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隔墙把目光探过来 (第3/3页)
暖的太阳晒得她浑身舒服。她站在院里,直想冲太阳笑两嗓子。
夜里,鸽子安顿绿树跟草睡下,自个却不睡,坐炕上想。想着想着,扑哧笑了。格布走了好些日子了,格布不能不走,两个娃上学哩,家里吃的穿的,一大堆事儿等着钱花,光靠麦是不够的。格布手巧,在一家打井队当修理工,一月能挣五百。鸽子舍不得他走,钱一逼她又舍得了。女人就这么贱,为钱贱,为男人贱。这才走了几个日子,就觉炕凉了,被窝有风了,咋睡也不踏实。睡不踏实就想对院,一想就想到了坏。鸽子原本是不坏的,在泥奎家甚至还死板,闷腾腾的,让泥奎感觉不到生气,泥奎就骂过,炕上骂的,你死人呀,直挺挺的,动动也不会。
鸽子哪有心劲动,原想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直挺挺的姿势了,没想格布打开了她。不仅动,还扭,还坏,还使上劲地叫。鸽子把自己搞活了,身上多了条鱼,窜来窜去,折腾得浪花四起。心里藏了只猴子,挤眉弄眼的,尽是些鬼点子。
起风了,打得窗户噼啪噼啪响,借着响动,鸽子忽然就喊了,边喊边往对院跑,有贼呀,爹——
公公一个惊起,提了棒,扑出来了。月光下,鸽子满脸红云,贼吓的,身上哆儿哆嗦的,穿的那个少,望不成。鸽子抖着,又爹了一声,就往怀里倒。根伸出了手,旋即烫着似的,猛地缩回了。提了棒冲风儿吼,啊啊啊——
鸽子坏够了,倒地上笑得起不来。根咂摸出了什么,啊得更骇了。啊啊啊——啊!
鸽子终于明白,公公是怕,真怕。再端饭,公公就用了方盘,公事公办,冷漠得不近人情。
忽一日,鸽子发现,自个心里多了什么,痒痒的,老把她往坏处推。
鸽子吓了一跳。妈呀,使不得。
再在院里走,就觉有道目光跟着,往哪走都跟着。即或格布来的日子,也摆不开。格布逗她,心神不定的,你踩迷魂草了。鸽子心说,目光呀,后头。身子就扭了起来,疯得不成样子。
鸽子离不开墙头了,忙着忙着,猛抬头,就看见目光从墙上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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