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皇帝身边的眼睛 (第2/3页)
动,阿德里安堡的惨败更是让东方偏远的一些行省陷入‘混’‘乱’,不稳迹象初‘露’端倪,幸亏瓦伦提尼安的大军及时赶到控制了局面,否则几次‘骚’动或是叛‘乱’是免不了的。
但是,大军坐镇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原本瓦伦提尼安打算在彻底稳定住局势后再全力扶持狄奥多西上位,可是现在时间和机会已经不等人了,身体的恶化让瓦伦提尼安自知无法再迁延时日了,狄奥多西的地位确立迫在眉睫。
于是,趁着眼下局势明朗,病重的消息尚未泄‘露’,瓦伦提尼安果断派遣信使分赴诸行省,为狄奥多西造势,而造势最好的借口无非就是刚刚结束的战争,指挥若定、重创哥特人的胜利正好为狄奥多西的上位提供足够耀眼的光环,再加上瓦伦提尼安的任命和赏赐,想必那些贵族会收敛下去。
获得行省的支持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军权,不过阿德里安堡之战,东帝国的‘精’锐军团毁于一旦,剩下的除了达西亚边境的边防军和君士坦丁堡的一个禁卫军团以及远在埃及、两河的几个鹰旗军团,其余全是地方守备的军队,可供狄奥多西直接接手的兵力实在有限,所以瓦伦提尼安所幸在将上述的军团指挥权‘交’给狄奥多西之后宣布将允许狄奥多西自主保留招募20支主力军团的权力,这等于将东帝国的军事大权提前‘交’给了狄奥多西,从而为狄奥多西的上位加了双保险。
东帝国的局势渐渐明朗,恢复国力、重建军团的事情完全可以留待稍后处理,而之所以此刻,让狄奥多西的眼中抹不去那一缕深深忧虑的根源,并不在东帝国,而恰恰是西部。
辕‘门’前,一声轻叹,伫立良久的狄奥多西蓦地转身,在卫士们的注视下朝着大营中央走去。
狄奥多西脚步略显沉重地向瓦伦提尼安静养的军帐走去,脑海中却已被纷‘乱’的思绪所填满,而这千头万绪直指的问题核心就是可以预想到的未来,帝国面临的艰难处境。
阅历远超同侪、加之自身深谋远虑,没有多少人比狄奥多西更清楚帝国堪忧的现状,在不列颠、在西班牙、在日耳曼、在高卢、在罗马乃至在东方,狄奥多西所看到的一幕幕,都无不预示着一次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的临近,而眼下,更是到了引而未发的边缘。
东方,正在恢复的萨珊‘波’斯这几年正在暗暗积蓄着实力,随时可能向帝国重新叫板,而在北方辽阔的草原上,一个强大到令人恐惧的马背民族虎视眈眈地觊觎着帝国,而自身的矛盾重重,让帝国面对这些外部压力时年复一年,愈发力不从心,不过这些,狄奥多西相信凭借着自己的年富力强,只要苦心经营,自信未尝不能应对。
他真正担心的是,西部,那里,才是帝国的根啊!可是,那里却已经烂了,腐朽的贵族、尸位素餐的官僚、衰退的奴隶制、经济农业的颓势、军队的废弛,无数的寄生在帝国肌体内的毒瘤无时不刻地不在吸食着帝国的生命力。
而相对衰落的帝国,北方,广袤的中欧、北欧,无数野蛮好战的日耳曼民族正磨刀霍霍,他们从罗马学到了文明,学到了他们所需的一切,他们充满勃勃生机、充满扩张**,衰朽的帝国就如同摆在他们面前的一道美味大餐,一旦有朝一日,拦阻垂涎三尺的他们的最后铁栅轰然倒塌,那些蛮族势必蜂拥而入,群起向帝国发起进攻,漫长的边境线,将成为致命的破绽!
危机还不仅于此,狄奥多西自信自己可以在东部依托黑海的天然屏障营建一道牢固的防线抵御匈奴人的威胁,可是他在东部的大力作为却无法顾及西部,反而也许会给西部带去祸患。
当然,如果瓦伦提尼安陛下仍身体康健,那自然没什么好值得担心的,可关键就在于,陛下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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