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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节 秋凉 (第2/3页)

何会这般大胆?!”载沣越说越气,忽然看见跪在一旁的王士珍,疾走两步过去,抬脚就向王士珍踹去。

    谁知他不过刚抬起脚,就觉得腿上一麻,抬起的脚又软软的落了回去,就像根本没有抬起来一样,后面跟进来的庆亲王奕劻,还以为他忽然发了善心,想要搀起王士珍呢。

    “在我眼前,还没人敢随意动清门中人!”那人淡淡的说道。

    “清门?你眼中还有清门吗?你眼中还有我们大清江山吗?”载沣腿麻酥酥的,动不了身,但是火气却更大了,“祖宗传下来的江山,就要被你的门人毁了,你还有脸说清门!”

    听到载沣的话,那人忽然转过身来,眼神清厉,直透过载沣的肺腑。但话却问向了还在地上跪着的王士珍,“聘卿,你说,摄政王究竟再说什么?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

    王士珍掉过身子,冲那人跪倒,低着头回道:“主子,革命党人在八月十九日占了武昌,陆军大臣荫昌领着北洋第四镇和两个混成协前去平叛,现在还驻扎在信阳大营。”

    王士珍说的简单,但那人何等聪明,一听便知其中究竟。“原来是这样。摄政王,我越发的糊涂了,这种兵家大事,跟我一个圈禁在这小院的罪人,有什么干连呢?荫昌那奴才迁移不前,贻误军机,可怨不到我的头上。”

    载沣看他一口便推脱的干净,心中更是愤怒,可偏偏却是无可奈何。一旁的奕劻见势不妙,赶紧插口说道:“莫要动气,莫要动气,有话慢慢说嘛。都是爱新觉罗的子孙,谁还能丧了良心,把祖宗的江山在自己手上丢了不成。”

    这话看着是劝载沣,骨子里,却是直向那人刺去。谁料奕劻说完,载沣气呼呼的不说话,那人,也好整以暇的抬头又看起了千载悠悠的白云,也不接口。竟是把奕劻晾在了一旁。

    好个奕劻,毕竟是在北京这大酱缸中混了七十余年的老滑头,别的不会,唾面自干的厚脸皮,那可是学的十分精到。只见他干咳了两声,便对那人说道:“我好歹算是你的叔叔,今日便劝你两句。如今大清朝风雨飘摇,可不是怄气的时候。刚才王士珍没说清楚,叔叔便多几句嘴。”

    那奕劻见那人依旧抬着头,又干咳两声,接着说道:“如今可不仅仅是丢了武昌,长沙和西安,都被革命党占了。现在湘鄂陕都在闹独立,那萨镇冰,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停在九江城,也不听你六哥的话,说什么要中立于内争……”

    “是吗?”那人忽然截断奕劻的话,说道:“庆亲王说这些国家大事给我这个圈禁之人,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呢?”

    “庆王,不要再跟他兜圈子了,”摄政王载沣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一把丢了过去,“你自己看吧!”

    那纸轻如鸿羽,在虚空中忽沉忽浮,映着一地落叶,看过去,却是那么柔弱。

    那人一伸手,凌空一凝,便将纸拿在手中,落目看去,却是寥寥数语:

    “嗟尔清朝,气数已尽!帝制须死,民国当立!”

    旁边落款处写着“越州故人,践赴十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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