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假如我是法西斯蒂 (第3/3页)
声泪俱下之势。那么,究竟该怎样呢?张厉生虽然没有说出结论,但那言外之意自然是很明了的。他又说到恢复政协小组的问题,据说军事问题不能解决,政协小组在**方面没有意思召开,因为不能解决问题。非正式的作政治谈话是可以办到的,但不消说也还是不能解决问题。
张厉生的这番话,我当如上国语课一样,听得很专心。那唇齿的动作,我觉得很值得学习,然而也很难学习。
在这儿章伯钧提出了一个小小的问题,便是青年党的左舜生目前在报上所透露过的一个消息,说**当局将在***议之外采取别种方式来解决政治问题——这别种方式究竟是什么方式?陈启天接过去说:那只是左舜生一个人的揣测之辞,谁也不知道他想的是别种什么方式。
天机泄漏了一半,还有一半呢?——是二分之一的天机。
接着是青年党党魁曾琦发言。他的声音低而且有点嘶哑,我只晓得他在发言,但不晓得发的什么言。他是最后一位说话者,在他说完了话之后,因为民盟要在七点钟欢宴人民代表,于是便宣告散会。
我在散会的纷乱中在一旁向罗隆基请教:刚才曾琦所说的话究竟是些什么?
——还不是说“不要刺激”嘛,有什么办法呢?夏天来了,要热,也是刺激啦。
——究竟有些什么具体的内容?
——说示威游行要不得,章伯钧接过去说:不好用群众运动的方式来刺激**。大家批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感觉着这一番话很有价值,大约是一字可以值千金的吧?章伯钧准备送我回旅馆,让我坐上了他的汽车,但我在车上向他作了一次过分的要求。
——索性让我也作一位主人吧,我也参加欢迎他们。
那很好,就请你作陪。
在中途停了一次车,原来章伯钧是去借钱的,他向一位朋友借了一大垛钞票来作为今天请客的用费。
我又回想了一下:假如我是法西斯蒂,一定让我自己来大作主人,根本不让民盟有请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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