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杨家将在交州(3)  我在现代留过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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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杨家将在交州(3) (第1/3页)

    “仆交州农宗会,顿首拜见杨公足下!”

    一刻钟后,在这南关镇的驿站前厅中。

    穿着宽大的儒袍,戴着幞头,但皮肤黝黑,看着好像起码有三十几岁的矮壮男子,对着杨宗会,用着生硬的正韵,含糊不清的说着。

    让杨文怀听着耳朵都有些发蒙,好似听懂了一些,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听懂!

    没办法!

    本身岭南地方的人的口音就非常重!

    广西地方的口音,在岭南又是最晦涩的。

    而交州人的口音,即便是在广西,也属很重的一类。

    好在这人带了一个翻译。

    这翻译看着高高壮壮的,身材很敦实,虽然身上穿着的只是很简单的夏衫,套着一条白绫裤,头上戴着一顶朴素的青纱帽。

    但,杨文怀看着对方,还是露出亲近之意。

    无他——对方说的是汴京话!

    最是纯正不过!

    这太亲切了!

    他这一路南下,随着离汴京越来越远,对汴京的思念也越来越重。

    到得现在,每遇到一个汴京人,都会生出喜悦。

    于是,听完翻译的话,杨文怀就亲切的露出一个笑容来。

    “农公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说着,就上前扶起农宗会。

    农宗会被杨文怀扶起来后,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俺家大人,听闻杨公南下,特意命俺来拜谒杨公,还嘱托俺务必要招待好杨公……”他略有些局促的说道。

    杨文怀却是有些没听明白,看向一旁的翻译

    一旁的翻译,连忙用汴京话复述了一遍。

    杨文怀总算听懂了,他摸了摸下巴的胡须,道:“农郡公抬举晚辈,晚辈实在是惭愧!”

    他爹杨文广,当年曾随狄青南征平定侬智高之乱。

    如今的广源郡侯农智会是侬智高的胞弟。

    当年,可能还在战场上,见识过杨文广的兵锋。

    所以,杨文怀对农智会自称‘晚辈’,也算合理。

    农宗会见着杨文怀这汴京来的贵客,对自己竟如此亲切,顿时欢喜起来,连忙道:“杨公今后在这广源州中,旦有所需,只需请人知会一声俺,俺定当无所不应!”

    说这个话的时候,农宗会的脸上,洋溢着难以压抑的自信与骄傲。

    杨文怀嗯了一声,算是认可了农宗会。

    他自是知道,农家在交州的势力。

    自章相公收复交州,重开安南都护府,农氏一族便靠着功劳和朝廷,特别是当今天子的信任,稳稳的坐上了这交州第一土司的交椅。

    安南都护府下的八个羁縻州内,几乎都有农家土司的地盘。

    而且有传闻说,农智会之孙农日福,已前往江宁,并顺利入读江宁书院。

    这可不简单!

    包括四大书院(白鹿洞书院、应天书院、嵩阳书院、岳麓书院)在内的大宋书院,在过去还从未有过非汉人士子入读的记录。

    只要其学成归来,就等于是将一条文脉,播撒到交州。

    而且,是江宁书院王安石的文脉!

    千年以来,交州何曾有过这样的事情?

    其意义相当于佛家玄奘大师西行求法!

    所以,即使农宗会只是农家的支脉,但杨文怀还是给与他很大的尊重。

    便将之邀请到自己所住的厢房之中,耐着性子,借着对方带来的那位翻译之口,交流起来。

    与其打探交州如今的格局,又问及交州目前的民情、民风。

    农宗会嘴上答应的好好的。

    只不过,他说的基本是他治下的那几个村寨里的事情。

    最多和杨文怀讲讲广源州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他肯讲或者说愿意说的就不多了。

    嘴巴严的很!

    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

    俺们农家人,受恩深重,官家对俺们实是有再造之恩!

    所以,俺们坚决拥戴官家,坚决支持官家的一切旨意!

    加上他的正韵口音非常重,一直需要翻译才能听清楚。

    所以,杨文怀和他交流起来,非常吃力,只聊了一个多时辰,杨文怀就感觉到精力疲惫,只好作罢。

    倒是那个给农宗会做翻译的男子,在这个过程中,引起了杨文怀的注意。

    除了对方的汴京话,说的非常纯正外。

    他偶尔流露出的一些情绪,也让杨文怀留心。

    所以,在农宗会拜辞时,杨文怀特意留下了此人。

    等农宗会离开后,杨文怀就招呼这个看上去高高壮壮的敦实大汉,来到自己面前。

    对方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对着杨文怀纳头就拜:“下官广源州南关镇巡检使大枪,拜见安抚!”

    杨文怀南下的时候,是奉圣旨,并受都堂任务的辰州、徽州、沅州调停使。

    完成这个差遣后,汴京又来旨意,任命他为‘广西左右江诸洞宣慰使兼安南八州安抚察访使’。

    任务是——宣慰诸州,安抚地方,以称朕意。

    所以,被人尊称‘安抚’或者‘宣慰’都是合理的。

    杨文怀见着此人,礼仪颇为恰当,说话也很恭敬,而且一直带着一股子汴京市井的腔调。

    便好奇的问道:“足下是京城人?”

    “是!”对方拜道:“下官祖上世为虎翼军军士!”

    杨文怀顿时肃然起敬:“原是忠良后人!”

    又感慨道:“先父熙宁中,曾为先帝拜为管军……”

    “兴许,足下父兄,或曾在先父账下用命!”

    他父亲杨文广在熙宁年间曾任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也就是所谓的管军。

    虎翼军亦属其麾下。

    杨文怀这样说,无疑是在拉近关系了。

    他这个人,或许已经没有了父祖的勇武。

    但论人际关系能力,却是一点不差。

    不然,也不会哄得无论是播州的杨光震、杨宗保父子还是辰州的杨昌星兄弟喜笑颜开,心甘情愿的答允岁奉金银,以修同宗兄弟之好。

    对方听着,却是受宠若惊:“不敢!”

    “但俺爹在的时候,曾与俺们兄弟说过,杨管军治军严厉,但爱兵如子……”

    “叫俺们兄弟往后,若遇管军后人,务必要敬重!”

    “哎呀!”杨文怀一拍手掌:“不意,在此岭南化外之土,能遇故旧后人!”

    “当浮一大白!”

    说着就举起手中的饮子,对着对方一饮而尽!

    然后便问道:“足下既是京城人,缘何沦落至此?”

    对方低下头去,叹道:“不瞒安抚,俺从前不济事,性子颇为顽皮……”

    杨文怀听着,心中已经了然。

    从小到大,他见的最多的,就是那些游荡在市井的泼皮无赖。

    这些人,吃喝嫖赌无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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