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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了听的情绪。回到宿舍心情仍没好转,她想弄明白为什么,却想不清楚。她泡一杯茶喝着,一股暖流贴着喉咙渗下去,在身体中蔓延开来。这种温热把冻结的思想融化了似的,一丝思绪从身体说不明的某个深处蜿蜒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一瞬间她明白了自己。这一次出去,似乎是诗意的,其实是窝囊的。自己算什么?恋人?情人?爱人?很暧昧,很暧昧。自己竟把这种暧昧咽了下去,太贱,太贱,太贱了。这是事实,完全不应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实。暧昧意味着他有权利,却完全没有承诺,没有责任。而自己呢?连追问所谓表妹的权利都没争取到。阿雨问:“你不舒服?”柳依依说:“我妈病了。”她去阳朔之前说是回家两天。怕阿雨再来关心,她蒙了头去睡,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她恨自己竟抗不住出去游玩的诱惑,太贱,太贱,太贱了。自己首先不值钱,就不能想让别人看你值钱。柳依依想到自己竟然还含糊地答应阿裴到外面去租房子,简直是疯了。
阿裴再打电话来,她冷冷地。约她见面,不见。没有任何承诺,就不要想得到热情的回报。这是对权利带着悲凉意味的争取,这点东西都争不到,后面只有一个惨,惨,惨。柳依依也不说穿,让他去悟,他不缺这点悟性,装傻是不行的,完全不行,坚决不行,彻底不行。柳依依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场博弈,哪怕是温情的诗意的博弈,也仍然是博弈。柳依依并不想这样,这与她对爱情的想像相去太远,可这是现实,无可奈何,别无选择。说到爱情,她觉得这个词有点太庄重了,太遥远了,太不合时宜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爱情已经水随天逝,渐行渐远。
阿裴很顽强,天天有电话来,好听的话像开了自来水龙头,源源不绝。他还连续几天叫花店送来了玫瑰,但就是没有任何承诺,也不把两人的关系提到庄重的层面来讨论。可柳依依已经不是那种见了玫瑰就以为这是至诚至爱的女孩,她心中有若干故事,那些用玫瑰为象征的爱情,很快都如泡影般消散了,证明着那些玫瑰只是他们的一种策略。柳依依把玫瑰养在瓶子里,看着花慢慢开放,清淡的香气溢出来,心中也有一种温情在弥漫,要瓦解她的意志和理智似的。她咬紧牙坚持着,这是一场博弈,在玫瑰绽放中的博弈仍然是博弈,如果现在含糊着妥协了,后面只是一个惨,惨,惨,连抱怨都没有理由。玫瑰很重要,但有些东西比玫瑰更重要。
很快地,也很意外地,事情就有了一个结果。从阳朔回来后的一个多星期,柳依依感到身上有了一种不适的感觉,一种似有似无的瘙痒。开始她没在意,可那种感觉日渐一日地明确起来。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但这一次却来势不同。柳依依红着脸到药店买了药回来洗洗,没有用,这让她不得不往阿裴身上想了。
她把事情都跟苗小慧说了,苗小慧马上说陪她去医生那里检查。两人到了医院,柳依依见挂号处的人多,不敢过去,苗小慧说:“我去。”柳依依想想还是自己过去了,要苗小慧站在身后,挡住后面的人。挂号的人大声问她看什么科,她细声细气说了,脸上热得不行。挂的是皮肤科的号,诊室在三楼。柳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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