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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恩集乡往事 (第2/3页)

挖了一堆土堆成灶的模样,在很远的地方开了烟囱,放心大胆的烤起了鱼。

    吃完鱼,他被自己的灶吓了一大跳:“这东西这么像个坟!”发现是虚惊后,他准备挖个坑把鱼骨头埋了。突然他就挖到了个人头骨。他吓得真跳了起来,要不是怕对面的人听见,那句“妈呀”就要吼出口了。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把死人埋到这里了,他刚刚就是在人坟上堆了个灶。

    这时候对面的火光又亮了起来。“完蛋,被发现了。”他趴在坟的后面,伺机逃走。现在走肯定会被抓到。从对面过来要从林子里绕,他在等对面的人走进林子,这样他们视野不好看不见他,他就好溜走。

    事情就像他预料的那样,对面的人真走进了林子。他正准备走的时候,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他惊恐地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新娘模样的人说:“我也想吃鱼,帮我抓几条。”于是他就像中了邪一样跑进鱼塘,在对面火光下,看到了好多鱼。他一把抓住了好几条,拿上来和那新娘分着吃。

    “是是是。”火柴仔假装不害怕,接着蓑仔讲的鬼故事往下说:“等人家发现他时,就看见他一大把一大把地吃泥巴,嘴巴里还在嚼着一块红布和一根手指头。后来,每次在晚上经过这里的人,打麻将都会输得很惨,大概只能吃土度日。”

    “你说,在今天这个年代还想拿这种低级的鬼故事来吓小孩子,幼稚不幼稚?”火柴仔又假装不满。

    “就是啊,小孩子又不打麻将。”

    火柴仔心说“你皮了啊”,照着蓑仔的头扣了一个“螺丝”:“就你皮!”

    蓑仔回过头,很委屈,说:“我皮什么啊!”

    “你刚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

    说完,两人头上开始冒汗,四处找说话的人。

    “人影都没有?”蓑仔用已经发抖的声音小声说。确实,周围除了树的影子真的是一个人影都没有。但如果眼神不好,又很容易把林子里树的影子当成人的影子,或者把站着一动也不动的人的影子当成树的影子。戴着眼镜的火柴仔眼神就很不好。

    “在那里!”蓑仔顺着火柴仔指的方向去看,远没有火柴仔那样兴奋,反倒是心跳得快要从嘴里蹦出来。他也不知道看清楚了还是没看清楚,不知道那是人影还是树影,就背着火柴仔和一袋子东西撒腿就往前背。

    “你跑什么呀,你看清楚了吗?”火柴仔还好奇的回头去看,但蓑仔只顾着跑却不理他。

    “别跑了别跑了,我们回去看看,”火柴仔兴奋地拿毛巾敲着蓑仔的头,大叫说:“那又不是吃手指的那个人,怕什么?人生产队都说了,几十年前的传闻都是假的,那人是疯的,疯的。”

    “你怕什么呀,疯的。”火柴仔越说越兴奋了,越说越高兴。

    “啊!啊!啊啊~~~”蓑仔一边跑一边大喊,就是要把火柴仔的声音盖下去,就是不想听火柴仔说的那个麻将鬼。

    他们一个使劲地说麻将鬼的故事,一个使劲的大叫哇哇乱叫。就这样,一路跑着,终于看见了石龚人家的灯光。等他们走近灯光,蓑仔看见一堆人打着手电筒往他们走来。

    “你们俩鬼叫鬼叫的做什么?”听到训斥,蓑仔才阴白是父亲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蓑仔生气地把火柴仔往路口的石墩上一放,指着他大骂:“你他妈才是疯子呢!”

    父亲听了,一巴掌打在蓑仔脸上,喝斥得更严厉:“你瞎说什么?闭嘴!”蓑仔挨了一下,抬起头愣着看他的父亲。还没等蓑仔表现出委屈,就有个人叫走他的父亲:“队长,找到那个贼了,在水库旁边吃泥巴呢?”

    “什么?”父亲有点不相信:“走,看看去。”

    一听见吓他们的那个人真的是在吃泥巴,蓑仔呆呆地一屁股坐在火柴仔旁边,过了好久,才说:“火柴仔,我真的不想读书了。”神情看起来很凝重。听他这么一说,火柴仔也不再嘻嘻哈哈,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

    但蓑仔仿佛预料掉了会这样,但也准备了怎么去安慰火柴仔:“但也不一定,”他微笑着看着火柴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记得,奶奶送给我们俩的手表吗?”

    “记得,”火柴仔听到手表,眼睛闪过一点希望的光,“我的前年就在学校跟同学赌博输掉了。怎么,你的还在?”

    “在,我又不爱赌博。”蓑仔骄傲地看着火柴仔:“所以说,麻将鬼只会找你这种小赌鬼,才不会找我好吧。”

    “那你的手表在哪里?”

    “在,也不在。”蓑仔别别扭扭地说:“你又记得不记得,去年毕业的那个老高?”

    “记得。跟他又有什么关系?”火柴仔急得脸都红了:“他可是个大流氓!你的手表该不会被他抢了吧?”

    “怎么会,我跟他关系好着呢!你又不记得了?”蓑仔勉强地笑了一下,继续解释:“今天他从县一中回来,”

    “他回来?他逃课回来的吧!”火柴仔插嘴。

    “别打岔。今天他回来,悄悄跟我说他偷了一辆自行车,可以给我,只要我把手表给他。我想有个自行车挺好的,每天背你上下学就不累了。如果那辆自行车真的给我弄来了,我就可以继续带着你……”说到这里,蓑仔突然不忍心再说下去。以往,他就像可以像夏季的风恣意地吹田野的稻子一样,毫无顾忌地揭开火柴仔的伤疤。可现在他确实不忍心了。

    火柴仔倒是假装和往常一样不在意,夸张地说:“呀戳,偷来的自行车你也敢要!买赃物,那可是犯法的。”他还故意压低了声音。接着,他想了什么,质问:“你的手表已经给他了?”

    “嗯。”蓑仔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呀戳!那你的手表算是白送了。”扯了一根狗尾巴草,火柴仔又把它狠狠地丢了出去。

    “老高说的,阴天早上天不亮他就会把自行车送到祠堂,因为是偷来的,他不想让人看见。我们阴天早上去祠堂看看就知道了。有的话,我们就骑着他去上学;没有的话,我就还背你去。”

    火柴仔听进去了,却半天没有回话。过了好久,他才说:“我们回家吧,坐得我屁股都痛了。”他说完,蓑仔又只“嗯”了一下,就把火柴仔和包背起来,往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火柴仔依然没有忘记吓蓑仔:“阴天早上你就真的敢去祠堂?那里面有冬瓜脚啊!”

    见蓑仔不做声,火柴仔以为是火候还没到吓到他的程度,又加了一把火:“我们以前在家里睡觉,可是听见祠堂那里‘咚咚’响呢。”

    蓑仔还是不搭理他,任由他招惹和捉弄自己。

    第二天,天还没亮,火柴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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