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 (第2/3页)
是喜形于色,却又不敢叫喊出来,只扭过头望着辛果儿傻兮兮地笑。
紫菱当然是最激动得一个,抱住辛果儿的肩膀,恨不得雀跃出声,冷不丁感觉到来自头顶上方意味深长的眼神,顿时唬得噤了声,再不敢忘形。
“番邦语言与这鸟语可否属于一类?”君王坐在高高的车辇上冷冷发问,车辇上方的华盖轻巧繁复,四周垂下柔软的丝绦,君王的脸庞纵然隐于那丝绦后面,周遭的人却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
霸道,凌厉,藐视一切!
番邦,在这个时代指的应该是西域那一片,那里的人种与内陆国北越截然不同,或是褐眸红发,或是蓝眸黑发,鹰眼钩鼻,异域特征十分明显。
但是,以辛果儿短短几日通过紫菱之口对这个时代仅有的一点了解,这个时代的番人崇尚月亮且不吃猪肉,估计应该是后世的伊斯兰教徒,多半属于后世新疆地区的维吾尔族人,并非英语系。
这两只金刚鹦鹉是传教士赠送的,可是既然会说英语,说明应该不是来围绕孔雀河流域星罗棋布的西域三十六国,只是北越人很少有机会接触异族人,所以在他们看来,只要不是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人数最为庞大的汉民,一律都被成为番邦这个明显带有贬义的词语。
越曜这么没有具体范围地笼统发问,说明这个时候还没有眼界高远的人带领勇士们在太平洋上开辟航线,从而发现在这个大陆之外,其实还存在着很多很多异族人所属的肥沃土地。
辛果儿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卖弄自己的浅知拙见,一来她自己知识水平有限,并不能说得很清楚;二来假使她能说清楚,多半也不会有人相信。
搞不好,会被当成信口开河妄想连篇的疯子关押起来,乱棍打死也未可知。
现在她会说“鸟语”这件事,其实已经是个祸端,须得设法把这诡异的说法解释开脱了才是。
既然越曜问得概念模糊,她也就简单地做了回答:“奴婢没去过番邦,也不认识番邦人,所以番邦语言是什么样儿,奴婢并不知晓。奴婢也并不会说鸟语,只是以前碰巧养过这种鸟,日子久了,便能明白它的一些简单意图。”
说这话其实有些惴惴不安的,以前她并没有养过鹦鹉,现在情况紧急,只能临时撒一点小慌救命罢了。
越曜没有说话,只用那双深邃不见底的双眼紧紧盯住辛果儿,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眼神也不晓得是不是探测。
那眼神实在太凌厉,牢牢绞住辛果儿的眼睛,辛果儿终是抵挡不住,垂眸,低下了脑袋。
越曜静默了至少一分钟时间,这才收回压迫在辛果儿头顶的锐利眼神。
无声地挥了挥手,奢华至极的黄金大辇复又开始行走,轱辘粼粼轧在青砖地面上,砖缝冒出来的青草才刚刚露头,还没来得急接受春雨的爱沐,便葬身车轱辘下,化为些微绿汁。
辛果儿手心里捏着一把冷汗,忍住胸前细细密密向四周蔓延的疼痛,强打起精神跟在车辇后面走路。
受了伤,身体实在不争气,北越皇宫又出了奇的大,又走了一里多路,穿花拂柳,路过无数亭台楼榭,却还没看见麒麟殿的影儿。
辛果儿半边身体几乎都被紫菱扛着,可怜紫菱也不过才十四岁,小小的女孩儿,费力搀扶着辛果儿,累得呼吸都不甚均匀了。
木樨抬头瞅见越曜一只手撑着腮,靠在华盖柱上,似乎进入假寐状态,连忙紧走几步赶上紫菱和辛果儿。
伸手拍拍紫菱肩膀,挤眼睛示意两人对换一下,她来搀扶辛果儿,让紫菱歇歇缓个劲儿。
辛果儿心里不仅漫过一阵暖流——别看木樨这姑娘嘴巴厉害,说话不饶人,要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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