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时疫 (第2/3页)
儿了。
一种极为绝望的情绪,弥漫在整个南岸。
明知死期将近的前提下,很多人都疯狂起来,试图肆无忌惮的打砸抢劫。
原本对南岸的富人家抱有敬畏之心的北岸人,很多人在死亡的阴影下开始躁动不已,甚至出了入室抢劫不成,转而杀人的惨案。
墩子有时上街去买药,经常见到北岸来的人,因为接济灾民的地方住的不好,试图往人家南岸人家的院子里闯。
每逢遇见这样的情形,墩子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强人给摔到大街上去,要是再不服,就少不了一顿拳脚。
虽然墩子于此道从未输过,可到底只是一个人,他不可能变化出无数个分身,将每一个图谋不轨的北岸人,都给揍一顿。
归根到底,人们是太害怕死亡了,更不想临死之前,头上还没有一间屋顶能遮风挡雨,死了之后,只能做一个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
人们需要活下去的希望。
可以前路茫茫,一片漆黑,什么光亮都看不见。
先是洪水冲垮了家园,接着时疫接连夺走家人的性命,苦难似乎没有尽头,人们不再区分彼此,南岸的,北岸的,水上的疍家人,大家都一样,共同被圈禁在一个牢笼中,等待终了。
咚妹儿这些天始终在孟府陪伴着烦了,后来得知这是时疫之后,她还试着把大尾巴身上的毛剪一些下来,煮水篦掉,然后喂给烦了喝。
没给孟老先生服用,倒不是舍不得,而是担心松泉姐姐一旦知道了,她胆敢要给人家德高望重的父亲服用猫毛水,会不会要揍她。
松泉姐姐这几天,虽然伺候父亲和众多病人起早贪黑,难得休息,却并没有病倒,反倒越忙,越有精神。
她也不是自己在忙,柱子哥也在她身边陪着,给她打下手。
护理病人的活儿,说清不清,说重不重,很多时候,需要给病人翻身的时候,松泉一个人也翻不动,都是柱子在一边帮忙做的。
他们二人配合默契,似乎已经这样合作了很久。
咚妹儿注意到,闲暇下来的时候,松泉总是和柱子在哪个角落,神情密切的说话,她的神态娇羞又有些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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