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第 158 章 (第2/3页)

半点睡意。

    第二天喝完药，问起贾琏，下人说，他一早就出去了……

    贾琏去见的，当然是裴昭。

    裴昭此次是偷偷来的，不能正大光明显露与人前，进入山东城内，便找了客栈落脚，对外自称姓方，正是他母亲娘家姓氏。

    昨天贾琏去见薛缦的时候，裴昭也偷偷去看了自己的外祖父方老大人。

    方老今年已然是耄耋之年，十几年前就告老还乡，看见裴昭，惊讶非常。

    不过结果并没有出乎裴昭的意料，所谓他母妃被人害死之事，方老并不知情。

    “宫中当时传出来的消息，只说我母亲是病死。至于被害一说，外祖父并不知情。”裴昭虽然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到底还是有些遗憾。

    贾琏安慰地靠近他：“没事，虽然方老大人并不知情，但三皇子敢联系您，自然是知道点什么，他一定告知你的。”

    如果三皇子要瞒着，一开始，就不会跟裴昭透露此事。

    裴昭面色清冷，没有说话。

    也许是因为皇宫之内，便是父子之间也有种种隔阂，唯独母子之间才亲密无间，裴昭对自己母亲很有些感情，若她果真为人所害，裴昭必然要为她讨个公道！

    只是……

    “如今父皇身体不好，三哥忍不住，我这里他会来挑拨离间，大哥二哥那里，他定然也有后招。”裴昭眼中杀机涌动，“眼下这情况，你觉得，我是不是也该动起来？”

    贾琏悚然而惊，裴昭之前并没有透露这样的意思，转念一想：“难道，是方老大人说了什么？”

    裴昭也不瞒他：“外祖父跟我透了点意思，只要我愿意，几个舅舅，必然都是站在我身后的。”

    方老大人曾经官至礼部尚书，门生故吏无数，裴昭四个舅舅如今也是天南地北当官，虽然不比京中高门显贵，但是亲朋故友连接起来，也是股势力。

    “最重要的是，外祖父告知我，以父皇的性子，若果真察觉身体不妥，必然会极快地定下储君，以稳定朝纲！”裴昭脸色阴沉，“若名分定下，事情就不容易了。”

    方老大人为官几十年，对皇帝极为了解，这位君主，别看现在耽于享受，但是年轻之时极为有魄力，想要做的必然会努力去做，而且是真正有大局观的人，之前他可以为了不让皇子做大势力而迟迟不肯定下储君，但如果果真到了他身体衰败那一步，皇帝绝对不会作势朝局动乱，必然会乘着最后关头扫清拦路之人，给未来之君留下个清静朝堂。

    裴昭怕就怕，到了那时候，他就再没有一争之力了。

    裴昭自然知道方老大人担忧的有礼，可问题，他却知道，皇帝并不会早死，甚至，他还会活很久，活成太上皇！

    他死死拉住裴昭，焦急道：“三皇子虽然说皇上身体不适，但朝中如此之多御医，仅凭他一面之词，我们怎么就能确定皇上果然是重疾在身？我虽然不通医术，但我之前面圣，只觉皇上面色红润，精力充沛，怎么看，都是寿命绵长之人……如今你若贸然行事，你多年苦心经营中正之形象，就彻底毁了！”

    这担忧不无道理，裴昭看他急的额头都冒汗了，心头一软，为他轻轻擦擦汗，笑道：“怎么急成这样？我便是果真下手，也必然不会贸然动手。”

    贾琏却知道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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