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基督领土 (第2/3页)
口大约在1亿左右而实际上,真实的基督徒人数必然较之明面上的统计数字更多。
基督教的兴盛有其深刻的内部原因,但更直接的无疑是罗马的社会背景。大量的无产阶层包括奴隶、雇农、城市无产者,这些在贫富差距不断拉大的罗马社会中占据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比例,而正是这一庞大的人口阶层对政fǔ心怀极度不满,使得劳动力不仅没有转化为社会生产力,反而常常成为引发社会动‘荡’的根源。
尽管社会中生活难以为继者和遭受残酷剥削压迫者越来越多的情形几乎瞎子都看得见,但腐朽贵族掌权的罗马政fǔ,却不可能去为了给贫困的人民谋求幸福而损害自己的既得利益或者赖以获得利益的阶级规则,所以,这股从内部、从最底层掀起的逆流在持之不懈的反抗中变得越来越难以压制,可是就在当权者为这种可怕而不受控制的反抗力量愈发强大而头疼的时候,原先诞生在犹太地区、代表着贫苦大众的基督教突然进入了视野。
这个原先总是四处为贫苦人民宣扬自由平等、追求幸福因而不受待见的宗教,居然改变了它的处世方法,尽管表面上,似乎基督教依旧在煽动着人民的意识觉醒,但实际中,很多官员却敏锐地发觉到一丝不同,那就是和最初的不屈反抗截然不同,基督教似乎开始有意识地向官方展示它在群众中的影响力,同时又不断给出基督教愿意亲近罗马的暗示。
这一意外的发现让统治者喜出望外,而接下来,换了一个角度之后再去看基督教,罗马的皇帝发现了更多有趣的事情。尤其是到了君士坦丁在位期间,他清醒地意识到了,以强硬的做法来压制这股民间反抗不公命运的力量已然是治标不治本,他开始认真思考能否换一种思路去平和地调解社会矛盾,于是,他看到了基督教。君士坦丁发现基督教对于信奉多神教的罗马来说确实是一种造反和破坏的力量,但在基督教内部却有一股统一而有组织的力量,基督的教义在整个帝国的教团和信徒中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自由团体契约,而这种纯粹由信念构成契约对于那些寄托了全部希望的民众来说,具有令人置信的牢不可破的效力。这种基督教内部的统治力让君士坦丁感到吃惊,但同时也隐隐似乎找到了一丝灵感。
于是,君士坦丁开始尝试,他开始试图拉拢基督教的上层,当然起初的时候这种做法是很隐晦的,因为无论是出于维护罗马一贯的自由传统还是防止被基督教认为这是主动的妥协和退让,君士坦丁都不可能完全表现出对基督教的另眼相看。
但很快,君士坦丁就发现到自己的慎重似乎有些多余,因为历经几个世纪的漫长时间,基督教虽然仍根基未变,但却已经较之最初诞生时有了明显的不同,特别是那些上层领导者和高级教士。这些人通过接触已经被证明早已不再是和他们所尊奉的先辈一样,通过朴素的‘精’神教谕、信仰感化和不屈意志来领导教会了,他们已经从一次次血腥的杀戮中学会了使用‘更文明’的方式来宣扬自己的主张。
简而言之,基督教已经不再是一个野蛮而狂热的原始宗教,与之进行政治层面的‘交’谈已然可行。于是,在经过充分的考量之后,君士坦丁颁布了《米兰敕令》,宣布对基督教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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