挂出来了,呼衍除总还得多少记着我一点好处。货行若任由别的人来开,我同样阻拦不住,却连这点人情都还落不下来。”
公琦见她竟连这种极隐密的念头都能坦白说出,顿生知己之感,觉得不能辜负这份好意,说道:“你说吧,你想叫我做什么,是帮他的忙呢,还是暗中捣乱?”
苏夷月道:“货行这事成也罢,不成也罢,都不用你来插手。我做这事,全都是为了义血堂,为了妙乙观,不是要为我自己。”
“但我的这番图谋,却又不能跟义血堂的人说,不能跟苗奋他们说,我怕他们泄露了风声。这事又必然不能瞒过他们,若是让苗奋他们知道了,他们必然要怪我帮崆峒派呼衍除这个外人,要来图谋义血堂。就算我说帮呼衍除开这个货行只是为了从中拖延,也没人会信。他们虽说未必就敢刺绑架囚禁我,更不敢公开来杀我,我也不怕这个,但他们若从这件事下手,暗地里结成几个小帮小派,甚或公然分裂了义血堂,却还是大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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