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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见行动,不然想也是白想。”又说:“行动还不行,要见成效,不然行动也是白行动。”讨论了半天,柳依依还是不同意他退职,只能是晚上或周末去做。她说:“我不想嫁给一个个体户,哪天他犯错误了,找他的领导都找不到。”宋旭升右手食指按住自己的鼻子说:“他会犯错误吗?”柳依依说:“政治错误没资格犯,经济错误没机会犯,别的错误,谁敢说?”又在他脸上瞧了好一会儿说:“这是个男人吧?是的。是的就不能放心!”宋旭升说:“我自己怎么就那么放心?”柳依依说:“你那么放心自己?你又不是没犯过错误。”宋旭升说:“谁都犯过错误。”柳依依马上把脸沉了下来。这是她的禁区,不能碰的。宋旭升慌了说:“对不起,我本来不想讲这些,你逼着我讲的。”柳依依说:“那是,我左手拿刀,右手拿枪,逼着你,你不讲不行,对吧?”宋旭升说:“你不要这么敏感,谁都犯过错误。”马上又手掌拍自己的嘴巴说:“又犯错误了,又犯错误了!”柳依依一扭身,抱起毯子到客厅去了。宋旭升跟在后面说:“我错了,好吗?就算我错了。”柳依依在沙发上躺下来,用毯子蒙着头。宋旭升站在沙发前说:“就算我错了,好吧?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柳依依决心给他一种惩戒,蒙着头一言不发。宋旭升来扯毯子,又被她抢回去,仍蒙着头。反复几次,宋旭升叹息一声,回卧室去了。
柳依依察觉没声音了,仔细听了一会儿,把毯子揭开一角,发现宋旭升竟然不在身边。他不站在这里一直赔罪下去,他竟敢走!柳依依想生气,却想不出表达气愤的办法,总不能像小时候一样,生气没人理睬就把桌椅碰得砰砰响吧,那太小儿科了。她睡在那里,想起了秦一星,又想起了夏伟凯,他们一定会把好话不停地说下去,直到自己解气的。想起了过去,一幅幅画面在眼前闪回。她想,自己有这么多回忆,又怎么可能纯情?没有纯情,哪又会有真情?没有真情,亲情又从何说起?没有亲情,自己一生将何所皈依?难道自己将成为一个无根的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上?一个女人,除了到家中,又还能到哪里去找自己的根呢?她体验到了那种悲剧性的前景。有些女孩婚前疯了似的浪漫,婚后却能以严峻的现实感理智地处理眼前的问题,成功地建立起虚幻的浪漫亲情。这需要冷峻而残忍的定力,可自己不行,没有热情还要去表演热情,对自己太残酷了。这世上会表演的男人女人有多少啊!只要一直表演下去,就会弄假成真。婚姻的敌人,不是计较对方的过去,嫉妒性想像总是一时的,而是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记忆总是温馨的,哪怕是痛苦的记忆都飘浮着温馨的气息。她想起多少次自己在康定整天地等待,早上一杯豆奶,中午一包方便面,等得心中咬牙切齿地恨。晚上秦一星来了,想叫他带自己出去吃餐饭,可他一进门就脱她,也脱自己,边脱边说:“我就这点时间,这点时间。”到今天那种令人恨恨不已的等待也成了温馨的回忆,就像自己的父亲,在“**”中因出身不好吃尽了苦头,到今天哼歌听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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